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聆歌看了女兒一眼，真的很想鎮定下來。
她這樣坐立難安的，很容易影響到小暖的心情，讓小暖跟著害怕擔憂。
小丫頭雖然還不太能理解大人的意思，但卻能夠感覺到大人的情緒——
剛才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煩躁，小丫頭也跟著無法坐住。
可是沒辦法。
司空聆歌嘗試了好次，不停在深呼吸，心就是一直緊緊地吊在那裡，怎麼都無法冷靜下來。
「咪咪……」小暖趴在她的腿上，很擔心的表情。
「沒事，媽咪只是在等人。」
「爹地嗎？」小丫頭問。
「不是。」司空聆歌搖頭，極力地想著，要怎麼跟女兒解釋。
「咪咪？」小丫頭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回答，忍不住推了推她，催促。
「沒什麼，不是很重要的人。」司空聆歌前思後想，決定還是不告訴女兒了，反正她也聽不懂，「小暖累了嗎？要不要上樓睡午覺？」
司空聆歌決定了，不在這裡乾等。
免得越等心越急，情緒緊張得影響到女兒也跟著不安。
「咪咪要去嗎？」
「當然。」司空聆歌把女兒抱起來，「媽咪和你一起上樓。」
「好。」小丫頭點頭，乖乖地趴到媽咪的肩膀上。
司空聆歌抱著女兒朝樓上走。
眼角餘光，瞥到廚房，腳步停了下來。
「咪咪？」小丫頭直起身體，揉著眼睛的樣子非常可愛。
「小暖要不要先喝牛奶再睡？」司空聆歌想起女兒的習慣。
「嗯。」小丫頭打了個哈欠，已經有點睏了。
「小暖坐在這裡別動，媽咪去泡牛奶。」司空聆歌把女兒先放到兒童椅上，交待小白好好地看著，自己則轉身去拿奶瓶泡牛奶。
然後，抱女兒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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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臥室之後，司空聆歌的心情，總算是好一些了，不再像剛才那樣壓抑，胸口好像卡著一塊巨石一樣難受。
「咪咪。」小丫頭抱著奶瓶，坐在床上搖搖晃晃的，十分可愛。
「嗯？」司空聆歌拿了枕頭，墊在女兒的背後，免得她晃得弧度太大，把牛奶灑出來。
「咪咪，我什麼時候有弟弟啊？」小丫頭停止不倒翁的搖晃，圓圓亮亮的大眼睛，在咫尺之外，看著她。
完全沒為到，女兒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司空聆歌愣住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小暖怎麼……突然問這個？」
是巧合嗎？
還是她太敏感了？
怎麼覺得，最近身邊的人，有意無意，在問她孩子的事？
司空聆歌皺了皺眉，心底，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該死！
不會大家其實，都已經知道，她懷孕的事？
司空聆歌越想，頭皮就越麻。
手腳冰冷的，腳底有一股寒氣，不停地鑽上來，蔓延至四肢百骸…………
「姨啊，她有弟弟了。」小丫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