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枚天琅經玉簡,還是秋羽在架子角落裡翻到的,那裡所放置的都是殘缺功法和武技,上面落著厚厚的灰塵,很少有人問津,因為根本無法修煉。
不走尋常路的秋羽卻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他本身正在修煉山衍功,並且初窺門徑,覺得是一門不錯的功法,遠比尋常黃階高級功法要強,基於此,室內的諸多熱門功法讓他並不感冒,反倒覺得天琅經雖然只有下部,裡面的內容卻博大精深明顯不是凡品,帶回去研究一下也挺好。
至於幽冥印,他完全衝著上面所介紹的巨大殺傷力來的,玉簡上也有說明修煉此武技要忍受極大痛苦好比煉獄,奉勸世人慎之又慎。當時秋羽就笑了,血池淬煉老子都挺過來了,還怕痛嗎!
此時美女導師發怒讓他重新選擇,秋羽卻固執的道:「不用了,我就選這兩樣。」
在江若蘭看來,這小子簡直就是一頭強驢,不撞南牆不回頭,她把玉簡塞到對方手裡,沒好氣的道:「那我不管了,隨你便。」
門口處的穆玉子閉著眼睛卻是假寐,耳朵則支稜著凝聽動靜,心裡很是納悶那小子究竟選擇了什麼功法武技,能讓導師如此生氣。他眼睛睜開了,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既然選好了,就趕緊拿過來複製吧,你們都拖拉一上午了。」
秋羽便拿著兩枚玉簡走過去,江若蘭滿臉不悅的跟在後面,嬌艷欲滴的紅唇撅著都能掛油瓶,雖說當導師了,卻因為年紀不大而流露出小女人的另一面。
二人來到門口停下腳步,當穆玉子接過兩枚玉簡看了下,不由得心中暗罵,不怪江丫頭生氣,這小子真是傻叉,選的都是什麼呀,天琅經根本無法修煉,白瞎這個機會,幽冥印,以前曾經有人修煉過,卻根本忍受不了非人的折磨半途而廢,以至於重新修煉別的武技,純粹浪費時間。轉念一想,對於他來說這是好事啊,小混蛋什麼都練不成,賭局他穩贏無疑,真是妙哉!
臉上露出陰險的笑意,穆玉子點頭道:「小子挺有眼光,若你練成這兩門絕技,整個學院都沒對手。」心裡卻沾沾自喜,關鍵你永遠都不可能練成,就等著哭去吧,十萬金幣肯定到老子手裡。
秋羽已經看穿老傢伙的想法,卻故作不知,欣喜的道:「真的嗎,那可太好了。」
原來這小子不光實力低微,還是個白癡!穆玉子很是不屑,便說道:「當然。複製兩枚玉簡需要收費二十金幣,還有先預交一個月的塔內修煉費用,總共五十金幣,拿來吧。」
「哦。」
答應一聲,五十金幣被秋羽放置在桌上,穆玉子衣袖掃了下,金幣就被收起來,另外兩枚空白玉簡出現了,隨即,他左手握著天琅經玉簡,右手持空白玉簡,靈氣自雙手湧出,形成氣團把兩枚玉簡罩入其中開始複製……
對於穆玉子這樣的高手來說,複製玉簡非常簡單,頃刻間就把兩枚玉簡複製完畢,空白玉簡表面便多了功法和武技名稱,內容全部在裡面。
秋羽接過複製品道了一聲謝,隨即告辭,穆玉子陰測測的道:「小子,別忘了咱們的賭局,好生修煉吧。」
秋羽笑了下,「學生銘記在心……」
離開功法室之後,二人順著樓梯向頂層走去,目光瞥到美女導師板著臉,秋羽扭頭在對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放心吧,我現在所修煉的功法絕對不遜於那些黃階高級功法,至於幽冥印,我連血湯淬煉都不怕,還會畏懼疼痛嗎,可以練的,你就別擔心了。」
經他這麼一解釋,江若蘭臉色緩和了許多,嗔道:「我這是為你著急,你小子跟穆老賭那麼多錢,如果不能率領北院崛起,你賣.身都輸不起。」
秋羽嘿嘿笑道:「你就放心吧,也許北院第一不可能,卻不會再當墊腳石了。」
江若蘭滿意的點頭,「這還差不多。你也在天雲塔修煉要守規矩,此處禁止打架鬥毆,若是違反會遭受很嚴重的懲罰。」
「知道了。」
過不多時,二人來到天雲塔頂層露台上,但覺靈氣愈發濃郁,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修煉衝動。
露台中間是個圓形水池,直徑一丈,裡面生長著傳說中的天靈樹,只見此樹高約三尺左右,通體碧綠如同玻璃種翡翠,晶瑩剔透,又彷彿珊瑚般枝杈橫生,池中靈氣繚繞宛若仙境,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好寶貝。
周圍則分佈著用隔音石建造的四個房間,門上寫有東南西北的字樣,裡面都是各分院的在此修煉的學員,互不相擾。
囑咐秋羽幾句之後,江若蘭推開北屋房門,讓對方走進去,她自己則開了。
室內寬敞明亮,靈氣濃度不遜色於外面,除了擺在地上的五個白色玉石蒲團之外,別無他物,嚴青萍等人盤膝而坐結印修煉。
看到秋羽,四人都笑了下,嚴青萍道:「歡迎遲到者,」然後朝身邊空著的蒲團一努嘴,秋羽便走過去,亦坐在上面進入到修煉當中……
五個年輕人為了自己的前程以及北院的榮譽而苦煉,都憋足了勁頭,成立了修練小組,選舉嚴青萍為組長,秋羽為副組長,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準備迎接兩個月以後的戰鬥。
本著笨鳥先飛的想法,經過商議,他們決定白天的修煉結束以後,晚上在找個僻靜地方練習武技,為了節省時間,乾脆輪換著在各家吃晚飯,晚上再集體行動。
隨著鈴聲響起,塔內修煉結束,四個房間門同時打開,學員們魚貫而出,在露台上又碰面了。
西院領軍人物為俞亦,南院則是張秀林,都跟秋羽有仇,此時見面不由得眼紅。
看到秋羽,某人就想起被糞便潑到身上的恥辱,一抹凌厲自俞亦眼中閃過,他看著那個幾乎判若兩人的傢伙,寒聲道:「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能進入天靈塔修煉,羅布,咱們之間那筆帳不算完,早晚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