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溫瞳坐直了身子,纖細的指節間轉動著鋼筆,絲毫沒有受到他的威脅,反倒冷靜的說:「別以為你能唬得住我,你跟北星簽了五年的合同,如果你半路毀約,需要支付的違約金是這個數。【『.」她比了三根手指,「我想,你就算能付得起,也不會甘心去花這筆冤枉錢,更何況,你在北星可是一哥的地位,去了天道,也許連一線都排不上,敦高敦低,你心中自有分寸,所以,這種話,你也只能用來嚇嚇三歲小孩兒。」
「哈哈。」星辰爽朗的笑起來,明媚的臉上更添幾分灑脫,「我說吧,你一定對我有興趣,所以才把我調查的清清楚楚。」
「不是你,北星橙娛的任何一個藝人,我都調查的很清楚。」溫瞳將文件毫不客氣的扔回去,「哪來哪去。」
「喂,要不要這麼絕情啊。」星辰一臉挫敗,「看在上次片場,我幫你出了口氣的份上,你就要了我吧。」
他說到最後,已經有點像孩子懇求糖果一般。
提起上次的事,溫瞳正色說:「我並不覺得你是在幫我,你那樣做,不但讓事態擴大,而且還連累了你自己。夜月舒這個人,你不會不知道,睚眥必報,你得罪她,她日後一定會找機會還回來,所以,那天是笨蛋的舉動,我並不會感謝你。」
她與夜月舒之間的恩怨,是她一個人的事,她並不想牽連任何一個外人。
「好吧,我並沒有想要得到你的感謝。」星辰終於妥協,「我只是喜歡你這個人,這個理由,充分嗎?」
「反正,我是不會接你的。」溫瞳說得很堅決。
大家同在一個屋簷下討生計,她並不想搶別人的飯碗,誰都知道星辰是搖錢樹,誰罷著誰有賺頭。
「實話實說了吧。」星辰無奈一笑,「我的經紀人回家生孩子了,我暫時處在沒有組織的階段,所以才想著投靠你,如果你不信,可以給她打電話,看我有沒有在騙你。」
「真的?」
「千真萬確。」
他真誠的目光讓溫瞳沒有去打這個電話,信任是最基本的禮貌,也是合作的必要前提。
她伸出手,釋然的說:「那麼,合作愉快。」
「握手太老土了吧。」星辰突然站起來,隔著桌子抱住她,低聲說:「我們會是一對好拍檔。」
恰巧此時,總裁室的門開了。
一道銳利的目光直射了過來。
溫瞳幾乎是慣性的推開了星辰,他被推得一愣,轉頭才看到北臣驍。
男人站在玻璃窗外,下沉的嘴角表示著他此時的不滿,渾身上下彷彿包裹著巨大的怒意,似乎要揭磚掀瓦。
「星辰,你先回去,我一會去找你。」溫瞳急忙向他使了一個眼色。
星辰有些不情願的揚了揚眉,最後還是推門走了出去。
溫瞳送他出門,回頭,還沒來得及關門,人已經被大力的拉了過去。
連推帶抱的,就已經到了他的辦公室。
隨著厚重的木門重重關合,她感覺到自這個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重重戾氣。
他將她控制在自己的胸膛和門板中間,幾乎是咬著牙說:「我付你薪水是讓你來工作,不是讓你來和男人投懷送抱的。」
「她是我手下的藝人。」溫瞳不緊不慢的說,不明白他的這份怒火從何而來。
「你和手下的每個藝人都摟摟抱抱嗎?」他低吼著,眼裡噴出的火焰幾乎要溶了她,「做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和手底下的藝人傳出緋聞,你不會不清楚。」
呵,聽這口氣,是在教育她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經紀人了。
溫瞳迎上他暴虐的目光,氣場一點都不輸給他,「一,我的手下只有兩名藝人;二,剛才只是禮節性的擁抱;三,這裡是ec國際,如果在辦公室裡都可以被記者偷拍到,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公司太沒自信了?還有……」
北臣驍狠狠的瞪著她,這個小女人,還沒完沒了了。
「四呢,我跟誰摟摟抱抱,跟你有關係嗎?」
挑釁啊,赤果果的挑釁。
他北臣驍要是能容忍,那就不是北臣驍了。
所以,在她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突然俯下身,結結實實的將那張伶牙俐齒的小嘴巴給封住了。
他的吻帶著毀滅性,凶狠的似乎想要把她給吞下去。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她,不但在身體上摧垮她,還在要在精神上佔領她。
溫瞳也瞪著他,緊緊閉著牙關,不讓他侵入,一雙手更是用力推著他的胸膛。
他任她敲著小鼓,反正她再怎麼使勁兒也不過是小貓抓癢癢,他根本無動於衷。
男人要是賴皮起來,臉皮絕對可以厚到槍打不透。
她的牙關遲遲不肯鬆開,他的攻勢得不到深入。
男人眼眸一瞇,雙指掐住了她尖尖的下巴,任那柔軟的皮膚在手心裡化成一團棉花。
她唔唔的叫著,最後還是被他給佔領了。
他的龍舌狂掃著她的口腔,捲動著她的小舌上下飛舞。
她漸漸的喘不上氣來,那惱人的舌尖甚至刮到了她的喉嚨。
身子一軟,本來抗拒的手抓稻草似的攀上他堅實的肩膀。
緊貼而來的棉軟讓吃得正賣力的男人精神亢奮。
一隻靈活的大手從她的衣擺下探進去,撫摸著細嫩的腰肢。
漸漸游移,隔著胸衣揉搓著那團柔軟。
溫瞳奮力的掙扎,一雙大眼睛染了水氣。
那晚明明說得很清楚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可他這樣的態度算是怎麼回事。
朦朧的視線垂落,正落在他因為激烈動作而微敞的襯衫下,麥色的皮膚上,一串醒目的吻痕。
身體忽然就凝固成冰,眼睛彷彿被那串吻痕給膠著住了。
他昨天晚上是和誰歡愛過,激烈的,留下了那麼醒目的痕跡。
心中有些刺痛,連呼吸都跟著粗重了起來。
明明沒有資格在意什麼,可那雙清水一樣的眸子還是暗了下來。
不管他們曾經有過什麼,畢竟早就過去了,她記不得他。
可是當他重新出現的時候,心中那絲沒有消逝的感覺卻仍然在追隨著他的心跳節拍。
他的一言一行仍然能對她產生心悸的效果。
不行,溫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遠離這個男人,遠離他。
溫瞳用力一咬。
兩人纏綿在一起的嘴巴裡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