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刀來的這座防守森嚴的小山頭不是別的地方,正是言老的家。|i^言老是個特立獨行的人,放著中央大院不住,偏偏要住在這偏遠的小山頭上。這也是他之所以和許多大佬不對付的原因。感情這東西,是時間和相處,你一個人住在外面,那別人會怎麼看你。
軍刀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所以也算是輕車熟路。
警衛員一通電話請示,很快就回來了:「首長正在家中,將軍請跟我來!」
「嗯!」軍刀嗯了一聲。
警衛員坐上軍刀的車沿山而上,這座小山頭並不高,沒有幾分鐘是車程,軍刀的軍車就停了下來。
林立的軍人守衛,山頭一座別墅。雖不豪華,但比起中央大院來要好上太多了。
麒麟守門,院內可以看到泳池,以及假山,花草。
軍刀在警衛員的帶領下魚貫而入,不過還沒到客廳門口,就聽到一聲尖銳的聲音:「我要殺了她們,我要殺了她們。」
「小青,別激動,別激動,有爺爺在呢,爺爺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爸,我言家可就只有小青這一根獨苗苗了,現在,現在小青變成這個樣子,我言家……」
言老和家人對話的聲音,以及婦人哭泣的聲音都在軍刀的耳目範圍之內。
軍刀也是無奈,他這個時候只能夠等待著言老的訓斥了。畢竟沒有殺掉那兩個女人,言老的怒火那是可想而知的。
「報告首長,軍刀將軍來了!」警員為道。
「讓他進來!」言老的聲音嚴肅了起來。
「將軍,請進!」警衛員道。
軍刀大步邁進,古色古香的客廳內,言老一臉冷漠的坐在沙發上。他的身後一對夫妻站著,男人一臉怒火,婦人則是黯然失色,連聲哀歎。
沙發不遠處,一把輪椅,輪椅上坐著言丹青。
言丹青的神色讓軍刀嚇了一跳。軍刀曾經幾次見過言丹青,不說是青年俊傑,但怎麼說都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不過今天看來,言丹青骨瘦如柴,整個人沒有任何陽剛之氣,到是陰氣很重。本來黑色的頭髮,雙鬢居然白了。看來是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只能說言丹青是自作孽不可活。不管是陳軒蘭還是茉莉,那都是言丹青一手煉製出來的。|i^如今,這兩人反而用言丹青給予的力量廢掉了言丹青,這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軍刀,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人殺了嗎?」言老毫不避諱道。
軍刀面露難色:「這個……」
言老啪的一聲拍桌站起來,呵斥道:「軍刀,這點事情難道你都沒辦好嗎?」
「言老,你聽我解釋,本來就要得手了,那兩個女人也逃不了。誰知道半路出現了一點狀況、,他們兩個被人救走了!」
「救走?」言老的火氣騰的一下上來了,呵斥道:「還有人敢在你刀組面前救人?」
「是!」軍刀連忙點頭。
軍刀本來是隸屬於安老的,可以完全不鳥言老,但是這年頭,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軍刀為了刀組的運營經費,也只能夠是委曲求全了。
「廢物,廢物,一群廢物!」轟隆一聲,坐在輪椅上的言丹青猛的將面前的茶几打翻。
言老身後的貴婦連忙抓住言丹青,眼淚摩挲道:「小青,不要激動,不要激動!要不然傷口又會崩裂了!」
「崩裂就崩裂,讓我死了算了,總好過這麼不人不鬼的活著!」言丹青哭號了起來。
「哭什麼哭,一點小挫折就哭!」言丹青的父親是恨鐵不成鋼道。
言老雙手握拳,盯著軍刀道:「軍刀,到底是誰阻擋了你?你刀組乃是國之利器,上三組之一,應該整個國家都沒有人敢攔住你!」
「是,是君皓天!」軍刀連忙道。
「君皓天!」言丹青一愣,跟後暴怒,聲音尖銳道:「君皓天,君皓天又是你,又是你。我言丹青不會放過你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言老沉沉的喘息了一聲:「原來是他,怪不得!」
本來軍刀想在言老的臉上看到一些憤怒,但是可惜,言老的臉上任何表情都沒有。除了歎息,還是歎息。這讓軍刀無比的失望。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先這樣,你先回去吧!」言老默默然道。
「爺爺,爺爺,你要替我做主啊,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君皓天,爺爺!」見言老驅趕軍刀離開,言丹青可是不能接受,連忙道。
軍刀楞了一下,見言老沒有表態,只好緩緩的退下了。
出了客廳大門,軍刀有些搞不懂言老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軍刀隨即搖頭,心道:自己現在反正也不能對抗君皓天,不強迫自己出手更好,只要經費不少就行了。
客廳內,言丹青幾乎都要瘋了:「爺爺,您,您……」
這個時候言丹青的父親也不能理解道:「爸爸,您怎麼就這樣讓軍刀回去了。軍刀每年拿了我們言家這麼多錢,總要讓他做點事情才是。現在這點小事他都辦不了,我們言家養著軍刀有什麼用!」
言老苦苦歎息:「這個道理難道我會不知道嗎?不過牽涉到君家那就不是小事情了。軍刀和君皓天之間鬧了不是一天兩天了。軍刀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那小子背後還是君天戰那個老東西,不好惹,不好惹啊!我們言家不能直接對上君家!」
「那小青的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言丹青的父親不服氣道。
「算了,哼,怎麼可能算了!」言老憤怒道:「那兩個女人必須死,就算君皓天保著他們也沒用!」
一陣發狠,言老很快臉色一沉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最近明家有什麼動作嗎?」
「明家?」提及明家,言丹青的老子一臉苦澀:「不順利啊!」
「嗯?出了什麼事情?」言老連忙問道。
「明家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資金,已經將項目貸款全部還清了。」
「那滯納金呢?」
「還清貸款還在期限當中,所以並沒有滯納金。京都其餘三家見明家緩過神來,在股市上對於明家的狙擊也停止了!現在除非故技重施,要不然的話,我們拿明家還真沒什麼辦法!」
「十億,十億市值的項目貸款,他們說還就還了,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多錢?」言老眼神發亮,狠狠道。
「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這筆錢來自於濱海!」
「濱海?」言老一愣:「金字塔集團!」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金字塔集團,畢竟從濱海流進京都的資金,如此巨額的數字,恐怕就只有金字塔集團了。
「不,不是金字塔集團!」
「不是金字塔集團,怎麼可能?除開金字塔集團,濱海沒有人能夠有如此的財力。就算是金字塔集團出了這麼多錢,那也是元氣大傷!」言老不可置信道。
「我查過了,金字塔集團的運轉很正常。如您所說,十億巨資,一定會落下虧空的。但是金字塔集團好像沒事人一樣!」
「查到這筆錢到底是從哪裡出的嗎?」
「查過,是出自於瑞士銀行!」
「瑞士銀行……」言老呆住了:「明家怎麼會和國外的企業有聯繫的。不可能啊!」
頓聲,言老連忙道:「這件事情先暗度陳倉,看看後續發展,不要和明家正面接觸,旁敲側擊的看看這筆資金到底是來自於什麼地方!」
「是,爸爸!」
見兩個大男人事情談完了,中年貴婦這才靠近,顫顫巍巍道:「爸爸,小青的事情,怎麼辦啊?總不能讓小青不明不白的遭受這麼大的罪吧!」
「嗯……」言老沉默了一陣。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一聲冷哼聲傳來:「哼,傷了我侄子,他們還想好嗎?」
「姑姑!」言丹青驚喜道。
言老連忙抬頭,看著漸行漸近,帶著殺氣的女子:「小舞,你怎麼回來了?」
「爸,家裡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言輕舞責備道。
「我不告訴你,你不是也知道了嗎?」言老無奈的笑了起來。
「姑姑,你要替我做主啊,姑姑!」言丹青哭訴了起來。
言輕舞這個時候目光才落到言丹青身上。不過當觸及到言丹青的時候,言輕舞心中一陣酸楚。連忙上前:「小青,小青,姑姑這才出去一年,你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
「都是君皓天,都是君皓天害的!」這個時候言丹青將自己所有的憤怒都歸結到了君皓天的身上,要不是君皓天殺了元道人,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言輕舞是言老最小的女兒,常年在國外生活,做生意,路子非常野,這也是言家最後的希望。所以這個時候,言丹青只有向自己的姑姑訴苦求助。
「你放心,不管是誰傷害了你,姑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小舞,慎重,那個君皓天是君家的人,不能輕舉妄動!」言老老城某國道。
「君家,哼,一個小小的君家我還沒放在心上。爸爸,大哥,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一定會給小青一個公道的!」言輕舞囂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