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已經觸到了他可以容忍的底線,他絕對要一糾到底,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他北臣驍的女人和兒子。【ka"
「爸爸……」丁丁貼著他的耳邊偷偷的喊他,「你教我功夫好不好?我想像蒼月叔叔那樣,可以保護媽媽。」
一雙純真的大眼睛裡閃爍著堅定與執著,有著幾絲跟同齡的孩子不太相符的狠勁兒。
小傢伙是真的怕了,所以,心中想要保護媽咪的信念也越來越強。
但是小傢伙今天的行為已經超出了一個孩子的能力範圍,所以北臣驍必須要小小的批評一下。
「丁丁,你今天想要救媽媽的表現很英勇,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媽媽那麼拚命推開你是為了什麼?」
丁丁想了想,「為了保護我。」
「既然媽媽想要保護你,不顧一切的推開你,你為什麼還要再跑回去?」
「我……我也想保護媽媽?」
「結果呢?」
丁丁垂下小眉頭,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實話實說,「結果我們都被蒼月叔叔救了。」
北臣驍嚴肅的板起臉,「所以,你不是在保護媽媽,你是辜負了媽媽的一片心意。丁丁,男子漢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所能做到的保護媽媽,是在生活上關心她,在你能力範圍內幫助她,而不是這種不計後果的魯莽,如果你和媽媽今天都出事了,你讓爸爸怎麼辦?爸爸不但不會感謝你,還會怪你,你說,是嗎?」
小傢伙的頭越垂越低,小嘴兒緊緊的抿成一條線,似乎在考慮很嚴肅的問題。
北臣驍靜靜的等待著,他知道,如果孩子想不通,下次再發生這種情況,他還會做同樣危險的事情。
沉默的氣息在父子間縈繞著,透著絲傷感的氛圍。
終於,丁丁抬起頭,清明的大眼睛裡寫著我懂了。
他抱著北臣驍,聲音有些嗚咽的說:「爸爸,我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我要快點長大。」
北臣驍釋然一笑,拍著他還不算堅實的小肩膀,輕輕的將兒子摟進懷裡。
溫瞳包完了傷口,看到父子倆站在窗前說悄悄話,她沒有打擾他們父子間的交談,而是和林東簡單說了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林東聽完,目光帶怒的看向北臣驍,壓抑不住內心的責難,「這件事,八成跟他有關。」
「你放心吧,這次,我會讓他查清楚的。」溫瞳縮在袖子裡的手緊握成拳,眼底也積了一層狠色,今天的事情,她是不會就此罷手的,對付她也就算了,可那人的目標明顯是丁丁,她不會讓人傷害到丁丁的,哪怕讓她付出任何代價。
回去的路上,北臣驍親自開車。
丁丁在溫瞳的懷裡睡著了。
而林東坐在前面,一語不發的,他還在心裡記恨著北臣驍,所以兩人之間零交流。
到了樓下,溫瞳將丁丁交給林東,她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擺出一副要和北臣驍單獨談談的姿態來。
林東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吞了所有的疑問,抱著丁丁上樓了。
小區裡,路燈不亮,在它的直徑範圍內投下一圈昏黃的光,有些小蟲子在燈罩下面飛來飛去,霧朦朦的一團。
「北……」她轉過頭,剛說了一個字,唇已經被他封住。
他抱著她,用了很大的力氣,十根指頭隔著衣服深深的陷進她的皮膚。
她被弄疼了,秀眉緊了緊,流露出不適。
他視而不見,更加狂野的吻著她,吞著她的香津,舔著她的齒關,將香香小舌勾出來吸吮。
她被他弄得幾乎喘不上氣,雙手在後面抓著他的背,以示抗議。
他終於鬆開了,呼吸隨著漲紅的臉色而粗重了起來,一雙眼眸彷彿是塊黑布,想要把她困在其中。
懷中的女人,還在大口喘氣,薄弱的肩膀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一張小嘴兒微微紅腫,猶帶著晶瑩的水漬。
他低下頭又要吻上去,一隻乾淨的小手突然擋在兩人中間,她瞪著一雙水眸認真的說:「北臣驍,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談。」
「我知道。」他的聲音帶了絲沙啞,大掌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
溫瞳嗔他一眼,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嬌媚讓北臣驍吞嚥困難,可是她接下來說得話卻很不客氣,「今天的事情,你得查清楚,丁丁是你兒子,你要給他討個公道。」
她身上裹著層怒火,像只小母獅子,隨時會跳起來咬傷那些企圖傷害她孩子的人。
「這是自然。」
他的手不老實的往她的衣服裡鑽,這個女人,今天差點讓他情緒失控,一想到莫淵在電話那端冷冰冰的,猶如死神宣判的語氣,他這心裡就一陣發毛,他才把她放開了一天,她就出事,說不內疚,那是假的。
他已經讓雷祥派了幾個好手隨時隨地的保護她,光有一個蒼月,還不夠。
溫瞳隔著衣服按住那只不老實的手,正色說:「不但是這次的事,我在游輪上也是被人推下海的。」
北臣驍一聽,眸色緊了緊,「你怎麼沒早說?」
「我之前也不確定,可我後來又仔細想了想那天發生的事情,所有的線環環相扣,彷彿能串聯起來。船艙著火時,我和夜白在一起,然後去了甲板,這時,有人告訴夜白,他的妹妹找不到了,夜白便去找她的妹妹,他走後,人群裡就有人在喊毒蜘蛛,然後就引發了騷亂,我當時被推到船舷邊,擁擠中,我感覺有人抱住我的腳,我還以為是誰倒下來了,結果那人向上一用力,我就掉了下去,你說,這一切,只是巧合嗎?」
北臣驍沒說話,深沉的眼底浮上一層肅殺之氣。
世間哪有這麼多巧合,這顯然是一場蓄謀的暗殺。
「北臣驍。」溫瞳撇了撇嘴,「不是我挑拔你和你女朋友之間的關係,在我上船前,我得罪過她,而且,她還派人攔截我,千方百計不讓我上船,這件事要是和她沒有關係,那才奇怪。」
他突然笑了,因為她這怪裡怪氣的小模樣。
長指撫上她撅起來的嘴巴,沉聲說:「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希望你可以盡快查清楚,我不想丁丁總是處在危險中。」她給了他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打開車門下了車。
直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北臣驍才收回目光,笑容一寸寸收斂,端坐在夜色裡的身子,散發著撒旦一般的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