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有些涼,她緊了緊身上的風衣,眺望著車來的方向。
這時,一輛黑車悄無聲息的從後面駛來,緩緩向她靠近。
溫瞳發現有車停過來,立刻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
做為北臣驍身邊的女人,她隨時都有防範於未然的意識。
車子在溫瞳的身邊停下,兩個黑衣男子從車裡走下來,邁著大步向溫瞳逼近。
溫瞳下意識的按了下口袋裡的手機,這是她設置的快速撥號,只需要按一個數字就可以撥通北臣驍的電話。
「溫小姐。」男人還算客氣,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遙,墨鏡遮擋下的眼睛看不出表情,「我們大少爺要見你。」
「大少爺?是誰?」溫瞳聯想到一個人,但是不太確定。
「見到他你自然就知道了,溫小姐,請吧。」
「抱歉,我對陌生人的邀請沒有興趣。」溫瞳向後退去,口袋裡的手緊緊握著電話,說了句似乎無關局面的話,「海景酒店的燈很亮。」
北臣驍,你一定要接,一定要聽到。
「那對不起了。」兩個男人上前就要強行將溫瞳拽上車,手伸出的那一剎那,一道寒光閃過,劃破了黑夜的色調。
「啊。」
兩個男人一聲慘叫,捂著鮮血直流的手腕連退數步。
溫瞳還處在驚訝中,忽然面前多了一條黑影,將她嚴嚴實實的擋在身後。
黑衣,長髮,手中染血的刀。
竟然是個女人。
「滾。」女人一聲冷斥,眼中帶著濃烈的殺氣。
溫瞳注意到,除了身前這個女人,周圍起碼有七八條身影躍躍欲動,也就說,她的身邊至少有七八個人在暗中保護著。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為什麼她一點沒有察覺到,這些人做事竟然像蒼月一樣悄無聲息。
兩個男人見情況不好,互視了一眼,急忙退向身後的車子,其中一個人似乎對著車裡的人說了什麼,緊接著,車門洞開,一隻珵亮的皮鞋踩在黑濕的柏油路上,緊接著從車裡走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張狂的相貌與北臣驍有幾分相似,只是沒有北臣驍的那份冷肅威嚴,反倒多了份妖冶的氣息。
北臣哲瀚。
他扯著一抹魅惑眾生般的笑容,做出一個驚喜的表情,「哈,溫瞳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是在北臣驍的海邊別墅,當時為了不暴露身份,她還配合著北臣驍演了一場戲,裝做ec的員工。
後來,她在游輪上見過他,但雙方並沒有任何接觸,再後來,他和陳紫南約會的時候被她撞到,當時,他也並沒有看見她。
其實並不熟,他卻記得她的名字,看來,這個男人對她也有一定的瞭解,想必也調查過了。
「有事?」溫瞳的語氣不冷不熱,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那個黑衣女人始終警惕的站在她的面前,嚴陣以待。
她對北臣哲瀚沒有好感,一是因為他處處針對北臣驍,二是因為他明明已經是有婦之夫,卻還要糾纏陳紫南,維持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呵呵,看來我弟弟把你保護的很好,我只不過想跟你聊幾句就這樣興師動眾。」北臣哲瀚無奈的聳了聳肩。
「興師動眾的人是你吧?」溫瞳掃了一眼他身後的兩個黑衣男人。
如果她身邊沒有人,現在恐怕已經被他強掠上車,說什麼只是談談,恐怕是想利用她來做什麼威脅北臣驍的事情。
北臣哲瀚一臉無辜的搖著手指頭,「溫小姐,你錯了,我是很誠心的邀請你去寒舍做客。」
是很誠心的想要綁架她吧!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對你的寒舍也沒有興趣,抱歉,先走一步。」
溫瞳毫不客氣的轉身離開。
「大少爺。」身後的兩個人男人緊張的望著他,等待他的命令,只要他一聲令下,他們會立刻上前搶人。
北臣哲瀚聳聳好看的長眉,笑得十分開懷,狹長的眸子卻有寒光暗湧。
一揮手,「算了。」
就憑這兩個男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何必要自取其辱。
「是,大少爺。」黑衣男人恭敬的拉開車門,腰彎到九十度。
北臣哲瀚上了車,立刻有一具軟綿綿的身體靠了上來,名貴的香水味縈繞在鼻端。
「就這樣放她走了?」女人嬌媚的摟住他的脖子。
北臣哲瀚帶著絲壞笑,俯身吻住了女人的香唇,一隻大手在她的身上不老實的遊走著。
女人很快就發出嬌喘聲,更緊的往他的身上粘去。
「小寶貝,我想要你。」
「在這裡嗎?」女人媚眼如絲。
「你說呢……」北臣哲瀚猛地將女人壓在身下,車內的氣溫瞬間高漲。
不知過了多久,車窗被打開一條縫,有煙霧的氣息冒了出來。
女人整理著身上的衣物,臉上是情//事過後的紅暈,北臣哲瀚倚著車座抽煙,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女人的裸背。
「瀚。」
「寶貝兒。」
「這個女人還真是棘手,身邊竟然有這麼多人保護,看來不但是我大哥,就連北臣驍也被她吃得死死的。」
和北臣哲瀚在車內纏綿的正是夜月舒。
她上次在馬場遇到北臣哲瀚後,兩人迅速擦出火花,很快就滾到了一張床上。
知道北臣家的兩個兄弟一直互相看著不順眼,夜月舒便把溫瞳和北臣驍之前的過往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北臣哲瀚,他這才知道,那天在游輪上為了一個女人縱身一躍的北臣驍,原來還是個癡情種。
他瞇著眼睛,唇角掛著一絲冰冷的笑意,「二弟想要把這個女人安全的保護起來,除非他二十四小時的跟她寸步不離,否則,一定就有機會可乘。」
夜月舒漂亮的眼眸閃過算計的光芒,抱著北臣哲瀚的手臂建議,「她還有個死對頭,夏書蕾。」
「哦?」
這女人的對頭可都不簡單。
「其實這件事,你大可不必自己動手,萬一讓北臣驍知道了,也是個麻煩。」
「你的意思是?」
「借刀殺人,讓夏書蕾去做。」
「她敢?」北臣哲瀚倒是有些吃驚,夏書蕾看起來不過是個文弱的女子,怎麼會跟殺人放火的事沾上邊。
夜月舒嘲笑的撇了撇嘴,「你把她看得太清高了,她就是心腸蛇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