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又是在桌子上磕,又是用硬物敲,甚至還在地板上撞……
可不管她怎麼弄,玉鐲就是完好無缺地戴在手上,連個刮痕也沒有,更別說碎了。
溫柔氣喘吁吁地回來坐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東方傲世,快幫我把鐲子拿下來!」
「無名已經說過了,鐲子戴上,就不可能拿下來。」
「我沒有答應要收這個!」
「本王替你收下了。」
「你——」溫柔氣得內淤血,可又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只能自己埋頭,又扯又敲的。
東方傲世也不管,任她去瘋。
等到溫柔筋疲力盡的時候,才淡淡地開口,說了一個字,「手。」
他願意替自己把鐲子拿下來了?
溫柔一愣,把磨得通紅的手腕,伸過去。
無名叫人送了水和繡花針進來。
溫柔皺眉:拿玉鐲子,需要用到這兩樣東西嗎?
疑惑中。
指尖突然一痛。
血珠子冒了出來,落進杯子裡。
「東方傲世,你做什——」
尾音曳去。
溫柔瞪大雙眼,看著水杯,久久說不出話來。
血滴到水裡之後,居然沒有散開,而是凝成了一顆水珠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
溫柔傻了。
一寸一寸,緩緩地抬頭,看無名——
他真的是傳說中的秘術師吧!
否則,血怎麼可能會在水裡凝結成珠?
都是滴到水裡,立刻就散開了啊。
「王爺。」無名把那杯水遞給東方傲世。
東方傲世一口喝了下去。
溫柔看著這一幕,整個表情都是傻的。
他們在做什麼?
為什麼要讓東方傲世喝自己的血?
溫柔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在溫府,每隔半年,就會很巧地被割傷出血的事。
而每次,見證她流血的,都是同一個下人。
就在她被擄進王府的前幾天,還受過傷。
當時,也是那個下人在場……
溫柔看看東方傲世和無名,再看看已經空掉的杯子,將兩件事聯繫在一起,頭皮發麻——
該不會,自己以前受傷的事,跟東方傲世和無名有關吧?
否則,怎麼可能會那麼巧,半年受一次傷。
還次次都是被同一個下人撞見——
溫柔看著東方傲世和無名,甚至懷疑,那下人是他們安排好的了。
「嚇到王妃了?」無名問。
溫柔點頭又搖頭。
的確是有點被嚇到了。
但更多的,是疑惑——
東方傲世和無名他們……到底在策劃什麼事?
那個一年之約,又是什麼?
和東方傲世要她生孩子有關嗎?
還是其他原因?
……
……
……
無數的問題,充斥在溫柔的腦海裡,擾亂了她所有的情緒。
溫柔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幾件事到底有什麼聯繫……
紛亂中。
手腕被握住。
東方傲世捏著她的手起身,和無名打了聲招呼,下了酒樓。
轎子已經等在前面的門口了。
直到坐進轎子,溫柔還陷在思緒裡,沒能回過神來。
掀了簾子,看到站在窗戶邊的無名。
微風輕指,他的長髮和衣服朝後輕飄,整個人被不知名的東西籠罩,好像隨時都有可能羽化成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