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歌的問話,薛紹的眼眸暗得不像話,他交疊的雙腿悠然的放下來,一抹寒光在他獵豹般的寒眸中一閃而過,散發無盡的冰涼……
俊逸的臉瞬間蒙上一層冰霜,不急不緩的湊近如歌。
頓時,如歌感覺一股空前的壓力襲面而來,他的氣勢太過強大,壓迫感巨大,輕易的讓人不寒而慄。
如歌吞了吞喉,「對……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假設的……」
薛紹深邃的眸子透著危險氣息的瞇了瞇,清冷脅迫的話及唇而出,「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從剛才開始就看出這女人不對勁,她從來都是這樣,不論什麼樣的心情,不經意間,盡數展現在臉上。
為什麼,她會問到他和霍政慧之間的事,還用了如此殘毒的假設?難道她是妒忌了,她和阮墨連孩子都有了,她有什麼資格嫉妒!
等等,孩子?薛紹突然心裡一沉,等待她的回答更為迫切,「說!」
他黑著臉,一個重石般的話,說得頓感壓迫。
如歌向後縮了縮,被他突然暴戾的威嚴嚇到了,「沒……沒什麼,就是看了一場電影,突然感慨而已……」如歌察覺自己說錯話了,及時找著借口。
他這樣的反應讓她更加不敢挑戰他對孩子冷淡的態度,阮墨說得對,薛紹就是一個冷酷無情,腹黑得不顧別人死活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可憐小軒,怎麼可能會犧牲自己來救小軒!她還是太天真了,經歷了這麼多事,她應該更加成熟,對他更加防備才對。
現在的她應該做的就是盡快完成她們的計劃,盡快讓自己懷上孩子……
「你撒謊!」薛紹毫不客氣的戳穿了她的話,一雙黑眸凌厲得不像話,緊緊的攫住她,週身散發的寒冷令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直逼的眼神讓人窒息。
如歌心裡惴惴的,她攥了攥手心,有些不知所措,她低了低頭,高聳的胸部因為緊張的氣息而起伏不斷,但是下一秒,想到小軒,她有無力的身子彷彿充滿了能量一般抬起頭,堅定的姿態與他對視,「是,我在撒謊,我就是看不慣你和霍政慧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她聲音充滿底氣,以一種報復的口氣跟他說話,字裡行間卻瀰漫著不濃不淡的醋味。
薛紹凝望著她,對她的話沒多大的反應,黑眸更加深諳了,看著如歌有些激憤的樣子,看著她清澈眼眸裡流轉的亮光,看見她依舊的謊言,看得他逐漸不認識她。
以往的她傻得單純善良,純淨不染一絲塵埃,而如今,謊話連篇!他突然感覺很煩躁,隱隱有股痛意,他沉住心裡的怒氣穩穩的呼吸一口氣,譏誚出聲,「你有什麼資格!」他的幾個字由牙縫裡擠出,彷彿依舊恨她入骨,在他眼裡,她依舊什麼都算不上!
如歌心裡一沉,瞳孔不禁放大,他說什麼,她沒有資格過問他和霍政慧的事,在他眼裡,她只不過是以往供他消遣的洩恨的玩物!
如歌心裡不是滋味,全身上下酸脹得不像話,她有什麼資格!就憑他是小軒的爸爸,她就有資格過問他的事!一股巨大的委屈感泛上如歌心間,所有的話如濤如浪的湧上喉間,她不是藏不住事情的人,卻在這一刻,在他如此銳利尖刻的態度下,她再也忍不住的要一吐為快,她瞪向他,一提氣,「我有什麼資格?就憑你是……」小軒的爸爸,我就有資格!
「先生,小姐你們好,這是你們點的菜,請慢用……」這個時候,正當如歌激動得差點管不住自己的時候,上菜的服務員友好的為他們服務著,堵住了如歌後面的話。
「是什麼?」薛紹眼神深邃而迷離,薄唇動起,不被發現的問出來,黑如深潭的眼裡帶著些許的期待。
他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如歌,讓她說出她心裡隱藏的,他隱隱猜到卻又沒有證據的事情,他以凌厲的姿態直逼她,無情的話語刺激她,目的就就在於此!
然而……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就在如歌快要傾瀉而出的時候,命運的年輪又跟他們開了一個玩笑……
服務員的話叫醒了差點失控的如歌,她及時打住了要說的話,吞了吞激動,「你是我以前的男人。」如歌掩飾著內心的慌張,那個男人較之其他字眼,加重了幾分,這種情況下,她還不忘自己任務在身,不忘誘惑他。
薛紹深諳的眸子暗淡一個層次,顯然,她的回答還是讓他失望了,她還是不想說,對他,她還是那般的保持警惕!他瞇了瞇眼,瞇出危險的弧度,看來,不能再這麼尊重她的**了,既然她不肯坦白,那麼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把現在的她一點一點的剖析透徹……
面對故作鎮定的如歌,薛紹沒再逼迫,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無害的笑容,「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要吃飯的,遊戲玩夠了,吃飯。」
……
一頓飯吃的是異常安靜,一股詭異的氣氛在他們之間流轉不定,如歌是吃得心驚膽戰……
薛紹原本寡言,現在各懷心事,話語就更加少了,就連送如歌回家,兩個人坐在車上也是一言不發,沉默的氣氛凸顯有些冷然。
到了如歌小區樓下,薛紹停了車。
如歌頓了頓,準備解開安全帶,腦海中突然閃現了阮墨吻她的畫面,讓她尷尬不已。
她轉眼看了看薛紹俊美沉穩的臉,吞了吞喉,「薛紹,你愛霍政慧嗎?」這本不關她的事,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來了。
冥冥之中很想知道,在他身邊的女人,擁有名副其實薛總裁夫人身份的女人是他的愛人嗎?他對他的愛人是如何,是如她五年前見到的那樣,俊美的臉溫柔眩惑得不像話,懷裡的體溫溫暖無比嗎?
薛紹一雙漂亮的眼睛悠然的眨了一下,「她是我妻子。」他不告訴她他要跟霍政慧離婚,就是這麼傷她的心。
如歌垂了垂眉睫,「我明白了。」頓了頓,她抬眼看他,「可是我不在乎……都說外遇的味道會比較好,我……我們……不如……」毫不避諱的**邀請,如歌的臉一片酡紅,卻還是硬著頭皮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