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眼神晃蕩,昨天的傷痕沒有退散,她的身體被他折磨得還沒有還原,他今天…
「脫!」
如歌還來不及思考,薛紹冷冽的音質不可抗拒的響起,在水汽瀰漫的浴室做低空飛行。
如歌驚愕,一顆心已經被揉了又揉,是的,她害怕他,對他從來不敢用心。
他毫無理由的折磨,讓她心驚,退卻了所有想要瞭解他的腳步,他就像危樓頂尖上的曼陀羅,讓人望而卻步,又豈敢奢望嘗試。
如歌吞了吞苦水,「我脫,這是我欠你的。」
如歌離開他的懷抱,緊閉雙眼,手指覆上薄衫,往下褪去,圓潤曲滑的肩頭在水汽的氤氳下映寸得動人心弦,曲滑s型的身體曲線,沒有多餘肉的上身,在光線的照射下鑲上金邊,人世間最原始的形態總讓人想到自然美三個字。
剎那間,兩具身體,都以最原始的狀態赤裸相對,時間在那一刻片刻靜止,光線柔和,橘黃的燈光灑下來,透著性感旖旎。
天地也分南北地磁,除非不相遇,相遇便相吸,天地亦如此,更何況天地間生存的靈長生物。
水汽氤氳的空間,光線拉出優美的線條,柔和的光芒照在身體曲線的邊緣,拉出柔軟的光暈,好一幅優美的藝術男女赤裸水汽圖。
但是這樣靜默的狀態,維持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男人一把撈過垂頭咬唇的女人,口吻並不溫柔,「浴盆的水涼了,給我換水!」
如歌咬唇,為什麼剛才她還穿著衣服的時候不讓她換水,非要在這種尷尬的境地才要她換水?呵~她明白,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在沒有衣料的包裹,在她渾身不自在的情況下再來幫他做事,這才起到生理心理的雙重折磨,不是嗎?
如歌遵命,赤裸著全身,光著腳丫雙手垂於胸前,極力想掩蓋住自己身體不宜表露的地方。
在一個精明目光的注視下,渾身不安的放水,裝水。
浴盆裡的水再次放滿,「現在可以了。」如歌始終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薛紹眸光閃爍,嘴角微微邪笑,走進浴盆裡,「過來!」他清冽的聲音又起。
如歌咬咬嘴唇,踱步過去,蹲下身來,撈起毛巾,蘀他搓著背。
突然如歌手指在他的背上頓了一下,因為她的手指不經意的觸到了他背部的一塊皮膚,皮膚有些坎坷,是疤痕!
如歌的心頓了一秒,眼睛看去,是一個新的燒傷疤痕,已經痊癒,卻留下了大拇指大小的疤痕,疤痕周圍巴掌大地方的皮膚比其他地方的白,也就是那塊皮膚都是受過傷,痊癒的。
燒傷?是上次他衝進火場救她的時候傷到自己留下的疤痕嗎?如歌堅固的心在這一刻說不清是怎麼樣異樣的心情。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停頓的動作,男人顯然是警惕精明的,在如歌停頓的那一刻,他赫然抬起沉默的眼眸,反手抓住如歌的手,用力一帶,把毫無準備的她撈進浴盆,身體與身體在一瞬間毫無縫隙的接觸,他豹黑的眼眸攫住她的驚慌,「洗澡也不專心,你是受不住了嗎,啊!」毫無理由的暴烈又起,眸光寒徹人心,「既然你那麼想男人,那我成全你!」
說完,他撩起大腿,一個翻身,把她壓與水下,激烈的含住她的唇,開始兇猛攻勢。
薛紹按住如歌不給她動彈的機會,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含住她柔軟細膩的唇,撬開她的齒關,舌與舌之間纏綿的暴烈之勢愈演愈烈。
修長手指順著她腰間的曲線一路下滑,滑到她雙腿間,撥開她的雙腿,探進去,用嫻熟的技巧挑起她滿身的情慾,惹得她嘴裡不停呻吟,如海豚的鳴音,婀娜軟綿。刺激男人的神經。
但是他嫻熟的技巧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疼,挑起女人的情慾的同時,讓她們在迷醉中感受來自那個地方的疼痛。
欲罷不能,卻又身心煎熬。
在他埋首於她的胸間,舔舐啃咬她的尖端的時候,如歌終於在迷陷的思維中找回僅存的一絲理智,她顫顫巍巍的從唇間擠出幾個字,「疼,請你趕快。」要宰趕快宰,不要割一個口子,讓血流盡,慢慢煎熬。她如歌再大本事,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男人嘴角詭異妖艷,看著皺眉咬唇,眼底眉梢都透露痛苦的如歌,心底升騰起的感覺百味參雜,看著這個女人在他身下受折磨,他最應該有的滋味就是快感,對,他很快感!
在如歌囈語難耐,情慾被疼痛淹沒的時候。
薛紹嘴角的笑容更甚,妖冶,魅惑,差不多了,他要她知道什麼叫做自作**!
在如歌疼得滿額頭冷汗的時候,他掐著她的腰,稍稍抬起,火龍長驅直入。
「呃~」那一瞬間,如歌咬唇加緊,軟薄的唇線快要被她咬破,被頂到肺部的疼痛,讓她疼遍了全身。她現在才知道,只要這個男人願意,他可以讓女人每次都經受第一次的苦熬。
如歌的疼到達頂端,然而薛紹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進入便緊接著深入,貫穿她身體的每一處疼痛。
緊接著便是一下一下觸動神經的律動,旖旎的聲音已經傳不到如歌的耳裡,她的耳朵現在有的只有長鳴不停沉重的鐘鳴。
浴盆的水,隨著律動的節奏,蕩起靈動的聲音,交匯成一曲動聽的交響曲。
而男人身下的女人,是怎樣悲痛的心情,全淹沒在這首清脆的交響曲裡,溫熱的水混合著溫熱的眼淚,交融便分不清彼此。
如歌咬唇,不,面前的薛紹不是真實的他,不是那個在火場救她於危險的人,不是那個明知道救她會有生命危險卻仍然奮不顧身,衝上繩索救她於炸彈下的薛紹。
為什麼在你眼裡,我看不見曾經的溫柔,為什麼在生命一晃即逝的時候,我眼裡閃現而過的不是禹禹蒼白的面容,而是你溫情柔軟的臉龐,原來在生命最後一刻我最捨不得的還是你,但是為什麼,你要將這樣的一個我帶入幻境,一個有著你曾今的幻境,永遠,我不會愛上你,因為從此我只活在幻境。
薛紹吻上如歌的唇,一滴晶瑩的眼淚落在水裡滴咚出一聲清脆的聲響,細微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