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鄭重的點了點頭,現在他是正式的跟眼前渾身散發冷意的傢伙捆在一條船上了啊,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後悔。
「嗯,最後不要再找那丫頭的麻煩,不然我可不保證做出什麼事來!」:
夜翔冷冷瞥了韓雲一眼,眼神在紅毛身上飄過。
「咳咳,早知道程愛琳是老大您的女人,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招惹她呀,再說了我也不是那個小姑奶奶的對手啊!」
見狀,紅毛立馬表明立場,哭喪著一張臉,難怪自己一直搞不定那個丫頭,原來有這麼厲害的後台啊,那摸樣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韓雲狠狠的剜了紅毛一眼,心道都是你小子惹的禍,現在好了吧,他們可是整個搭進去了,現在知道懺悔了,有屁用!
對於韓雲狠厲的視線,紅毛心虛的別開眼,他這不是不知道麼?要是知道,打死他,他也不敢子啊那個小姑奶奶面前猖狂啊,這不是閒自己命長了麼?
之後,夜翔讓謝晨峰留下來以備不時之需,畢竟這些人要是沒有電手段震懾的話,水知道他們會不會臨陣倒戈?以謝晨峰的手段留下來鎮住這幫混混,問題不大,儘管韓雲有點能耐,但卻不失西城最有權勢的人。
至於想要拿下西城看來還是得慢慢來,畢竟他的時間不多了,想要退出組織,料想那些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人不會這樣輕易放任自己,那些人一定會想盡辦法置自己於死地,所以他得趕緊壯大一下勢力,這樣才有底氣對抗那些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人。
據自己所知,組織裡那個看自己不順眼的人,恐怕還有一些自己不為人知的勢力,由不得自己不小心應對,要是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可是他不能連累愛琳。
還有自己的師傅,師傅已經失蹤了好久了,剛開始夜翔以為師傅任務失敗,已經身亡,可是後來他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師傅之所以任務失敗是有人暗中搗鬼,而師傅也很可能被那人擒住,這所有的一切或許都是一個陰謀,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陰謀。
自從中午與顧愷弈,程念琳一起吃過午飯,整個下午程愛琳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好不容易到了下班的時間。
程愛琳收拾好東西,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對於父母他沒有多大的情感,畢竟從小他都不在父母身邊長大,現在想要找到父母他也說不準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大概是小時候別的小孩都有父母的緣故吧,而他與夜翔小時候也只能看著別的小孩在父母懷裡撒嬌,雖然有著師傅的關照,難免會有些羨慕。
廣袤的星空,天色暗沉,夜空繁星滿天,圓月高懸,儘管此時的風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涼爽,程愛琳還是覺得無比的煩躁。
不知不覺,她已經來到夜家別墅,待看清自己所來的地方之後,程愛琳眼中閃過掙扎,從小到大,那人都是自己的避風港,從來有什麼事都是那人替自己擋著。
當程愛琳推開客廳的大門時,便看見夜翔舒適的靠在沙發裡,左腿搭在右腿上,一派閒適的看著手中的報紙。
夜翔身姿修長,整個人被明亮的燈光籠罩,程愛琳有一瞬間的愣神。
許是聽到門打開的聲音,夜翔順著聲音回頭,看見的便是無精打采的程愛琳。
放下手中的報紙,夜翔抱著雙臂,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怎麼?難不成今晚的霜太大,被打著了?」
沒好氣的白了夜翔一眼,儘管夜翔的語調輕快,但是程愛琳絲毫沒有感覺放鬆,托著沉重的步法走到夜翔的身邊,然後整個人窩進了沙發裡,頭枕著夜翔的大腿。兩眼漫無焦距的盯著白色天花板。
「喲,說說看,誰欺負我們的大小姐了?老子拿著板磚去拍他們!」
夜翔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程愛琳,那張笑臉沒了平時的笑意,睫毛輕顫,眉頭微皺,看的夜翔心裡也是皺巴巴的。
隨即歎了一口氣,溫涼的指尖滑過程愛琳的臉頰,「說說看,丫頭遇上什麼事了?」
程愛琳小嘴扁了扁,有些惆悵「哥,我今天遇著程念琳了,她說她沒有兄弟姐妹!」
早在來之前,夜翔便是知道了程愛琳的身世,當下眉頭微皺。
「她說的?」夜翔挑了挑眉,有些不置可否。
「嗯!」
程愛琳難得乖巧的點了點小腦袋。
夜翔從沙發裡起身,玩弄著桌子上的一個打火機,慢悠悠的道「她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
「什麼意思?」程愛琳眨了眨眼,眼裡有著希翼。
可是眾所周知,程家只有一個女兒就是程念琳啊。
夜翔輕吐了一口氣,轉過臉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程愛琳。
「丫頭,在你心裡父母真的很重要麼?就算是他們從來沒有對你盡過一點責任,即使你們從來沒有見過面!」
夜翔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程愛琳,希望從她的眼裡看出點什麼,現在他的心裡居然有著一絲恐慌,那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即將被人奪走的不甘於無奈。
「唔,怎麼說呢,他們畢竟是我的父母,跟我有著血緣關係,我想沒有哪個孩子願意沒有父母吧?至於他們沒有養過我,我也知道那不怪他們,只怪那些將我抱走的人太狠心不是麼?」
程愛琳同樣直直的回視著夜翔,兩人對視良久,還是夜翔先行移開視線,在程愛琳看不見的角度,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過了好半響,夜翔有些乾澀沙啞的聲音才再次傳來
「那麼,在你心裡最重要的人就是你那未曾謀面的父母麼?」
「父母當然很重要啦,畢竟那是無法割捨的血脈親情,可是…」
「好,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夜翔閉上眼,打斷了程愛琳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