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離開議事大廳後,逕直的向著程風的房間而去……
一路上,張狂神色有些振奮,也有些疑慮……步子有些漂浮但很慢。
在張狂看來:應天雄把應采兒嫁給石元那都是在收買人心。但張狂又如何能夠想得到石元早就已經不是石元而是程風呢?
但是,應天雄為何要這麼做?以應天雄的實力,現在煉器派上上下下誰敢與之抗衡,誰敢不服?這點又讓張狂有些起疑,可惜的是張狂無論怎麼思量也無法透視其中的奧秘。
猜想不透,張狂只得以應天雄是在收買人心來解釋。
既然應天雄如此作為,自己又何必猶豫這些?自己要做的就是盡快離開這煉器派,只要自己出了煉器派,中三天如此之大,還有誰能夠把自己怎麼樣?到時候自己躲起來,就算是應天雄出動門派所有的力量去尋找,那也是大海撈針,更何況自己這針還是活的,還會動……
如此一想,張狂當即下定決心:自己要離開煉器派並且要成功的帶走所有的部下,必須依靠石元這場婚禮。
自己一個人想要離開煉器派不難,但若是帶上一百來位武帝,這人數一多,目標就大,想要不動聲色的離開煉器派定然是不可能,所以石元這才婚禮正好是自己帶著部下離開的一個突破口。
而且,從應天雄的口中得知,石元成親後不想待在煉器派。
如果是這樣,自己何不利用這次機會?
轉眼的功夫,張狂就來到石元的住處,不過此時張狂又有些猶豫……
這時候,張狂突然想起了石啟中因為煉器意外而死,當時在場的也有石元,現在想起來更是疑點重重;當時自己見石元的表情並不怎麼傷心,這到底是為什麼了?
不管是誰死了父親都應該傷心落淚的,為何石啟中死了,石元卻沒有表現出傷心?
這是一個大大的疑點,讓張狂有些猶豫,當然更多的是擔心。
張狂站在程風的門外,皺眉思量。
許久,張狂也想之不通其中的原因。
張狂舉起手打算敲門,手在距離門不足半寸的時候停了下來,猶豫下,張狂終究敲了程風的房門。
「砰砰……」
一陣敲門過後張狂見沒有人開門,只得出聲問道:「石少爺在嗎?我是你張叔啊!」
等待片刻後,張狂見無人回答,只得展開自己的神念探查,只見程風坐在房間裡一個凳子上,一手自然的放在桌上,一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做沉思狀。
張狂大喜,心中的疑慮瞬間被打消。
因為此刻的張狂看見程風眼角劃過一滴淚水,認定程風必定是因為石啟中的死在傷心。當然,這一切都是程風裝出來的,目的當然是讓張狂上當,好一舉剷除張狂。
程風在和應天雄商議過後,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自己目前的身份乃是石元,石啟中的兒子。但是,當時石啟中死後,自己作為他的兒子當時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傷心,而這一切都被張狂看在眼裡。
張狂作為煉器派的二長老,不但修為深厚,而且心智也是相當的老練,一絲絲的疑點都有可能使張狂產生防備的心裡。
一旦張狂產生防備心裡,自己就不好下手,畢竟這是在煉器派;而想要剷除張狂就必須要讓張狂自己離開煉器派,在一個無人之地將之斬殺,唯有這樣,才不會引起門中的恐慌。
若是程風不顧及這些,以程風現在掌控的實力,想要除掉一個張狂,可以說小菜一碟。
正是因為程風和應天雄都擔心這些,這才精心策劃這場婚禮,以此來剷除張狂。
張狂想借助這場婚禮逃之夭夭,程風和應天雄何嘗不是在借助這場婚禮剷除張狂呢?
雙方各有目的,很顯然這是程風和應天雄故意而為之,故意設下的局,讓張狂跳……
張狂收回神念,逕直的推門而入。
「石少爺,你沒事吧!」張狂上前拍了拍程風的肩膀,安慰,道:「石少爺,你心中的憂傷我明白,也懂。」
張狂接著,道:「石少爺,此事你做的好!」
程風抬頭,眼角清晰可見還掛著一滴淚水,喃喃的念道一句:「父親,他……」接著就裝出一副泣不成聲的樣子,暗自卻在心中念道:父親,他好的很。
「哎……」張狂長長的歎了口氣,悠悠的說道:「石少爺,如今石長老已經隕落,你要節哀啊!」
張狂沉吟道:「現在的局勢對我們極為不利!先前大長老在,我們並不懼怕應天雄什麼?但現在,你我想要在和應天雄正面抗衡,已然是不可能!」
「所以你要堅強,要振作!」
停頓了一會兒,張狂開口道:「只要我們逃出煉器派,將來總有一天我們會為大長老報仇的!」
「嗚嗚……」程風故意抽噎一會,抬起頭看著張狂,眼神中充滿堅定,一字一句的說道:「對,張叔你說的對,我們要報仇!我不應該在這兒偷偷的哭泣!」
張狂點點頭,道:「石少爺,應天雄那個老賊是不是找過你?而且你還表態你不願意呆在煉器派?」
「嗯!」程風點點頭,故作咬牙切齒狀,憤憤的,道:「應天雄那個老賊他以為我不知道,父親根本就是他故意害死的。哼,總有一天我要報仇!」
程風憤憤的罵完,停頓了片刻,接著,道:「現在我父親都沒了,我還留在這煉器派幹什麼?若是我繼續留在這煉器派,也只是徒增傷心罷了!還不如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那,當時應天雄可曾答應?」張狂道。
程風歎息,道:「應天雄那個老賊答應將女兒嫁給我,表面上也並沒有反對我離開煉器派!」說完程風凝視著張狂,道:「張叔,不會是應天雄故意派你來勸降我的吧!」
「哼!」程風突然冷哼一聲,道:「就算我石元死,也要離開煉器派,絕對不會苟活於煉器派,如果你是來勸降的,我勸你還是盡早離去吧!」
張狂一聽,暗自竊喜。
先前張狂內心擔心石元,畢竟石元以前的為人煉器派上上下下誰人不知?不但好色而且生性膽小怕事……就算當時自己也沒有正眼看過石元,若不是石元是石啟中的兒子,自己會對石元如此禮敬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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