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沒有注意到，長長地鬆了口氣，「謝謝。」
「先別謝得太早。」東方傲世瞇了瞇眼，「朕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想從九王爺府裡，把你弄出來，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東方狂也沒有回答溫柔的話，岔開了話題。
溫柔皺眉，不喜歡東方狂也的答非所問，「我在問你，什麼條件。」
「急什麼？先聽朕把話說完。」
「你說。」
「想從九王爺府裡把你弄出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東方狂也頓了頓，「當然，不簡單並不代表不可能。那天從王府回來，朕就想過了，要把你從九王爺的府裡弄出來，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溫柔問著，心，提到了嗓子眼。
東方狂也笑了笑，一字一句，緩緩地宣佈，「朕納你為妃。」
溫柔狠狠一震，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邊，「你說……什麼？」
東方狂也居然想納自己為妃——
是她聽錯了嗎？
還是東方狂也說錯了？
「想離開王府，只有一個辦法。」東方狂也勾著唇，黑眸邪魅幽深，聲音暗啞，「成為朕的妃子。」
「不可能！」溫柔斷然拒絕。
她和東方狂也，早就已經是過去式。
溫柔不可能答應東方狂也。
更何況，從王府到王宮，根本就不算逃離。
而是，從一個堅固的牢籠，到另一個更堅固的牢籠……
「那真是遺憾。」東方狂也無限惋惜地歎了口氣，轉身，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東方狂也……」溫柔叫住他。
「嗯？」東方狂也腳步一頓，卻沒有轉過頭來。
「……你就不能……看在過去的情份上……幫個忙……」溫柔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總算是說出了完整的話。
「情份？」東方狂也輕笑，聲音突然降了好幾度。
他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溫柔，目光冰寒，雙瞳好像黑洞一樣，沒有半絲的波瀾，「朕從來不知道，朕和二小姐之間，還有情份？」
「……」
「朕和二小姐之間，是什麼樣的情份，朕實在是很想聽聽看。」
東方狂也每說一句話，就溫柔逼近一步。
溫柔被逼得節節後退。
直到整個背都貼到柿子上，無路可退為止。
下巴被捏住，抬了起來。
東方狂也看著她，目光幽深，整個人映在白晝般的暖色宮燈光中，泛著淡淡的鉛華。
溫柔僵硬，喉嚨被什麼塞住一樣，哽塞著，「你想做什麼……？」
東方狂嗤笑了，「怕什麼？朕要真想對你做什麼，會耗到今天？」
「……」
的確，東方狂也要真是強硬，她根本不可能跟皇甫皓訂得了婚。
「當初，朕要納你為妃，你拒絕了朕，還說從此不想再見到朕，不會再與朕有任何的瓜葛……朕答應了，也滿足了」。東方狂也低低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響著，格外地清晰，一字一句，沒有任何遺漏，傳進溫柔的耳裡，振響著，「但是今天，你卻主動來招惹朕，要朕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