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綱在金字塔集團的門口等了片刻,就看到一個年紀五十多的男子一身西裝筆挺的沖沖而來,電子門打開,仁叔帶著一臉笑意問道:「是紀綱紀主任嗎?」
紀綱愣了一下,點頭道:「對,我就是紀綱,你是……」
「我是董事長的貼身秘書,董事長請紀主任上去!」仁叔連忙道。%&*";
不過這下紀綱身後的這些官老爺們不高興了起來,尤其是柳崇福,鼻息之間哼了一聲道:「哼,金啟明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居然不親自下來迎接!」
紀綱連忙瞥了一眼柳崇福,柳崇福訕訕閉嘴,不過那種不悅的情緒依舊留在臉上。不僅僅是柳崇福,其餘的中紀委成為也都是黑著一張臉。
「麻煩你前面帶路!」紀綱悶哼了一聲道。
對於這些官老爺仁叔並沒有放在眼中,這些年跟在金啟明身後,見過的官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所以仁叔已經習以為常了。
在仁叔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上了電梯,直奔十八樓金啟明的辦公室。
上了十八樓,紀綱和這群中紀委都看呆了,這哪裡是一個私營企業的辦公大樓,簡直好像皇宮一樣。紅毯鋪道,到處是金碧輝煌。柳崇福心中的不忿和妒忌更深了,心道:乖乖,一個小小的金字塔集團居然敢如此的驕奢,簡直是豈有此理。
兩米多高的大門被開打,金啟明這個時候正安靜的坐在自己的真皮靠椅上。
見到紀綱,金啟明連忙站起來,迎了上來,臉色帶笑道:「紀主任,多年不見紀主任還是風采依舊啊!」
紀綱也笑了起來:「金董事長說笑了!」紀綱繼續自嘲道:「應該說我還是一樣的黑!」
「哈哈哈哈!」金啟明放聲大笑道。
迎著一群人走進了辦公室,金啟明笑道:「幾位,隨便坐!」
十八樓外面是金碧輝煌,但是金啟明的辦公室卻是大方明朗,只是這巨大的落地窗感覺到一種特有的品味。
不多時,金啟明的秘書已經端著茶上來了。
金啟明一臉笑意的問道:「紀主任,如今在京都可是大人物啊,怎麼有空來這濱海啊!」
紀綱歎息了一聲道:「沒辦法,體制內的人就是不自由啊!哪裡能夠像金董事一樣的安享富貴啊!」
金啟明連忙道:「紀主任這次來定要多玩幾天,也讓我金某人一盡地主之宜!」
柳崇福在紀綱身後不陰不陽道:「可不敢當。i^不瞞金董事長,我們這次前來濱海就是為了查濱海市委書記袁青山的經濟案件!」
「哦?袁書記可是個不錯的人,他有經濟案件?」金啟明故作不明。
柳崇福哼了一聲:「這一點恐怕金董事長應該最清楚?」
金啟明眉頭一皺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金董事長應該很明白才對!」柳崇福道。
金啟明撇開柳崇福,眼神瞄向紀綱。紀綱呵呵笑著,假裝尷尬道:「金董事長,不瞞你說,我們接到舉報,袁青山和黎耀曾經接受你金字塔集團的賄賂,在幾個大項目上對你們開了綠燈,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金啟明連忙擺手道:「紀主任這是哪裡來的消息?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柳崇福冷著臉道:「哦,是嗎?金董事長,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掌控了一些證據,你再狡辯也沒有用了,還請金董事長說實話吧!」
金啟明大怒道:「說實話?說什麼實話,我說的就是實話!」說著,金啟明一揮手道:「如果紀主任這次來是興師問罪的話,那還是請回吧!」
紀綱可不這麼好打發,淡淡笑道:「金董事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手下的人不會說話。不過我作為中紀委辦公室主任,既然有了案子肯定是要調查的。不知道金董事長能不能將關於中心花園,濱海體育場的幾個項目的賬目交給我們,以供調查!」
金啟明冷笑了一聲道:「這恐怕不行,金字塔集團隸屬商業集團,其中包含了很多商業秘密。而你們中紀委負責的是官員經濟案件的調查,恐怕沒權調閱我們集團的賬目!」
柳崇福大怒道:「金啟明,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金啟明的目光頓時陰冷:「如果幾位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還是請回吧!」
紀綱冷笑道:「剛剛金董事長說的一點都不錯,我們只負責調查官員的經濟案件,是無權調閱金字塔集團的賬目。不過如果我所說不錯的話,金董事長應該是人大代表吧!」
金啟明冷哼道:「是又怎麼樣?金某是人大代表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難道這也犯法不成?」
「當然不是!」紀綱壞壞的笑道:「不過我現在懷疑你有賄賂袁青山和黎耀的嫌疑,金董事長,作為人大代表,看來你有必要和我回去喝喝茶了!」
紀綱一臉成竹在胸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是吃定了金啟明。
金啟明則一臉笑意,道:「憑什麼?」
柳崇福哼道:「就憑我們是中紀委!」說著,柳崇福邪邪的笑道:「金董事長,別抵抗了。這起官商勾結的**案件我們一定會調查到底的!」
紀綱笑道:「金董事長,你還是和我們走一趟吧。我們保證不會為難你,只要你交代出和袁青山以及黎耀之間的經濟往來,我們可以量刑處理!」
金啟明冷笑道:「要帶走我,恐怕沒這麼容易?」
柳崇福不屑道:「金啟明,你也不怕牛皮吹破了。我中紀委辦事,我倒要看看誰還能夠保住你!」
金啟明冷冷的笑著,踱著步子來到了自己辦公室的辦公桌上。從辦公桌裡面掏出了一張證件,一張紅色的本子,上面燙金色的字體。
金啟明好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隨手將證件扔給紀綱:「紀綱,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抓我!」
紀綱大駭,接過證件,柳崇福也圍了過來。
兩人打開證件,頓時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看著金啟明,驚恐道:「你,你是,你是國安!」
證件上面明晃晃的寫著華夏國安局外事調查科少校金啟明的字樣。這下紀綱真的恐慌了,他沒想到金啟明居然和國安掛鉤。
金啟明冷笑道:「整個華夏除非國安,要不然任何官方組織都無權逮捕我。紀主任,我想你應該明白國安的權利。而且我和國安局長葉思宇中將的關係非同一般,你要是敢私自扣押我,你就等著京都對你發難吧!」
紀綱頭上的冷汗已經滴答滴答的淌下來了,他沒想到金啟明的力量居然已經滲透到了國安。他要早知道,絕對是不會來找金啟明的麻煩的。
在華夏,國安屬於最為神秘的組織,擁有的權利大到驚人。要說中紀委是人人怕的話,那國安簡直就是暗夜鬼魅,中紀委是不敢去得罪國安,也沒有權利去逮捕國安任何一個人的。
顫顫巍巍的拿著手中的證件,紀綱咬著牙,一句話都說不出。
金啟明一臉得意道:「好了,紀主任,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還請回吧!」
紀綱狠狠的從沙發上再站起來,他這個癟吃得太大了,一臉憤憤不平:「告辭!」
「不送!」金啟明冷笑道。
一直到出了金字塔集團的大門,柳崇福和紀綱的臉色黑得不成人形。柳崇福狠狠的跺腳:「該死,沒想到連國安都被他們收買了。我回去一定要上報!」
「上報個屁!」紀綱長長的噓了一聲警告道:「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要說起!」
「為什麼?」柳崇福不甘心道。
紀綱狠狠的回身一個糖炒栗子:「你難道瘋了嗎?你不知道國安是什麼存在嗎?這件事情一旦捅出去,國安會放過我們嗎?到時候隨便一個幌子就能夠把我們兩個給做掉!」
「那,那上面交代的事情怎麼辦?」
「在想辦法,我就不信了。袁青山和黎耀就會這麼乾淨,除開金字塔集團,他們一定還有上面別的見不得人的經濟賬!」紀綱不甘心,不妥協道。
柳崇福無奈道:「哎,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金啟明的辦公室裡面,金啟明放聲大笑道:「哈哈哈,皓天小子,你看到了嗎?紀綱那張黑臉,剛剛簡直黑到家了。能夠讓這些牛逼哄哄的中紀委吃癟,真是一件快事!」
坐在金啟明對面,君皓天淡淡一笑道:「呵呵,這幫欺軟怕硬的東西!」
金啟明忽然臉色一沉,認真道:「皓天,他們這次好像是衝著袁青山和黎耀去的,到底是什麼人要對濱海動手啊?」
君皓天道:「沒什麼,不過是一些太子黨制氣而已。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想從金字塔集團裡面撈點好處。」
「哦?」金啟明冷嘶了一聲道:「不應該啊,金字塔集團在京都各大家族都有干股在裡面。他們怎麼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做這些事情!」
君皓天轉著手中筆桿子笑道:「那是因為有些人沒吃到金字塔集團的干股,或者是他們感覺干股已經有些少了!」
「是這樣!」金啟明沉吟了一刻,無奈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