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夜翔覺得自己的頭沉的厲害,想要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意識有些模糊,夢裡有個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個身影想要伸手觸碰自己的面頰,可是卻總是近在眼前卻怎麼也觸摸不到,就在夜翔有些不耐煩,想要伸手去拉住那個身影的手親自放在自己臉上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而那個身影雪白的連衣裙上開了一朵淒美的血花,直直的向後倒去,夜翔目眥欲裂,想要伸手將那個孱弱的如同凋零花瓣的身影接住,可是待好不容易自己奔到那個身影面前,那個身影卻是化成點點朦朧的光影消散…
「不!」夜翔低啞的嘶吼出聲,這不是他要看到的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外界的聲音傳了進來,是那句熟悉的歌詞you』aretheonlyone,onlyone!。
夜翔一直沉重無比好似壓了一座大山的眼皮在此時卻是猛的掙了開來,抬眼對上的是一雙好奇的眸子。
「呀,你醒啦!」方芳驚喜的說道。
待看清眼前女人的摸樣,夜翔動了動身體,一股鑽心般的疼從胸口傳來,那雙眼睛迸射出寒冰一般刺骨的光,讓得方芳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這個男人果真不是尋常人。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說,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夜翔死死的瞪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額,你不記得我了?!」方芳縮了縮脖子,有些小心翼翼,這個男人此時的眼神好可怕,猶如從地獄衝出來的修羅,她很是害怕下一秒這個男人是否會立馬扭斷自己的脖子。
「我在路邊發現你受了傷,是你說相信我,讓我把你送回來的,並且為你找了私家醫生?」
方芳謹慎的看著夜翔的舉動,小聲的說道。
夜翔眉頭皺了皺,想要起身坐起來,可是那裡劇痛無比,只好側躺著,改為用左手摀住胸口。
「哎,你可別亂動啊,醫生說你傷的不輕,餓了吧?我燉了粥,你趁熱吃上一點吧,醫生還說了,你失血過多,需要多補補血!」
說著方芳故意扭著小蠻腰走去了廚房,盛了一碗皮肉粥放在夜翔面前。
夜翔皺著眉頭看了眼前的女人與那碗冒著熱氣的粥一眼,無比的怪異「這裡沒你的事了!」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哎?我可是好心把你送回來了,再說都折騰了一夜了,現在這麼晚了,你放心我一個女人單獨出去,要知道現在的小偷,流氓什麼的可猖狂了。」
方芳眨了眨眼,一臉的幽怨。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夜翔強忍著傷口的疼痛,坐了起來,期間額頭的冷汗密佈,夜翔倒吸了一口涼氣。
「哎,你別亂動啊?」方芳將粥放在桌子上,起身準備攙扶夜翔一把,卻被夜翔一個冷眼給制止了,方芳訕訕的乾笑了一下,咧了咧嘴角,將伸出的想要攙扶的手收了回去。
「回答我的問題!」
然夜翔不為所動,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方芳,讓方芳有些頭皮發毛,以往那些男人的看自己的目光恨不得能透過衣服看到裡面去,可是面前那個男人對自己無比妖嬈的身軀竟然沒有半點反應,虧自己今天去酒吧還穿的低胸的裙子呢。
方芳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夜翔哪散發著寒意的目光中給凍結了,方芳小心翼翼的嚥了一口口水,萬分謹慎的看了夜翔一眼,這才結結巴巴的道
「你不記得我了?」
夜翔眉頭一皺,似是想了想,記憶中沒有這樣一個人啊,隨即冷著臉道「沒印象!」
方芳失望的歎了口氣,果然,這個男人竟然真的對自己沒有印象,可是又不死心,只好試探的輕聲道「你記不記得,前一陣子你救了一個被小偷偷了的女人?」
夜翔又是一陣皺眉,好像在回憶,可是看著夜翔哪更加冰冷,不含絲毫感情的眼神,方芳知道他是沒有記起來,
於是她繼續試探的說道「就是那天下著雨,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小姐救了我,當時你站在她的身後…」
「喔,是愛琳救了你!不是我!不過你還是沒交代你是誰?」
方芳無奈的歎氣,這人怎的就是這般固執呢,看來想要消除他的戒心還真挺不容易的。
「我叫方芳,你不用如此的謹慎,我只是從酒吧路過那裡,碰巧看到有人躺在地上,我就過去看了一下,發現是個受傷的人,所以我就把你弄醒了,之後再你的首肯下將你送回了家,」方芳看了一臉猶疑的夜翔一眼,接著道
「所以我真的是沒有什麼目的,對於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也完全不知情!真的只是路過並且救了你,如果你實在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方芳聳了聳肩,一臉的坦然。
夜翔定定的看了方芳半晌,眼神裡不時刀鋒有殺意流露出來,女人真是個麻煩,要不是他不屑於對女人下手的話,這個女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夜翔仰躺到沙發上,閉上了雙眼,完全無視了對面還有個人的存在。
最後,還是方芳忍不住出了聲「喏,這裡是我做的粥,嘗嘗看吧,再說你的身體比較虛弱,應該多多進補,不然的話是無法做成什麼事的!」
聽了方芳的後半句話,夜翔猛的睜開眼,眼中精光爆射,顧不得身上的傷口,改為單手掐住方芳的脖子「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方芳小臉被掐的泛了青,想要說話,奈何脖子在人家手裡,只好艱難的用手指了指,夜翔會意,放開了對方芳脖子的鉗制。
方芳捂著脖子咳嗽了兩聲,待喘勻了氣才說道「我是說,你身體好了才可以好好上班,你不是夜氏的總裁麼?」
這話方芳說的很是流利,而且語速也很快,她怕呀,她怕她一句話沒說完夜翔又誤會了什麼,又來掐住他的脖子,果然這種男人脾氣都很怪,動不動的就掐人脖子,一點也不懂的憐香惜玉。
不過對於方芳的幽怨的目光,夜翔是視而不見,只是冷冷的道「允許你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天亮立馬走人!」
說著便捂著受了傷的胸口,伸展了一下沒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臂。
「那這粥…」
方芳眼巴巴的看著夜翔的背影,出聲提醒道,天知道她真的只是好心提醒啊
夜翔轉身睨了她一眼,想到了要是程愛琳知道自己受傷了肯定又得大呼小叫什麼的,所以還是趕緊將傷勢養好了吧,所以夜翔眉頭只是皺了一瞬便立即放鬆下來,將那碗半涼的粥呼嚕嚕一股腦的倒進了嘴裡。之後便看也不看方芳一眼,逕自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