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死了！
東方傲世嫌惡地皺了皺眉，「不准吮手指！」
「噢。」小娃娃手拿出來，遞到東方傲世的面前，「擦。」
換作是其他的小鬼，東方傲世肯定早就發火了，怎麼可能讓她晃著沾滿口水的手指，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東方傲世就是對眼前這個小鬼，沒辦法太凶。
拿出帕子，在小娃娃的手指上胡亂一通抹，帕子嫌惡地塞到小鬼手裡。
「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你真的過去嗎？」
「有問題？」
「你是壞人，不能過那個橋，會有人把你拖下去的。」小鬼說。
「拖本王下去？」東方傲世哼了一聲，黑眸一片冷傲，「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那本事。」
「噢。」小娃娃看了看對岸，再看看手裡的帕子，突然拿了什麼東西，放到東方傲世的掌心裡，「這個給你。」
東方傲世看著掌心裡的頭髮，皺眉，「小鬼，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你不是要過去嗎？帶著這個，就不會有人抓你了。」小娃娃說。
一根頭髮？
東方傲世難得笑了，伸手，揉了揉小娃娃的頭，「小鬼，你還真是天真。」
「不能丟掉哦！要一直帶著哦！」小娃娃殷殷地交待。
好吧。
看在這個小鬼給自己帶路的份上。
東方傲世慎重地將頭髮收起來。
「小鬼，你是誰？」
「我就是我啊。」小娃娃不懂他為什麼會這麼問，眨著雙眼，表情非常天真。
「名字呢？」東方傲世是恩怨分明的人，對他有恩，當然要回報。
他準備，回去之後，給這小鬼燒點紙錢，就當這次帶路的報酬。
「沒有名字啊。」小娃娃搖搖頭。
「沒有名字？」東方傲世蹙眉，難道是孤魂野鬼？
這麼小的孤魂……
「嗯。」小娃娃用力地點頭，表示她真的沒有名字。
「爹娘？」小鬼沒有名字，燒給她爹娘應該也可以吧？
「娘在枉死城，爹不知道……」小娃娃歪著腦袋說。
東方傲世眼皮一跳——
孟婆說過，枉死城裡，有一半是因他而死的魂，這小鬼的娘在枉死城裡，是死在他的手中？
「你娘沒有告訴過你嗎？」
「沒有。」小娃娃搖頭，「娘不喜歡提爹，每次都哭。」
東方傲世瞳孔微微縮了下，大概明白了——
看來，這小鬼的父母，果然是死在他的手中。
東方傲世黑眸微黯，看著眼前還不到自己膝蓋高的小鬼，「小鬼，你為什麼要幫本王？」
「有娘的味道。」小娃娃說著，突然伸手，抱住了東方傲世的腿，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東方傲世條件反射地要踢。
揚起腿要踢的時候，突然想起是小鬼帶自己來這裡，腿慢慢地收了回來。
「小鬼，本王還有事，該走了。」東方傲世吐納了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一點。
「噢。」小娃娃依依不捨地放開。
東方傲世邁開腳步，朝那座橋走去。
小鬼站在橋的這一邊，殷殷交待，「頭髮不能丟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