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新發了這一槍之後,立即就退到了樓梯之下,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有槍聲響起,估計對方已經被擊中了,至於要不要命就不知道了,這時張雅從走廊上急急的走了過來。
「小新!那個光頭男人被殺了。」張雅看到楊新沒事才連忙的道,楊新微微一驚,原來他剛才的一槍是為了保密,楊新搖了搖頭正要走下來卻看到張雅手裡拿著一個古樸卷軸。
「你手裡的是什麼東西?」楊新走了下來,問道,張雅遞了過來,「是從那個矮子身邊看到的,你剛才扭他脖子倒地時落出來的,我以為對你有用就撿了起來。」
「清心譜?」楊新看了一下上面的古樸毛筆字,這可是佛教的東西怎麼會在這些人手裡啊?不過楊新也沒有多想就往儲物戒裡一放,「我收拾一下現場,免得帶來什麼麻煩。」
「嗯。」張雅點了點頭,「那個狙擊手你殺了嗎?」
「應該中槍了,不會再開槍,一會我再過去看一下。」
楊新說道,已經向走廊行去,張雅看到現在場面已經穩下來,剛才高度集中的精神力才放鬆下來,看到地上的兩個屍體,恐懼與噁心才襲入心頭,連忙轉過了頭不再去看。
「他……他怎麼可能反應這麼快……」吳豪按著胸前的傷口,跑下了山頭跳到了下面剛剛經過的火車,像蜴蜥一樣的趴在了上面,嘴裡流著血水喃喃的道。
他掏出了一枚丹藥吃了下去,臉色才稍微的變好起來。
吳豪上次被精神力破壞的身體還沒有得到完全的修復,現在又受了這麼一個物理傷害,實在也是受不住,要不是他有很多丹藥,早就已經死去了。
這次的計劃他只差了一點點就成功了,他沒有想到楊新會避開他的子彈,這是他想不到的意外,那種距離,只要是一個射擊技術不是很差的人命中率都會有百分之**十。
沒有楊新的功法,就算得到了那個藥鼎也是保不住自己的性命,現在很可能又要引起龍組的追殺了,想到這些吳豪就很不甘心,下定了決心再在楊新身上賭一把。
楊新走出那個大廳,周邊黑漆漆的窗戶並沒有射過來子彈,而張雅此刻也走了出來,連忙的解開兩老身上的繩索。
他們有些發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冷漠少年,眼中閃過一種難以說明的話語,但是事實勝過難辨百倍,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這個少年也不會來這裡殺人,也不會露出這種淡漠的表情。
看著地面的幾個屍體,楊新沒辦法動手清理,就先讓張雅帶著兩老離開,才把他們掉進了儲物戒裡面。
這個儲物戒是不能存生物這種東西的,不過這是三個屍體,所以也不用怕他們會再次的「死」去。把現場清理乾淨之後,楊新才走到了下面,張雅已經把他們送上車了。
楊新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快速的跑到那山上查看了一下,那裡的血跡還有氣味已經證明了敵人已經跳上了火車逃跑了,要去追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回到了車內,兩老的情緒還是有些不能平靜,尤其是看到楊新冷漠的表情,他們就彷彿做錯了什麼事一般,礙於面子又不知道如何道歉,或者是不知道道歉之後會是如何的尷尬情景。
一路無語,車在路上慢慢的開著,也不知道為什麼,楊新對於他們的感受好像有了一些理解,他們之所以勢利眼,也是疼愛自己的兒子吧,他們之所以要跟那些人做交易,可能也是為了看到以前的兒子吧?
「你們覺得以前那個脆弱無比的我好,還是現在的我?」
楊新本來是一直黑著臉的,車內沒有人敢說話,張雅擔心楊新又要對這兩個老人開罵了,心裡儘管知道也不是楊新的不對,但是還是覺得很不好的感覺,可是楊新一開口就讓張雅鬆了一口氣。
反倒是坐在後面的兩老很是尷尬,片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楊新接著又道,「今天的事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其實無論我是怎麼樣的一個我,我始終都要脫離父母的視線之下長大吧?每個人都有他的生活方式,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執著的想著過去。」
楊新跟他們說這一翻話主要是想開解他們,但是無論如此,他們的愛僅僅只是之前的楊新,而現在的這個楊新並不適合他們的那種愛意,或者說,僅僅是比陌生人還要好一點的關係。
兩老還是沒有說話,他們的思想並不是很開明的那種,所以楊新說的這一些話,他們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方式去理解,也就是說,兒子長大了,他有他的生活。
「小新,都是我們不好,你能原諒我們嗎?」半響之後,楊母才忍著嘴巴被打腫的痛疼含淚說道。
此話聽在張雅的心裡彷彿就像是針一樣的刺疼,淚水默默的流了下來,她知道這樣的話,從父母的口中說出來,那是一種委屈,也是一種偉大的愛。
如果說他們很勢利,那只能說他們的窮怕了,性格中的一些求生本能,也是所謂人性之中的劣根存在罷了,並沒有錯對可言,所以楊新對他們的恨可以說沒有,但是也談不上有什麼情義。
「我沒有說怪你們,回去吧,你們在這裡我也保護得一時,卻保不了你們一世,我給你足夠的錢,足夠你們花銷,忘了我吧。」
楊新雖然沒有張雅對親情的體會那麼深,不過他此刻只想把他們安頓好,或者說切底的跟他們劃情界線,這一輩子,恐怕還是會連親情是什麼也不會知道吧,想到這裡,楊新突然之間感覺到有一陣的空虛,這種空虛就彷彿是永遠無法抓住的空氣一般。
老楊像足一個「父親」的樣子,靜靜的坐在那裡,沉默著,彷彿有一種能以表明的沉重壓在心底一般,他並不是一種擅於表達的男人,對於自己這個幾乎陌生到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兒子,他壓多年的苦衷終究還是沒能言表出來。
當車開回到家中的門口時,兩人下了車,楊新沒有下車,不過卻看著他們的背影往那棟破舊的出租房走去,兩人相互的攙扶著向那兒一步步走去,在昏黃的路燈下,很是淒涼。
透過車窗看著那兩個蹣跚的背影,楊新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淒涼還是無奈,或者是絕望。
總之楊新無法說明自己心中的那種感受,那就是父親的形象嗎?沒有文章裡描述的偉岸,反倒是一種難以說明的滄桑。
在這默默的注視下,楊新心底裡一個被囚禁的靈魂彷彿是脫離了束縛一般,眼前的那兩道背影不再是那樣的陌生,而是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不,這不是親情,這只是一種人性該有的同情心罷了,對,是同情。」楊新搖了搖頭,在心裡反駁著道。
這種同情使得他差點叫出了爸媽兩個稱呼,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是難以說出口的,尤其是已經說明自己不是他們的兒子時,在他們看來,這就是翻臉了,再這樣叫,不就是有些尷尬了嗎?
楊新苦笑了一下,看向窗外在心中的那種空虛似乎是越發放大,這種空虛也像是他們的空虛一樣。所以心裡有些難過,有些說不出的背叛之感,一生之中從來沒有的感覺彷彿現在一下子都湧了出來。
「走吧,老師,我想到你哪裡休息……」楊新回過神來看了一下身邊的張雅,勉強的笑了笑,看得張雅也有些沉默,不禁問道,「老師你怎麼了?」
「嗯……沒事了,只是剛才還沒回過神過,今天第一次看見你殺人,儘管是我要面對的,但是還是有些不安與恐懼,嘻嘻,我是不是很脆弱?」張雅臉色的確有些蒼白,強笑著道。
看得張雅這個樣子,楊新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沒有照顧到她的感受,換著普通人,遇到那種事情根本是無法冷靜下來的,自己的便宜父母上次經過一次,所以這一次倒是適應了過來,比起這感受,他們更多的是傷心。
「老師,都是我不好,讓你跟著一起來,現在還覺得難受嗎?我們可以去散一下心,給你吃一些咖喱辣辣神經。」
楊新一把抱過了張雅,他知道張雅心裡的難受,她並不是像自己一樣,十多歲就已經在組織的訓練中變得冷漠無比,對於這些不在乎的生命,簡直沒有一絲的留戀,若是留戀了,也就是一個殺手的末日到來之時。
「我才不吃那些又難吃又辣的東西呢,送我回家吧,其實也沒什麼,我現在感覺好很多了,剛才還是有些腳發軟的,不過我的精神力似乎變大之後,這種感覺的恐懼也就會變得很小。」張雅搖了搖頭苦著臉道。
「那好。」楊新點了點頭,便是把車開了回去,其中中途回到了天上人間一次,在地下室把那三個人的屍體給化了開去,順手拿了幾瓶酒出來。
終於是回到了小區,張雅剛回來,心裡的那種感覺就已經消去了不少,楊新把酒放到了桌子上就坐到了沙發之上,而張雅則是進了房間拿出了睡衣。
「洗澡睡覺了啦,你還喝酒嗎?」張雅看得楊新有喝酒的準備,不由得問道。
「呵呵,沒有了,要喝還不如在外面喝,在家裡喝乾嘛,只是拿回來有需要的時候跟你燭光晚餐啊,嘿嘿。」楊新笑道,張雅才輕鬆一笑,想想明天不就是情人節了嗎?這小子還真是記住了嗎?
「好啦,我要洗澡了哦。」張雅想到楊新的浪漫,心裡就一陣的暖流,這就是她心中想要的浪漫呢,之前喜歡楊新這就是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呢。
「嘿嘿,等我把男科的問題解決掉,以後就天天跟老師你一起洗澡!哇,那就太棒了。」楊新立即是看著張雅那翹翹的美-臀,這個大美人豐-胸細腰的,真是迷人極了,把一張帥臉做成了色咪咪的表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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