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他有一雙好看的眼睛,他笑起來的時候,眼中沒有溫度,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力道強悍狂囂。
心砰砰直跳,從髮根紅到耳根,她竟然這樣清晰的記著他在她身上馳騁的感覺,一種羞恥感油然而生。
忽然,一隻手臂自背後伸來,霸道的摟住了她的腰,向後用力一帶,她柔軟的背便貼緊了他堅硬厚實的胸膛。
她嚇得一動不敢動,汗珠從額頭生了出來。
感覺到男人緊貼著她的心跳,從胸膛裡沉穩有力的傳出,她的心竟然也失了頻率,她沒有勇氣回頭去看,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這個詭異的早晨。
他圈著她,以一種佔有的姿態,一雙大手毫無顧忌的停留在她的胸前。
溫瞳愣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去掰開他的手,今天有月末考,遲到就完蛋了。
一根兩根三根……
就在她要成功的掰開他所有的長指時,他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一雙深遂的眼睛帶著朝起的慵懶,凌亂的髮絲透著種迷人的性感,寬闊的肩膀不著一絲衣物,毫不介意暴露出他古銅色的健康肌膚。
藉著陽光,溫瞳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容。
有些人,生得漂亮,是用來給人欣賞的;有些人,生得漂亮,卻是不可以靠近的;他就是那種你明明想要欣賞卻又不敢靠近的男人,抓耳撓腮,窺美味而不得。
就像她現在看著他,明明只看了一眼,就被那深幽的眼神逼迫著挪開了視線。
這種男人,你需要具有一定強大的心理素質才敢與他對視,雖然他現在看起來不過初醒,像是沒有絲毫的危險。
他壓得她很難受,她抗拒的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剛睡醒的人,臉都有些浮腫,而且不修邊幅,一定不太好看,對於一個陌生人,她也想盡力維持自己的形象,只有乾乾淨淨的時候,她才會鎮定的抬起頭。
只是她不知道,她此時臉上紅撲撲的樣子,眼睛瞇著,帶著貓咪一樣的睡意惺忪,落在男人眼中,又是另一種誘惑。
他忽然低下頭,唇落在她的唇上,一隻手開始不老實的伸進被子,在那光裸的肌膚上遊走,所過之處,火苗簇起。
「唔,不要。」溫瞳努力轉過臉,避開他的吻,「我上課要遲到了,今天有考試。」
低低的,帶著絲祈求的語氣,可以想像到她此時驚慌卻不敢發作的樣子。
北臣驍的吻落在她的耳畔,才睡醒的聲音還有些沙啞,聽起來卻性感無比,「準備的怎麼樣?」
溫瞳愣了一下,反應了會兒才知道他說的準備是什麼意思,她的聲音還是那樣小,「還好。」
「我送你。」
她急忙瞪大眼睛,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用,真的不用,謝謝。」
他輕笑,半支起身子,這是一個對奪了她的初夜,禽獸不如的男人該說的話嗎?
謝謝?
溫瞳趁著他鬆開了一點縫隙,趕緊從他的臂彎下溜了出去,雙手護胸,快速的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北臣驍如一隻吃飽喝足的豹,優雅的倚著床頭,隨手點了支雪茄。
一條薄被遮住了他的下半身,只露出腰部以上的精瘦,肌肉鮮明,色澤誘人。
不得不說,他只是隨便一倚,便能賣弄出別人修煉一輩子也無法表露出來的風情,會讓女人氣脈逆轉,鼻血噴張。
幸好溫瞳現在沒有心情去看這幅美男晨起圖,她正一手扶著門,一手在穿鞋子。
黑色的校服蛋糕裙襯著一雙修長美腿,配著白色的公主襪,黑色的拉帶圓頭皮鞋,清純的學生氣息十足。
北臣驍瞇起眼睛,抽了一口雪茄,他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禽獸了,竟然會對一個未成年的少女下手,而且還是以那樣高難度的姿勢折磨了她一個晚上。
更禽獸的是,他看著此時正整理外套的女孩兒,又產生了將她重新扔回床上,再狠狠要上一番的衝動。
他這個人,一向是想到什麼,就會去做什麼,沒有原則,沒有底線,只有心情。
他慢悠悠的掀起被子的一角,就要起身。
溫瞳在此時突然抬起頭,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她已經收拾的整整齊齊,任誰都不會看出,她和這個男人有過瘋狂的一夜。
他的動作一頓,聽見她細小但是如百靈一般動聽的聲音傳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小女孩一定是怕他吃過了會賴帳,所以要調查一下戶口,最好是能要到一張名片,那樣的話,她才會覺得心裡有底。
他想笑,可是笑到了嘴角卻變得發冷,他看起來有這麼背信棄義,不守信用?
他的冷笑讓溫瞳更加的慌張了,她的確是擔心這個男人是個騙子,陳紫南說,藉著好皮囊欺騙無知少女,騙財騙色騙感情的男人太多了。
陳紫南最常說的一句話:漂亮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這個男人就很漂亮,漂亮的有點過份,簡直比她最喜歡的電影明星還要好看,所以,這樣的男人是不是一定不是好東西,會很壞很壞很壞。
女孩兒的小心思被北臣驍盡收眼底,他突然大步走過來,全身赤//裸。
溫瞳急忙捂著眼睛,不敢看。
他已經從她的口袋裡摸出被他關掉的電話,快速的輸了一個名字和一串號碼。
末了,補充一句:「二十四小時開機,我不喜歡聽到關機這兩個字。」
「真霸道。」
出了酒店,溫瞳一路狂奔,直到坐上公交車,腦子裡還在回想著手機裡的那三個字:北臣驍。
總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跟這樣蠻橫陰沉的男人相處,還需要整整一個月,她不敢想,一想就快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