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門這群人談判那絕對是不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來天門身後有君皓天,有這位在,那不論談什麼那都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因為有他在,天門就有不同尋常的底氣,這種底氣不是尋常一個官員能夠給予的。
第二,天門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隨便拿捏的組織。就如李乘風和坦克說的一樣,他們確實有殺入中南海的力量。就這是一個威脅,巨大的威脅。所以和他們談判,任何時候都要做好被反撲的準備。
試探,反試探,這場談判就在這無盡的試探中渡過。
十天,一共十天的時間,總算是有了結果。葉思宇也算是給出了一份還算滿意的答卷。
天門改組天組,每年的經費比起李乘風他們要求的只多不少。至於對於京都官員抓捕這一權利,在安老的試一下也算是送了口。不過對於這種權利上面也下了很多限制,從官員的等級到抓捕的條件,都做了一定限度的限制,如果不限制,那安老真的很難想像,這件事情最終會發展程什麼方向。
看似皆大歡喜的局面,不過卻又一個人吐了三升血。這個人就是軍刀。
天門改組,那就是上三組一員。而這天門的組成是完全取代了刀組在京都和上三組中的地位。這一點軍刀最為清楚。雖然上面沒有絕情到直接將刀組給撤掉,但是對於刀組的經費以及一些人員調整卻做出了很多事情,這一切都是在為撤掉刀組進行準備。
軍刀本來就身受重傷,刀組在濱海一戰本來重新積蓄起來的力量也被打散了。如今刀組內部處於一個極度不穩定的狀態,這個時候上面又傳來了這樣的噩耗,軍刀幾乎差點就撐不住了。
不過讓軍刀心寒的事情還在後面,刀組成員見到刀組已經勢弱,開始紛紛另謀出路。三天之內,請辭的報告多達十多封,這好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的壓制在了軍刀心中,讓他的傷勢更加的一蹶不振。
「走吧,你們都走吧,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你們都走吧 !」軍刀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這三人,揮了揮手說道。
如今還肯站在軍刀面前的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軍刀自己培養出來的軍刀三人組,鄧建華,封可言以及齊倩倩。
齊倩倩是女孩子,一直將軍刀當做父親一樣對待,看到軍刀如今的模樣,心中痛處不已。倔強的搖頭道:「將軍,我們不走……」
「不走?」軍刀無奈的苦笑,搖頭道:「不走難道等著和刀組一起沒落嗎?」
沒落一個詞,說出了軍刀多少心酸,也道出了刀組多少苦楚。想當年,刀組是如何的不可一世,壓得國安沒有半點辦法,甚至能夠高出龍組和鳳組一頭,但是如今呢,如今的刀組經過和君皓天的兩次交手之後完全變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甚至上面都已經開始準備取締刀組了。這怎麼能夠不讓軍刀傷心,軍中秘密力量,一招隕落,就是這個下場。
「將軍,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封可言依舊是這三人中最為沉靜的。
「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軍刀苦笑,臉上依稀可以看到淚痕:「上面既然已經發話了,那就是在等我自己請辭。我如今的身體和修為在濱海一戰中已經損耗殆盡,我已經不能再為國家做什麼了?」
「可是,就這樣解散刀組,我不甘心!」齊倩倩倔強,傷心道。
軍刀苦笑,目光柔和的看著齊倩倩:「丫頭,何止你不甘心,就算我也不甘心。但是又如何呢?異能者和政壇之間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所以被踢出局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將軍,難道就不能再爭取一下,我們好歹也為這個國家做了很多事情,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看在這些功績的份上,想來兩位首長……」
不等鄧建華說完,軍刀大怒,呵斥道:「我軍刀縱橫一身,豈是靠人施捨求活的,出局就出局吧,反正我也不在乎!」
「將軍,您也許不在乎,但那些兄弟們呢?還有那些死去的兄弟,他們的家人怎麼辦,他們都是為國獻軀的。如今刀組說沒有就沒有了,他們一下子從烈士家屬變成了什麼都不是,您就沒有想過他們的情緒嗎?」封可言急促道
封可言知道軍刀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動搖的。所以他必須用那些已經死去的兄弟去說,他必須用這最後的牽絆去打動軍刀。也只有這樣,恐怕才能夠讓軍刀去爭取,爭取到刀組的最後一絲權力。
果然,軍刀動容了,眼角模糊,臉上露出屈辱和不甘,嘴角喃喃自語道:「那些兄弟,是啊,那些死去的兄弟們……」
猛然,軍刀伸出手:「倩倩,扶我起來,我要出去!」
這個時候出去,自然是去中南海討回一個公道。
齊倩倩倆忙道:「將軍,我陪你一起去!」
軍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齊倩倩,然後目光轉向鄧建華和封可言,苦澀的笑容變得欣慰起來:「還好,還好有你們,你們一直不離不棄的跟著我!」
封可言點頭:「我們的命是將軍給的,我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將軍!」
「好,那我們四個人就一起去中南海!為死去的兄弟們爭取最後的一絲尊嚴!」軍刀很努力的說道,他的臉色如今白的好像一張紙一樣,很顯然,他的傷勢已經到了不可逆轉的程度了。
京都中南海,權力的最中心點。
這個時候安老和文老正在商量著什麼,當然這其中還有錢老和久已經不出山的歐陽家老人。錢老和歐陽震乾老人的忽然出現顯得很突兀。這四人在一起閒聊的自然不是公事,而是私事。作為一個國家的元首。安老和文老也挺無可奈何的,有時候他們需要處理的不僅僅是國家大事,還是有很多私人事件。
更多的時候他們扮演的是一個仲裁者的角色。
這些家長裡短似乎比國家大事更加的讓人頭疼。尤其的面前的這位歐陽家的老爺子,那可是開國元勳,開國老人唯一留下來的寶貝,就算現在老爺子在軍中的號召力量都是不容忽視的。毫不客氣的說,這位老爺子要是振臂一呼,那華夏半數軍隊都會響應。正是基於這種可怕的力量,所以處理起這些家長裡短的時候才會更加頭疼。
十幾天之前歐陽老爺子派人硬闖警局帶走了歐陽洋,這事情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是一場不小的風波,這場官司,也已經打了很久。
錢老這個時候就好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孩子一樣,委屈的瞥著歐陽老人:「老首長,您總不能不講道理不是,我家的孫子畢竟已經變成了植物人,這事情您讓我算了,這如何做得到?」
歐陽震乾哼了一聲道:「小錢,老頭子何曾讓你算了,你該這麼查就怎麼查,但是你這樣平白無故的抓了我孫子,這算怎麼回事?」
錢老無奈,只能嘟嘟囔囔道:「誰讓您孫子嫌疑最大呢?」
「扯淡,我那孫子才十六歲,有什麼嫌疑,難道說他能夠把你孫子打成植物人嗎?」歐陽震乾憤憤道:「其他我不管,要想抓我孫子,那得有證據,不是空口白話就這麼說的。」
「這……」錢老這個時候求助的看著安老和文老,歐陽震乾的強勢讓他毫無辦法:「兩位,你們總該說句公道話吧?老首長那孫子又不能動,我現在到哪裡去找證據啊,這證據總要查不是!」
「這個……」安老也面露苦色了,其實這裡面心裡面最和明鏡一樣的就是安老了,錢老的孫子錢坤到底是誰打成植物人的,這一點安老心中也是一清二楚,但清楚歸清楚,那個人卻是萬萬不敢動的,誰知道動了那小子會出現什麼事情。
這種時候恐怕也就只有文老出來和稀泥了:「兩位,兩位都稍安勿躁吧,這件事情現在到底是沒有什麼證據,還需要慢慢查不是!」
安老也笑道:「老錢,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這件事情和老首長的孫子有關係,我看,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算了,你說的都輕鬆,難道我這個孫子就這樣一直植物人下去嗎?」錢老冷哼道。顯然他的言語是過激了。
安老也沒有任何計較的意思,不過道:「老錢,這樣吧,我找一個人過去,保證能讓你孫子醒過來,這件事情你就當沒發生過,如何?」
錢老一聽,一驚訝:「當真?」不過很快錢老再次無奈道:「老安,你別騙我,植物人除非奇跡,要不然是醒不過來的!」
安老微笑,正想說什麼,門口,他的秘書走了進來,很恭敬的看著幾位大人物,道:「首長,軍刀將軍來了,在外面要見您!」
聽到軍刀,安老的眉頭不禁捏了起來,一陣頭疼,揮手道:「讓他離開吧,就說我這裡有重要事情,讓他改天再來!」
「是,首長!」秘書緩緩的走了出去
軍刀沒想到自己是鼓足勇氣和決心而來,最終還是吃了一個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