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警車如長虹劃過,警車上,警察拿著對講機:「我是張揚,我是張揚,國道上發生一起車禍,請迅速支援,請迅速支援!」
放下對講機,張揚捏著眉心疲倦道:「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被那個殺人狂魔已經搞得夠苦逼的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車禍來添亂!」
「張隊,這也沒什麼不好,就當休息一下咯!」開車的警察自我安慰笑道:「至少處理車禍比全城搜捕輕鬆!」
張揚苦笑道:「哎,現在只能這麼想了!」
警車飛速來到了事發地點,開車的警察下車之後望了一眼翻落在下面的車,沒好氣說道:「好嘛,蘭博基尼……」
張揚再次頭疼了起來心道:能開這種車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平凡百姓。一揮手,張揚命令道:「封鎖現場,還有催促一下119和120讓他們快點過來!」
「是,隊長!」
車禍現場很快被拉起了黃色警戒條。張揚四處張望著,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隊長,隊長,我們在找到了一個昏死過去的人!」
張揚連忙警覺道:「把他帶過來!」
在兩名警察的攙扶下,一個人被帶到了張揚的面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包菜。不過現在包菜還是昏迷不醒,警員無所適從道:「隊長,怎麼辦?」
「混賬,你們警校怎麼畢業的?掐人中!」張揚呵斥道。
警員連忙按照張揚的話做,狠掐包菜的人中,沒多久,包菜一口氣緩了上來,還沒睜開眼,就大叫道:「有鬼,有鬼啊!」
警員們一頭的霧水,道:「同志,同志,醒醒,醒醒!」
聽到有人說話,包菜這才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警察,包菜好像看到了親人一樣,抓住警察的手道:「警察叔叔,救命,救命,有鬼啊,有鬼!」
張揚上前,仔細打量包菜:「同志,你叫什麼名字,剛剛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那輛蘭博基尼的車主你認識嗎?」
包菜愣神了道:「警察叔叔,我叫包財,車上那人是我的同學。」
「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你慢慢說!」張揚道。
包菜連連喘息道:「我們,我們遇到鬼了,我們遇到鬼了!」
張揚和其餘兩名警員一頭霧水,心道:這傢伙不會有精神病吧,怎麼醒過來之後就說看到鬼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警車上下來一名警員道:「隊長,特警隊電話!」
張揚應了一聲道:「你們兩個繼續瞭解情況,我去接一個電話!」
「是,隊長!」
張揚快步回到警車,拿起電話道:「我是張揚!」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張揚恭敬道:「是柳副總,我馬上就趕過去!」
「隊長,發生什麼事情了?」警員問道。
張揚臉色難看道:「殺人狂魔又出現了,作案手法相同,應該是同一個人。」
「靠,他還真敢出現,他真是不怕死啊!」掃視了一眼車禍現場警員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留兩個人在這裡處理,其餘人和我去案發現場!」張揚決定道。
「好!」歎息了一聲,那名警員道:「哎~真是多事之秋啊!」
輕拍了一下警員的肩膀,張揚道:「好了,別埋怨了,我們得趕快趕過去。柳副總已經到那邊了,我們奉命協助特警隊抓捕兇手,可不能落後!」
正當張揚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輛車衝破障礙,火急火燎的衝到了警車面前。一名中年人匆忙從車上走下來,挺著個肚子呵斥道:「你們這群廢物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還不救人?」
張揚看著來人,有些疑惑:「王局,您怎麼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子文的老子王輝。雖然王輝現在已經是從局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了,但是公安系統裡面還是尊稱一聲王局。
王輝皺眉道:「張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不救人?」
面對指責,張揚無奈道:「王局,不是我們不想救人,119和120都還沒到,我們也沒什麼辦法?」
「什麼叫沒什麼辦法,你們不是人嗎?你們現在,現在就給我下去救人,快!」王輝頤指氣使的指著張揚道。
「王局,我已經那排了我們的人救人了。」張揚解釋道。
「你們呢,你們一起下去救人,要是我兒子有什麼事情,我讓你們全部陪葬!」王輝激動道。
聽王輝這麼說,張揚這才知道王輝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言語如此激動。
張揚歎息道:「王局現在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不過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呆在這裡了!」說著,張揚揮手道:「走!」
王輝恨得臉皮震動,呵斥道:「張揚,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重要的事情,難道還比人命更重要嗎?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兒子救出來,我讓你這個隊長馬上就滾蛋回家。」
張揚似乎沒聽見,鼻息哼了一聲。帶著幾名警員上車,警車就這樣在王輝的面前呼嘯而去。氣得王輝站在原地拚命跺腳:「好好好,張揚你好,老子現在退下來了,你們就如此對待我,我一定要整死你,我王輝發誓一定要整死你!」
說著王輝朝著幾個留下來的警員呵斥道:「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來救人!~」
警員懶散的來到王輝面前,笑道:「王局,隊長只是讓我們負責這裡是交通,沒有吩咐我們救人,所以您要救人的話要不等120,要不然您自己下去吧!」
「你們,你們……」王輝臉色蒼白,差點氣得昏厥過去。
疾馳的警車上,張揚冷哼了一聲。警員司機笑道:「隊長,別理那個傢伙,他不過是個過氣的局長而已!」
「哼,那個老傢伙在位的時候可沒給我們好臉色看。那個時候的濱海公安系統簡直就是一團糟,你看看他兒子居然都開著蘭博基尼,老子就算是工作一百年都不一定能夠買得起那輛車。他還有臉在我們面前大呼小叫的!」
「就是,就是,叫他一聲王局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他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張揚一揮阻止道:「好了,別說了,專心開車,去上海路!」
「是,隊長!」
上海路,柳煙然帶隊特警隊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帶著白色手套,柳煙然仔細的觀察著死者,手指按在死者的脖頸處,歎息道:「這個死者的狀態和之前的三名女孩子都一樣,先是被強暴,然後被咬住脖頸大動脈,吸乾了渾身的血!」
「真殘忍,到底是什麼人做出這樣的事情?」身邊的特警隊員不忍心道。
頭髮散亂,衣衫破爛,臉色鐵青,渾身乾癟,眼睛圓睜。這恐怖的死相確實讓人感覺到作嘔。
柳煙然重重的喘息著,雖然口中含著薑片,但依舊不適應。走開兩步,問道:「看看兇手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柳副總,這個兇手很狡猾,並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連腳印都沒有留下!」
柳煙然無奈雙手摩擦:「看來我們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對手!」頓聲,柳煙然疑惑道:「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居然這麼殘忍呢?一般罪犯頂多是強暴,又為什麼要吸乾死者的血呢?難道,難道罪犯是和他一樣的人不成……」
「柳副總,您想到了什麼?」
柳煙然一揮手道:「你們繼續勘察現場,我出去一下!」
不由分說,柳煙然跨步坐上了一輛警用摩托,呼啦一聲飛馳出去。特警隊警員們望著柳煙然匆匆離開的背影,疑惑道:「柳副總這是怎麼了,神神叨叨的!」
「不知道!」另一人搖頭道。
夜幕之下的市委大樓,袁青山的辦公室裡,袁青山正端著一杯清茶看著一臉惱火的黎耀。黎耀長吁一聲道:「老袁,那個罪犯又出現了,手法完全相同,看來他還在濱海!」說著黎耀頭疼的捏著眉心。
「真是個不怕死的傢伙!」袁青山微笑道。
「老袁,你倒是想想辦法啊,不能在這樣下去了。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黎耀焦急道
袁青山笑道:「為什麼要包住呢,讓他燃燒不是很好嗎?」
「你什麼意思?」黎耀不解道。
袁青山笑道:「昨天我和你要在我們的書記大人一錘定音之外再多加一錘,現在時間到了!」
「我該怎麼做?」黎耀不明白道。
袁青山對著黎耀招手,然後在黎耀的耳邊輕聲耳語了一陣。黎耀臉色大變道:「這,這行嗎?這就是完全和他對著幹,我們會不會……」
「放心,他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哪裡有時間去管我們!」袁青山悠然喝著茶道:「恐怕這件事情之後,他這個書記的位置就坐不穩了~」
聽袁青山一說,黎耀心中頓時震了一下,他知道,其實這才是袁青山的目的。而黎耀為了自保,自然會緊緊跟隨袁青山的腳步。
這個時候,黎耀忽然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年輕人,因為那個年輕人曾經說過,濱海就快變天了,讓自己緊跟著袁青山。這時候黎耀越發好奇了,遲疑道:「老袁,那天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袁青山瞇起眼睛神秘的笑道:「不可說,不可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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