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潼關短暫的停留,秋羽等人回到延玉鎮,又引起巨大轟動,毫無疑問,老百姓都把這些進入五大院的頂級學員作為標桿訓導兒女。
數日以後,想到穆玉子曾經說過的話,秋羽於上午時分來到延玉中級學院,如今處在假期,院內只有少數導師值班,看到是他,門衛直接予以放行。
過不多時,秋羽來到十字路口的水池,見到了熟悉的老朋友金龍龜,無比驚訝的發現,老傢伙體型擴大了許多,背上竟然長出巨大雙翼,羽毛彷彿純金鑄造閃著光芒,發現秋羽過來,還炫耀似的抖動幾下,水池內登時風起雲湧,滔天巨浪撲過來,彷彿要把對方淹沒。
即便秋羽知道金龍龜跟他開玩笑,臉色也是一變,若巨浪拍在身上,非得把他砸暈不可,情急之下,他雙掌錯動發出幽冥印予以對抗。
黑色靈印迎上前,卻並未發揮應有效力,被巨浪完全吞噬,隨著金龍龜翅膀向下扇動,漫天水浪又撤回去重新落在水池裡。
「哈哈,小朋友功力有所長進,不錯不錯。」金龍龜搖晃著腦袋笑道。
都是老朋友了,秋羽也沒客氣,撇嘴道:「還長翅膀了,你要飛上天啊,小心摔個半死。」
若是別人敢跟金龍龜這麼說話,,非得讓它一巴掌拍扁不可,唯獨秋羽是例外,龍龜不以為然,心情蠻好的道:「飛上天倒是不能,不過,本尊已經順利升級如今是四階魔獸,托你的福又增添了一百年的壽命。」
秋羽驚喜的道:「是嗎,那恭喜你了。」
「同喜同喜……那也多虧了你的霧茗溶液原漿,我才能順利晉級。」眼珠子轉動著,金龍龜饒有興致的問:「你是特意過來看望本尊的嗎?」
沒想到,秋羽根本不給面子,嗆聲道:「滾蛋,你丫的不就是一頭四階大王八嗎,還跟我裝上了,一口一個本尊,牛氣什麼呀。」
金龍龜啞然,臭小子嘴可真損啊!他氣惱的道:「我說過多少遍了,老子是龍龜不是王八,你丫的就是記不住,氣死我了。」
只有感情深厚的朋友才開得起如此玩笑,證明他們倆親密無間,笑罵之後,秋羽道:「你可千萬別誤會,我不是為了看你而來,找的是別人。」
「找誰?」
「老蔡頭。」
金龍龜一愣,疑惑的目光看過去,「你找蔡西風乾什麼?」
莫非龍龜知道什麼底細,秋羽忙問:「你知道他?」
金龍龜傲然道:「整個延玉中級學院的一幫老傢伙,還有我不曉得的嗎,蔡西風以前也是個厲害角色,後來被人廢了變成這樣子,按理說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你找他作甚?」
秋羽忙不迭的道:「找他做什麼你就不用管了,敢說說一下,是誰把他廢了?」
金龍龜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你還是問那個老傢伙吧,不過,他脾氣怪得很,未必肯說出來。」
「哦,那好吧,我現在就去找他。」
「祝你好運。」
在金龍龜的注視中,秋羽離開了,朝著菜園方向走去,看到了一大片菜地,破舊的三間石屋,還有一瘸一拐的衣衫襤褸的老人。
數日以來沒有下雨,高溫乾旱讓地裡的蔬菜都打蔫了,葉子發黃,老蔡頭挑著水過來,放下扁擔,一瓢瓢的潑了水過去。
秋羽快走幾步,恭敬地與之打招呼,「蔡伯父,我來看望你了,還記得我嗎,剛開學的時候被罰過來給菜地澆大糞。」
老蔡頭瞥了一眼過來,目光茫然的「哦」了聲,沒有其他反應,依舊舀水澆地。
看來真不好對付啊,老人家這是故意裝癲呢,也罷,我就給他來個功夫不負有心人。有了如此想法,待桶裡的水用完,秋羽搶先一步拎起扁擔勾著兩隻沉重的木桶奔向遠處的深井,動作迅速的打了水,健步如飛的回來,手腳麻利的幫著澆地。
眼見老頭在旁邊看著,秋羽道:「蔡伯父,你去樹底下歇著吧,我來澆地就好。」
聽他這麼一說,老蔡頭也不客氣,來到地頭那棵枝繁葉茂的老樹下,坐在石頭上歇息,滿目茫然。
陽光愈發刺眼,溫度逐漸升高,秋羽很賣力的一次次的挑水過來,揮汗如雨,老蔡頭卻置若罔聞,甚至不看他一眼。
即便如此,秋羽還是一如既往,沒有絲毫懈怠,彷彿這就是應該的,他已經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
待到正午時分,秋羽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他在水桶裡洗了臉走過來,到樹下之後登時覺得涼快。
「蔡伯父,你餓了吧,咱們吃午飯吧。」
一張竹蓆由儲物袋裡拽出來鋪在地上,彷彿變戲法似的,秋羽又取出一大盆香噴噴的烤肉,一罈老酒和兩個粗瓷碗,讓老蔡頭兩眼放光盯過去。
碗裡倒滿酒,其中一碗放在老頭面前,秋羽道:「吃吧。」
老蔡頭伸出雞爪子般烏黑骯髒的手,抓起酒碗咕咚咚的喝個溜光,點滴不剩,他把碗放下,抓起一大塊烤肉狼吞虎嚥的啃著,彷彿餓了好幾天。
秋羽又給老頭倒了酒,自己也陪著大吃大喝,故意把吃相弄得很難看,發出不的咀嚼聲,兩個人有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架勢。
二十斤烤肉和十斤老酒被他們吃喝的一點沒剩下,絕對是兩個吃貨,秋羽靠著樹幹拍了拍鼓鼓的肚皮,愜意的道:「好飽啊,跟伯父在一起吃飯真的不錯。」
稍事休息,秋羽又起身挑水去了,又是長時間的忙碌,直到傍晚,差不多澆了三分之一的菜地。
老蔡頭就坐在樹下,茫然的目光看向遠方,彷彿在沉思,卻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落日幾乎完全消失,秋羽才放下扁擔和水桶,又回到樹下,取出吃的喝的東西放在蓆子上,卻是五十個肉包子和一罈子果酒,親切的招呼老頭用餐。
看到包子奇怪的形狀,老蔡頭眼裡閃過疑惑之色,覺得像是女人身上的東西,又白又圓,暗自尋思,這是什麼玩意,能吃嗎?
見此情形,秋羽嘿嘿笑道:「能吃的,特別的香,伯父你嘗一下就知道了。」他抓起包子狠狠咬了口,香味便飄散開來,讓老蔡頭吞嚥著口水,也迫不及待的抓過包子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