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夏晴驚愕,心裡恨得牙癢癢,爺爺的,這小子果然他娘的不好對付,把她女人一生中最珍貴的清白給毀了還在她面前裝可憐!
真想揍他一頓!
別以為她夏晴大大咧咧的,豪無所謂的樣子,擺擺手,就真的什麼都過去了,什麼都不在乎了,要知道她為了守住自己珍貴的第一次,做了多大的犧牲,多大的反抗才得以逃脫,以後連家都回不去了!
現在這個小子居然,他娘的!真的很想揚起拳頭揍他一頓!
「對,我要你幫我做一件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薛庭拉著夏晴,臉上的表情是透著委屈的,但心裡是傷心與失落並存。
要是以往的薛庭,在和女人***之後,別的女人也像夏晴這樣,做完事的第二天早晨不說一句就走人,大家各自爽快,瀟灑自在,他會感覺很輕鬆。
可是面對夏晴,面對這樣一個灑脫桀驁的女人,從第一次相遇,看見她眼裡晶亮的野性時,他薛庭心湖出人意料的蕩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他對她放不下,看到她,他就會想起今生。
今生,有那麼一個人,會同他一起經歷他人生中所有的哀傷,喜樂,自她闖進他的生命裡,他的人生便不再寂寞,一個人獨自毫無焦點仰望前路的時光不會回返。
面對夏晴,他薛庭做不到放下,做不到心胸開闊的放她走,做不到攤攤手說,無所謂反正大家只是玩玩,從此各走各路,再不相見。
「什麼事?」夏晴極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正常:小子!別太過分,吃了我,搞得你比我還委屈,nnd,要是你的要求超出了我能夠接受的範圍,老子斃了你!
「教我跳舞,上次贏你是我耍小聰明,其實你跳舞真不耐。」薛庭豎了豎大拇指,真心佩服的模樣嗎,一臉的真誠。這個女人很聰明,他要有極好的演技才能讓她不產生懷疑,其實他是不想自此和她各奔東西。
天涯若比鄰那都是些屁話,都是用來騙那些得不到偏要苦苦等待的**青年的,他薛庭可不二,想要的就想盡所有辦法把她圈在身邊,就像紹哥那樣佔有慾十足的霸氣,有時候他還真該跟紹哥好好學習學習,禁錮有時候是個不錯的選擇,俗話說,感情是要時間慢慢培養的,他薛庭就不信了,憑他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個人魅力還搞不定一個夏晴!
「噗嗤~」一聲,出人意料的夏晴那小妞在聽到這句讚揚的話後,很狗血的嘲笑得厲害,笑得嘴巴都歪了,「就你?還跳舞?」夏晴滿眼懷疑的嗤笑,差點笑掉了大牙。
薛庭認真起來,板起臉,微微嘟嘴,還果真一副小孩子鬧脾氣的樣子,「笑吧,笑吧,像我這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就是你們這種資本主義的笑柄,別人能做的事情,像我這種孤兒就只有垂涎的份,明明只是想學個跳舞,卻被別人笑掉了大牙,可憐被人吃了還沒人愛,我躲角落畫圈圈去好了。」
薛庭坐起來,手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一副小鳥依人怕人侵犯惹人憐愛的樣子,星亮的眼睛活該水光點點。
「啊?你…」夏晴一聽說他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女性那顆有愛心的神經立即被他激起,立馬同情心乍起,很是心疼這孩子的模樣,「好啦,好啦,不就是學跳舞麼,我教你就是了。」
夏晴撇開眼睛,眉睫低了低,抿了抿嘴唇,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薛庭望去,望向夏晴,她眼底眉梢,剎那神傷的瞬間,深刻的落在薛庭的心裡,從此成為他的破綻,得到了她的允許,可從她眼裡透露的不情願,落在薛庭的心裡積澱成塵,堆積的卻全是對她的不捨。
穿好衣服,從酒店出來,薛庭抬手看了看手錶,已經早上十點了,薛庭嘴角動出一個淺笑,時間差不多了,是該去那個地方了。
今日陽光煞好,可是情不應景,薛庭來到墓地的時候,薛紹修長的身澗已經站立在墓旁了。
墓前放著一大束紅玫瑰。
薛庭上前在墓前放下手中的康乃馨,鞠了一個躬。
轉眼,看了看紹哥面無表情的臉,出聲便讓人驚,「紹哥,你又做了嫂子一夜?」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對於紹哥來說是傷痛,他怎麼可能面對恨的人,什麼都不做?
薛紹寒森的眼眸悠然的看了他一眼,眼眸意味分明。
薛庭淡笑如風,眼睛瞅了瞅薛紹的脖頸,「脖子上又新增了女人的抓痕好吻痕,嘖嘖,如雨後春筍般一天比一天氾濫,我估計嫂子都下不了床了」薛庭老人家口無遮攔。
薛紹倒是氣定神閒,悠然的挑了下眼,沉靜磁性的聲音響起,「你是來同情她的?如果是的話,那就不必了,你還是先同情你自己。」薛紹向薛庭的脖子三個爪印看去,眼神絕對那個調笑。
薛庭被紹哥的眼神看得不還意思了,手呈拳狀,放在嘴邊咳嗽兩下,「我那是,晚上睡覺不小心摔地上了。」薛庭老人家的理由真是千奇百怪,層出不窮。
薛紹也不多言,只是好笑的淡淡笑笑,不言。
微風吹過,撩起薛紹黑色的髮絲,散在額前輕輕飛舞。
片刻沉默,薛庭出聲,「紹哥,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和她有交集的機會,謝謝你幫我勇敢。
其實一切薛庭心裡都很明白,紹哥說什麼讓他幫忙找證據,那都是借口,憑紹哥龐大的背景和權勢,又怎麼會一個消息都截不下來。
他是在幫他薛庭創造機會,一個挖掘他薛庭內心深處被掩藏已久的溫柔的機會。
薛紹別具深意的勾起嘴角,上揚一個不以為意的弧度,「謝我?謝我沒拆了你的私人醫院?」
就知道你不會承認,陽光下薛庭也不以為意的揚起嘴角,攤攤手掌,聳聳肩,「可惜我沒找那女人要她手中的秘密,你說咋辦?」
薛紹突然就笑了,搖搖頭,是取笑薛庭的意思,但是笑容裡卻是無比的溫柔,屬於薛紹的眩惑溫柔,那個被深埋在幻境裡面的溫柔。
薛庭看在眼裡,陽光閃爍在紹哥的臉上,柔軟的下照應剛硬的線條,哪個才是真正的薛紹,也許連他薛庭都還沒有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