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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53章農家院 文 / 冷雲邪神

    寶駿轎車在高速公路上風馳電掣,前往鄰市山區艾香菱的家,後備箱裡載著諸多禮物,是秋羽為徒弟家人購置的,盡顯師父的濃濃關愛。

    副駕駛坐著徒弟艾香菱,優雅裙裝把她襯得愈加靚麗,捧著嶄新的蘋果筆記本電腦,那是師父送給她的意外驚喜,讓她愛不釋手。

    既然是參加婚禮,秋羽也特意換上筆挺西裝,顯得特有氣質。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天,不知不覺的,談起艾香菱即將結婚的姐姐艾麗靜。

    因為家庭困難,儘管艾麗靜學期成績很好,還是讀完初中就綴學了,在村裡的養雞場打工補貼家用,供妹妹讀書。她犧牲了自己的前途,換取了香菱考取衛校,留在城市裡打拼。

    談到這些事,艾香菱明眸裡泛出淚光,低聲說:「姐姐比我還聰明的,如果我們家庭條件好一些,她也能考出去的,如今永遠留在大山裡受苦。」

    秋羽伸手拍了下徒弟肩膀,安慰說:「別傷心了,只要過得開心,在哪裡生活都一樣的,你把醫術學好,以後有能耐了,多幫助她們就好。」

    艾香菱心情好了些,「嗯,師父你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由高速公路下來之後上了便道,再駛進山區,好在去年剛修的柏油路,還算好走,經過五個多小時的車程,爬山越嶺,於下午兩點多鐘來到偏僻山溝的向陽屯。

    這是個貧窮落後的地方,只有三百多戶人家,即便多數都是磚瓦房,新的卻不多,都很陳舊,還有一些低矮的草房。至於車輛,常見的就是馬車,拖拉機、農用小貨車,摩托車都不多見,轎車自然是稀罕物。

    當然,山裡也有很好的一面,景致優美,空氣清新,當嶄新的寶駿轎車駛進村子的土路,道邊來回經過的鄉民看見了,眼裡都露出驚奇之色。艾香菱倒是都認識,不時地從車窗裡探頭出來打招呼,什麼二叔,三舅母,六爺爺之類的,村子不大,都能攀上親戚。

    發現車裡坐著的靚麗女孩是原來村子裡的香菱,鄉民們更是吃驚,然後熱情的回應,「是香菱子,你才回來呀……」

    頃刻間,老艾家二丫頭坐轎車回來的消息在村子裡傳遍了,寶駿轎車後面跟著一大幫髒兮兮的孩子,歡快的叫嚷著,緊追不捨。

    艾香菱的家位於村子西北角,是個挺大的籬笆院,裡面坐落著三間石頭壘成的草房,年代久遠,經過修繕之後還算過得去。東邊是個挺大的苞米樓子,裡面裝滿了黃橙橙的玉米棒。西面有木頭圍成的簡易豬圈,裡面養著一頭黑色老母豬,還有七八個黑白花的小豬崽撒歡似的跑來跑去。另外還有十多隻雞在院子裡溜躂著,地上有著一灘灘的雞屎,典型的農家院落。

    近幾年艾家的日子比之前好過了些,經過兩個女兒的不懈努力,絕大多數外債都還了,還剩下一些饑荒不是太多,若是賣了玉米估計能勉強堵上,大女兒麗靜這才放心的出嫁。要知道,山裡人很早就結婚的,像她這樣二十二歲的女孩子已經是大姑娘了,好多同齡人小孩子都兩三歲了。

    大喜日子的頭一天,親朋好友都過來湊熱鬧,艾家還殺了一口大肥豬用殺豬菜招待客人,午飯剛吃過不久,數十多人在院裡院外扎堆閒聊,聽說香菱坐轎車回來,都聚集在大門口興奮的等待著。

    海藍色寶駿轎車拐過來的時候,有眼尖的興高采烈的嚷道:「快看,車來了。」

    眾人目光看過去,興高采烈的議論著,「這車不錯呀,看著就高級。」

    「麗靜這孩子有福氣呀,能坐轎車出嫁,將來的日子肯定錯不了!」

    「香菱那丫頭挺能耐,有出息……」

    國人都好面子,山村也一樣,尤其男婚女嫁這樣的大喜事,更要講究一些,花車也就尤為重要。

    那個穿著紅呢子套裝裙的年輕女孩就是即將出嫁的大女兒艾麗靜,她長得也蠻漂亮,與妹妹有幾分相像,就是常年的勞累導致容貌蒼老一些,看起來比實際年齡略大,久經風吹日曬,皮膚也變得黝黑,再加上有些土氣的衣服,一看就是農村姑娘。她看見那輛轎車,眸中露出喜色,覺得很滿意,自己能坐著這樣的花車嫁出去,這輩子也不屈了。

    久居山村,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視野自然而然變得狹窄,艾麗靜沒有太多的奢望,想法很簡單,就是希望自己及家人都能過的好些,妹妹將來有個美滿的歸宿,她的人生也就無憾了。

    旁邊的一對老年夫婦是她的父母,父親叫艾景林,患有挺嚴重的類風濕,拄著雙拐,已經喪失部分勞動能力,基於此,家庭的重擔就落在母親何淑琴和大女兒的身上。兩位老人臉上佈滿皺紋,掩不住的風霜之色,也都露出開心的笑意。

    寶駿轎車行駛到院落前面停下,車門拉開,從裡面鑽出兩個年輕人,艾香菱開心的叫道:「爸,媽、姐姐……」她如同歡快的小鳥上前,激動的把母親和姐姐摟抱住,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回家了,看到親人自然分外高興。

    兒行千里母擔憂,何淑琴濕潤的眼睛看著小女兒,第一句話就是,「菱子,你瘦了!」

    「菱子,你能準時回來,姐好開心。」艾麗靜緊握著妹妹的手不撒開,對於她乃至整個艾家來說,香菱承載了他們的希望。

    眼見她們娘三膩在一起,冷落了客人,艾景林忙說:「菱子,別光顧著嘮嗑,趕緊把貴客給我們介紹一下啊。」

    「哦……」艾香菱這才想起後面的師父,她急忙轉身,把秋羽介紹給父母姐姐以及諸多親友,「這是我們診所老闆秋醫生,特意開車過來祝賀姐姐出嫁的,明天他還親自充當花車司機。」

    艾景林忙不迭的伸出佈滿老繭的手,跟對方握手,感激的說:「秋老闆,您能親自過來捧場,我們太高興了,太榮幸了,我代表全家人以及村裡的男女老少歡迎您。」

    「不用客氣,小艾是我們診所的優秀員工,家裡辦喜事,我當然得過來,叔您抽煙……」秋羽從單肩包裡取出中華煙,給艾父敬上一根,又分發給周圍的人。

    有識貨的嘖嘖讚道:「中華,七十多塊錢一盒呢。」

    更有人聞之咋舌,「天吶,這麼老貴,合著三塊多錢一根煙呢!」

    聽說這煙如此貴,好些人都捨不得抽了,夾在耳朵上,還有的小姑娘家也擠上前要了一根煙。秋羽來者不拒,一會的功夫,把好幾盒煙分發出去,看到艾家夫婦直心疼,女兒老闆的好幾百塊錢就這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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