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弈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旁若無人的埋頭吃飯。
一頓飯就在這樣沉悶的氣氛中吃完,飯畢,程父沉吟了一會,才對著程愛琳說道「這位程小姐我可不可以跟你單獨談談?」
「我?」
程愛琳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問道。
「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程父看了程愛琳一眼,繼續道。
「啊,可以,當然可以!」
想來,程父已經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畢竟自己自小帶著的吊墜上刻著自己的名字,想來便是自己的父母送給自己的,要是程父真是自己父親的話,不可能不懷疑。
「那就隨我到書房吧!」
隨後,程父看了顧愷弈與程念琳一眼,說道「你們倆個先去那邊坐坐吧,我有點事要與這位小姐談談。
顧愷弈有些遲疑,程愛琳難道與程叔叔認識不成,要不為何第一次見面便要相談,還要避開自己等人?
見狀,顧愷弈剛要開口說點什麼,便被程念琳拉開了,「弈,陪我去那邊坐坐吧!「
無奈之下,顧愷弈只好被程念琳拉著離開。
程父看著顧愷弈與程念琳的背影,面色有些複雜。
書房內,程愛琳站在程父的書桌前,小手攥緊了裙擺。
見程父久久不說話,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伯父,不知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程愛琳有些遲疑,同時心中也坎特無比。
程父一隻手敲打著桌面,看起來心中也不平靜,也許是在組織著語言,畢竟有些話有些時候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愛琳的大氣也不敢轉一下,這種煎熬的等待無疑是最漫長的。
「坐吧!」
程父有些沙啞乾澀的聲音傳來。
「喔!」程愛琳乖乖的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你…你叫程愛琳?」程父試探的說道。
「嗯!」
「那你的父母呢?」
「我沒有父母…」成艾琳娜低下頭絞著裙擺,牙齒輕咬著嘴唇。
「那你的名字是誰取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是師父將我撿回來的時候,脖子上掛著一個吊墜,上面刻著一個名字,師父覺得可能是我父母給取的,所以便叫程愛琳了!」
程愛琳盡量輕快的說道,讓氣氛看上去不是那麼壓抑。
「師父?」程父有些訝異,隨後問道「我能看看那個吊墜麼?」
「嗯,沒什麼不可以的!」
程愛琳將那條吊墜從包包裡拿出來,平時她都是戴在脖子上的,今天由於要給程母賀壽,便帶上了顧愷弈為她選的那條項鏈。
程父顫抖著雙手從程愛琳手上接過那條自己當年親手攜刻的玉石吊墜,這個是自己跟老婆一起刻的,包含著對剛出世的孩子的濃濃思念,只是孩子剛生下來程母還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便因為大出血暈了過去,孩子也趁機被人抱走了。
程父怕程母受不了這個打擊,只好在同一家醫院抱了一個剛出生的棄嬰,而那條吊墜則是騙程母說不小心丟掉了,對於此,程母也沒有太大的在意,以至於後來將愛琳改成念琳,雖然剛開始的時候程母不同意,但是在程父的解說下最終同意了,所以才會對程愛琳這麼喜歡,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名字,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羈絆。
程父將吊墜貼到手心上,緊緊的貼在臉上,眼裡隱隱有些淚花「孩子,我的孩子…」
程愛琳心裡有些發怵,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伯父,您沒事吧?」
「沒,沒事!」
程父將目光投向程愛琳,激動的站起身「你可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啊?」程愛琳一愣,隨即尷尬的咧嘴傻笑了兩聲。
「師父為我調查過,說是程家…」
最後,程愛琳的聲音低低的,有些若不可聞。
「那你師父…?」
「師父?師父他不讓我洩露他的半點消息!」
說道師父,程愛琳的眼神有些暗淡,不管怎樣他與哥哥都會找到師父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你是我的孩子…」
見程愛琳不願意多說那個救了她的師父,當下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激動的走到程愛琳的跟前,程愛琳也順勢站了起來。
程父將程愛琳攬進懷裡「既然早知道我們是你的父母,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們?」
程愛琳趴在程父的懷裡吸了吸鼻子,「那個時候,我在國外,暫時回不來!」
「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
程父拍了拍程愛琳的肩膀,有些欣慰。
「沒事,不辛苦!」程愛琳吸了吸鼻子,扯住一個大大的笑臉。
「孩子,你現在住在哪裡?我讓人幫你搬進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