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然淡淡的笑一下,把這個故事繼續講下去,「小奧迪抬起頭果然看見好多紅果果的蘋果,看得他眼睛都發著亮,毫不猶豫的就去爬樹,一路爬一路摘著蘋果吃,爬著爬著就爬得好高了,而那個女孩在樹下看著奧迪微笑了。你猜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悅然撐著如歌的肩膀,臉上帶著淡淡微笑的看著她。
「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歌擦擦臉上的眼淚問出來。
「接下來,奧迪腳一滑掉下來摔死了!」悅然給出了答案。
如歌驚奇憐惜的摀住了嘴巴,「為了吃蘋果……」
「你猜那個女孩的反應是什麼?」悅然繼續牽引著如歌的思緒。
「她一定很自責。」
「no~」悅然晃悠著一根食指,否決了如歌的答案,「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孩,女孩還是微笑,她還說了一句話,想不想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悅然故意挑起如歌的興趣。
「說了什麼?」如歌問。
「她說,『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最後你還是要跟我走。』」
如歌驚嚇,「那個女孩是……」
「沒錯,那個女孩是天使,把受苦受難的人們帶入天堂的天使。奧迪本來是快要餓死了,要是他是餓死的話,那麼他的人生注定是一段抹不滅的痛苦記憶,他就算死了也沒有生氣。於是女孩來了,讓他摘蘋果,讓他在死的時候覺得自己很飽,沒有遺憾。也就是說不管有沒有女孩的參與,這個奧迪的命運最終都是一樣的。」悅然掰過如歌的肩,讓她與自己對視,「你明白嗎?」
如歌清澈的眼睛軟化下來,望向悅然的眸子是滿載感激的,謝謝悅然的細心溫柔。但是她是天使嗎?沒有她的參與,薛紹的腿會受傷,夏晴會被他的哥哥抓去送給那個夏晴拚命才逃出的那個人手中嗎?
如歌想不明白,頭好痛,不想去想。
「進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你會發現一切事情其實沒有那麼複雜。」悅然看出了如歌的疲憊,扶著她進屋。
「喝杯熱牛奶,壓壓驚。」悅然遞給坐在沙發上的如歌一杯牛奶。
「謝謝。」如歌接過,任何時候她都不忘禮貌。
悅然無奈的搖搖頭,她們兩個都誰跟誰了還說謝謝,可是悅然不知道,如歌就連跟似畫說話也會說謝謝的,這是她人生的規矩和執念,在她素淨清透的人生中已經是一種習慣。
剛剛喝了一口牛奶,門鈴便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悅然起身。
「嗨~」
「啊!老闆!你怎麼來了……不是不是,好高興老闆你來了……快請進請進,裡面去坐。」悅然語無倫次的驚詐一瞬一瞬的傳進如歌的耳朵。
隨後就是關門聲,走進來的腳步聲。
「嗨,如歌,好巧啊~」一走進來阮墨就嬉皮笑臉的和如歌打招呼。
盯著牛奶呆愣的如歌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是阮墨,平時總是跟阮墨用遠離的語氣說話說得習慣了,如歌冷不防說了一句,「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說得悅然一愣。
但阮墨倒是沒什麼,這樣的如歌才是他認識的如歌,他已經貫以為常了,要是哪天如歌對他溫柔起來他才覺得奇怪呢,他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壞笑,「哈哈,說了是巧合的嘛。」
「巧合的走進了悅然家的門?」如歌投去一個帶著些玩笑的眼光,投出一個疑問句。
額~被拆穿了,阮墨收起了壞笑,食指放在牙齒間,頻繁的滑著,滑出圓滑的模樣,未了,還是決定坦白從寬,「好吧,我承認,我是特意來的。」
一旁坐著的悅然欣喜,一顆心飄了起來。
「哦~你和悅然……」如歌刻意起哄,為的是拉進阮墨和悅然的距離。
「特意來找你的。」如歌的後話還沒有說出來,阮墨的話便搶了先。
話落,悅然剛剛飄起來的心瞬間跌落下來,竟然好疼,還溢著淡淡的酸澀。
如歌時刻觀察著悅然的變化,看著她失落的樣子,如歌很心疼,她又把阮墨的話旋回去,「特意來找我接近悅然的?我明白的,我明白的,那我這個電燈泡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了?」如歌說著,起身要離開。
而如歌的刻意撮合在阮墨的眼裡變成了吃醋,如歌吃悅然的醋!如歌的表現盡然讓他好高興,但是笑只能在心裡偷笑,要不然剛剛飛近一點的鴨子可要掉頭飛遠了。
「哎~我是聽悅然說你住她家,刻意來找你的。」阮墨叫住了要開溜的如歌。
再忍讓的如歌也有磨牙的時候,好你個阮墨,存心想讓她難做,存心想氣死她是不是!
如歌回頭,看見悅然低下眉睫失落的眼,她心裡更是對阮墨沒好印象,「找我幹嘛,做苦工啊,雖然我是你員工,但現在是下班時間,沒空!」
「哎,你怎麼知道我找你做苦工啊,我沒告訴你哎,難道真有心有靈犀?」冷不防阮墨那傢伙隨口接一句讓人額頭掉汗的話。
如歌磨了磨牙,沒給阮墨甩一個好臉色,「做苦工等明天上班再說吧,現在,沒義務!」說完,如歌往房間走去。
「不是工作的事。」阮墨開口。
悅然被阮墨說的話驚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不是工作上的苦工,難道他想……知道老闆邀請下屬做那事的,沒見過老闆這樣明目張膽的邀請員工做那事的,況且!況且還是在她悅然面前,這個男人可是她悅然最愛的那個男人啊,他卻在她面前邀請她最好的朋友做那事,而不是邀請她!悅然快要崩潰了。
如歌也紅了臉,窘迫難堪得不行,平常的阮墨不是這樣的,他雖然吊兒郎當,喜歡死纏爛打,但是他一向尊重她的底線,今天的他是特別想挨揍嗎?
如歌氣得滿臉通紅,決定給他點教訓,「你……」
「關於珠寶的事情,上次不是讓你給一個珠寶設計提過意見嗎?現在有點問題,還需要你……」還沒等如歌教訓的話語說出來,阮墨的話就飄了出來。
頓時,兩個女人流汗,囧得不行,原來是她們思想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