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瞳坐小巴來到離家最近的一家網吧,匆匆打開搜索器。
當她鍵入「最美校花校草」幾個字後,立刻彈出無數網頁,上面全是她和洛熙的照片。
她記得這張照片是在籃球館,當時有一個同學很無聊,用手機拍了照片就跑掉了,沒想到他為了賺取點擊,將他們的照片發到了網上,結果一炮而紅。
想必洛熙給她打電話也是想告訴她這件事,結果手機被北臣驍摔碎了。
她也終於明白,北臣驍的怒氣從何而來,他一定是因為這件事而誤會了她跟洛熙,再加上別人的閒言碎語,無中也能生出有了。
果然是人言可畏。
溫瞳感覺從腳底升起一陣寒意,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她下意識的緊了緊衣領,突然覺得很冷。
只是一張照片就被傳得沸沸揚揚,如果他和北臣驍的事情公開了,不知道會被人說成什麼樣子。
她很怕,真的很怕。
唯一能盼望的就是小樂的手術進行的順順利利,早點康復出院,那麼她也可以恢復正常人的生活了。
可是現在,她需不需要跟北臣驍解釋清楚?
百般糾結,最後,她還是告訴自己,沒必要了,真的沒必要。
他那個人,只相信自己。
溫瞳出了網吧,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她出門的時候也沒有跟小樂說清楚,怕他會擔心。
龍四弄了她一身傷,結果北臣驍又變本加厲,她現的身體已經很虛弱,這兩天,每天晚上都會疼醒好幾次。
偏偏北臣驍根本不肯放過她,夜夜強要,毫無饜足。
她以為自己已經心死了,可是當她得知這是一個誤會時,心裡甚至有些慶幸。
也許北臣驍只是因為在乎她所以才會傷害她,他並不是故意的,畢竟他的脾氣一上來,就像上了膛的炮彈,誰也攔不住。
溫瞳站在車站胡思亂想,突然一輛黑色的世爵c8急駛而來,唐突的速度立刻惹來路人的不滿。
「上車。」
車子停在溫瞳的身邊,車窗搖下一半,她看到北臣驍坐在車後座,冷利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
她沒有猶豫,直接拉開車門。
「臣少,好像有記者。」文澤突然緊張的說。
北臣驍想也沒想,直接將溫瞳壓到懷裡,不讓她的臉暴露在別人的視野內。
車子很快離開了,而溫瞳依然趴在他的懷裡,嘴巴正對著他身體的某個堅硬的部位,火熱的感覺隔著布料傳來,讓她尷尬極了。
「北臣驍,好了沒有?」她知道他為了躲記者,所以也沒有掙扎。
「沒有。」
其實哪裡還有記者的影子,他就是喜歡讓她保持著這種為他服務的姿勢,在溫瞳看不見的鏡子裡,他的嘴角有一抹明顯的笑弧,褪去了冰冷,隨意自然。
「好了嗎?」溫瞳再次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依然是那兩個字。
溫瞳試著將腦袋往上挪一挪,盡量不碰觸到他的那個地方,但是他很強硬的將她的頭重新按下去。
「別亂動,你想讓記者拍到嗎?」
溫瞳立刻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小手緊張的抓著他的褲子。
文澤邊開車邊翻白眼,臣少現在真是越來越惡趣味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了手,溫瞳如釋重負般的抬起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當她終於可以鬆口氣了,新的危險卻在逼近,而這個危險來自於身邊的男人。
**如滾開的水在他的黑眸中翻滾,她剛才一路的摩擦,對他來說就是無意的挑逗,她挑起了他的性致,他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溫瞳預知到要發生什麼,下意識的牴觸,可他森寒警告的目光不容許她的逃避。
小樂的命還握在他的手上,就算咬牙也要忍下這一次。
「文澤,下車。」
文澤識相的下了車,畢恭畢敬的關上門,「是,臣少。」
從車子外面根本看不到車內的情況,所以,他可以為所欲為。
文澤警惕的望著四周,現在白金紫荊的事情還沒有告一段落,媒體又傳出北臣驍被打的事,越寫越離譜,竟然寫到父子反目,北臣驍被趕出家門。
所以,他不得不多一分防備。
剛站了沒多久,文澤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眼來電,本來不想接,但是礙於對方的身份,還是迅速接通。
「夏小姐,你好。」
夏書蕾友好的笑聲從那邊傳來,「文澤,臣在公司嗎?」
文澤納悶,她要問臣少去了哪裡,直接打臣少的電話不就好,為什麼要拐彎抹角的打到自己這裡來?
夏書蕾就似能看透他的心思,笑著解釋,「他最近經常開會,我怕打擾到他,你知道他很遷就我,常常為了我的事放下公事,所以,我不想直接打擾他,你明白的。」
文澤急忙點頭,雖然夏書蕾根本看不到。
夏書蕾是北臣驍唯一向外公佈的正牌女友,北臣家和夏家的關係又非同一般。
夏書蕾精明能幹,將夏家的愛琴集團經營的如日中天,所以北臣家的人都十分看好她,而且她落落大方,又識大體,一直很得北臣驍的寵愛與賞識,所以文澤對她還是很佩服的。
佩服歸佩服,但他總不能出賣自己的老闆,告訴夏書蕾北臣驍正在車裡xxoo。
於是,編了個謊言,「臣少的確在開會,會議結束後,我讓他打給您。」
「那就麻煩你了……」她口氣一頓,「對了,我聽說你的母親患有風濕,我認識幾個老中醫,對風濕病很有研究……」
文澤對她突然的慇勤雖然有些奇怪,可是人家送上門的好心,他總不能拒絕,於是在電話中跟夏書蕾聊了起來。
而在車子不遠處,一個黑衣黑褲的男人正用手中的小型相機朝著路邊的車子猛拍,拍夠了才鑽入一旁的鞋店,緊密盯著這邊的動靜。
一個小時過後,文澤重新回到車裡,從後視鏡中瞥了一眼,溫瞳伏在北臣驍的肩膀上,似乎睡著了,她的存在感不強,安靜的時候就像一縷空氣,可有可無。
北臣驍低著頭,似乎在觀察她,他的髮絲遮擋了眼中的情緒,只能看到一隻修長的手在輕輕的撫著她的長髮,一下一下,非常輕柔。
文澤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這麼悶騷的動作怎麼會出現在冷酷不近人情的臣少身上。
果然是法海不懂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