程愛琳著實被噁心到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幸好楊明事實上是一挺開朗挺陽光的小伙子,除了有點痞氣,跟偽娘實在搭不上邊,要真是個人妖她也不能將其收了小弟不是?
於是,在楊明的胳膊還沒搭到程愛琳肩上的時候,便被程愛琳一腳給踹飛了。
當楊明捂著被踹的差點骨折的小腿滿臉哀怨的走回來時,衛林真心忍不住笑了。這二人湊到一起簡直就是一對活寶。
「老大,虧我還是你的小弟,你下手,喔不是下腳至於這麼狠麼?」
對於楊明如此幽怨小媳婦的摸樣,程愛琳直接性的選擇無視,當其轉過臉的時候剛好對上衛林滿含探究的視線,這才想起衛林的問題自己一直都沒有回答。晃了晃手中的果汁,再抬頭時,衛林已然將視線移開,轉移到自己手裡正在調製的雞尾酒。
「衛林,你在這裡打工有沒有遇上煩心事的時候?」
本以為程愛琳不打算對自己說這些,充其量他們也只算個酒友,對於對方的一切從來不問,不知為何,他就是感覺今天的程愛琳有心事,所以就忍不住的問了,本來也沒想著能得到程愛琳的回應,但是難免心中有些小失落,可是沒想到程愛琳居然會主動問他。
當下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說起來衛林屬於那種娃娃臉的大男生,笑起來很溫暖,能讓人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心,這也是為什麼來他這裡喝酒的人總是比其他調酒師那裡人多的原因吧。
「當然有啊,其實不管在哪工作都會遇見煩心事的不是?有些時候不與他們計較就是了,這樣雙方徒增不快,自己心裡也不痛快,還不如先退一步,一笑置之!」
衛林的笑意在燈光的掩映下被蒙上一層光輝,那種光輝在當時的程愛琳開來,那便是一種豁達吧,至少很多時候她就做不到,做不到這般豁達,她會因為某些人的冷眼而心裡不舒服,被人不信任的感覺令得她渾身不在自,這恐怕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吧,她不在意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可是面對自己的親人,除了隱忍一點她還能做什麼?她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有人有所傷害,尤其是自己未曾相認的家人。可是如此也不代表懦弱,她程愛琳向來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就比如與紅毛之間的恩怨,彼此見面那便是拳腳相向。
藉著頭頂昏暗明亮的燈光,程愛琳將心裡的憂鬱掩下,故作輕鬆的展露笑顏,帶著點戲謔的道「原來這就是我們衛大調酒師的秘訣啊!」
說完還對著衛林俏皮的眨了眨眼。
「其實也談不上秘訣,你知道的說的好聽點的是個調酒師,很多時候還是得看客人的臉色的,賠笑基本上家常便飯,有時候我都覺得我快趕上賣笑的了,怎麼樣?要不要買上兩毛錢的?」
衛林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半真半假的玩笑道。
「那好啊,儘管我不是個有錢人,但是兩毛錢還是拿得出來的,就是兩百塊錢的也行啊,主要是看在我們衛大美人的份上!」
程愛琳眉眼上挑,似笑非笑的看著眼裡也是一派笑意的衛林。
「算了吧,美人我還真是消受不起,這個稱號還是送給我們楊大美人吧!」
「咳,我說衛林你小子怎麼著我們也是同類,同仇敵愾這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楊明被這麼一說有些不樂意了,這都是什麼事啊,自己明明就一帥小伙,雖然不至於家產萬貫,怎麼著也有大把的美女對自己投懷送抱的吧?
「是是,同仇敵愾!」
衛林笑看了程愛琳一眼,忙點頭附和楊明所說的話。
程愛琳頗有些無語的看了兩個心眼小,度量小的男人一眼,無聲的朝天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跟他們計較。
「哎,對了,最近怎麼沒見紅毛那群傢伙?莫不是真給我們嚇跑了吧?」
楊明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下巴「我最近也沒有看見他啊,莫不是被我的王霸之氣嚇的不敢露面了?」
「拉倒吧你!」
程愛琳不客氣的拍了楊明一巴掌,心想就你這樣王八之氣還差不多,哪來的王霸之氣啊。
「老大,你再這樣打下去,遲早有一天我能被你打傻了,為了這一天永遠不要到來,還請您手下留情行麼?」
楊明扁了扁嘴,心裡委屈無比,你說一個女人整天對自己拳打腳踢的,這影響多不好,好歹他也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整日的被一個黃毛丫頭呼來喝去,打來罵去,她自己不注重想像,他還要注意呢!
「說來也是,紅毛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夜色裡了,莫不是你們將他做掉了吧?」衛林適時的插言道,順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怎麼會?殺手可是犯法的,人家是良民,注意了是良民!」
聽了衛林這明顯懷疑的話,楊明雙眸圓睜,怒髮衝冠,義正言辭的拔高了音量,不出意料的,楊明這番誇張的反應又惹來程愛琳一個響亮的大巴掌。
「你給我閉嘴,本來沒有的事,被你這大嗓門的一囔囔,別人也開始懷疑你了,你難道就沒有看見周圍那些怪異的目光?」
程愛琳無奈至極,恨鐵不成鋼也不足以形容此刻他的心情,她是有多眼光好,才收了這樣一個小弟?
楊明做賊心虛一般縮了縮脖子,目光隱晦的朝著四周看了一圈,果然看見有不少或明或暗的目光不斷的掃視著自己這邊,當下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可奈何。
「說真的,紅毛這個傢伙不會在暗中策劃什麼陰謀對付我們吧?畢竟上次他可是跟西城狼幫的老大混在一起,被我們揍了一頓這就老實了?這不像紅毛的風格啊!」
楊明眉頭深深的皺起,臉上有著一種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老成。
程愛琳沉吟了半晌「這個可真不好說,誰知道他在幹什麼呢,也許直接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也說不定!」
程愛琳搖晃著手中完全融化成水的果汁,不無幸災樂禍的毒舌道。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聽了這話衛林有些怕怕的搖了搖頭。
「錯,是最毒婦人心!」楊明及時糾正。
衛林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牽扯,目光轉向程愛琳,帶著一種審視般的探究「怎麼今天中午有空出來?我記得你以前晚上才常來的啊?」
「哎?我就能晚上來,中午不能來?」程愛琳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
衛林收起嬉笑的神色,轉而一臉認真的看著程愛琳。
「我知道啊,心情不好,過來轉轉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