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在想,我們這樣做,對不對……」煙華垂眸低喃。
上官亞司一看煙華的表情,立刻就知道,和她隱瞞的事有關。
眸光微微一沉,卻什麼也沒有問,「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忙。」
「嗯。」煙華點頭。
的確是很多事。
聆歌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不需要她一直盯著,有護士照看著就行。
現在最重要的,是知行。
她必須好好想想,該怎麼跟知行溝通孩子的事。
還有,最重要的,是瞭解知行心裡,是怎麼想的,打算留下這個孩子嗎?
許多的問題,充斥著腦袋。
煙華翻來覆去的,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好。
第二天天才剛亮,煙華就醒了。
上官亞司還在睡。
煙華悄悄地起身,去洗漱,換好衣服。
正準備要出門,上官亞司醒了。
「要去睿那邊嗎?」上官亞司邊問邊坐起來。
剛睡醒的他,頭髮亂糟糟的,卻事有著一股致命的慵懶氣息。
煙華心漏了一拍,下意識地別開眼,「嗯,我過去看看聆歌和孩子的情況。」
煙華沒有說謊。
她的確是要去看聆歌和孩子。
只是,看完聆歌和孩子,煙華準備到知行那裡去一趟,先弄清楚,知行的想法。
還有,問問知行打算怎麼辦。
「等等,我陪你一起過去。」上官亞司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你多睡一下,昨天凌晨才睡的。」煙華按住上官亞司,不可能讓他跟著——
上官亞司要是跟著,她就沒辦法單獨找知行了。
亞司很精明,早就知道她心裡瞞著事。
沒有戳破,是在為相信她有分寸。
「好。」上官亞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
煙華看了上官亞司一眼,長長地歎口氣,決定還是不要瞞著,「我先忙,等事情弄清楚了,我再告訴你。」
「嗯。」上官亞司伸手,將煙華攬過來,在她唇上輕吻,「早點回來休息。」
煙華盯著他漆黑如墨的雙眼,「你一點也不好奇?我到底有什麼事?」
「只要不是瞞著我找野男人就好。」上官亞司輕笑,又偷了幾個吻……
「不要胡說八道!」煙華瞪眼,擰了他一下。
「你什麼時候學會家暴了?」上官亞司低哼一聲,頭靠在煙華的肩膀上,低聲咕噥了一句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懂的親密話語。
「你……真是年紀越大,越不正經了!」煙華臉色紅得像血。
上官亞司笑了笑,沒有繼續往下調侃,「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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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華幾乎是用逃的,離開了房間。
臉上,彷彿有岩漿在流動,火辣辣地燙。
她到盥洗室洗了臉,才把溫度降下來。
擦拭掉臉上的水珠後,煙華來到司空聆歌住的病房。
司空聆歌還在睡,上官睿父女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