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聆歌低頭,正好對上小白那雙綠幽幽的眼。
這次是「女人就是麻煩」的眼神。
司空聆歌:「……」
一包紙巾扔了過來。
小白懶洋洋了掃了她一眼,趴下去繼續閉目養神。
司空聆歌:「……」
這隻狼,真的是越來越過份了啊!
簡直和他主人一模一樣,動不動就趾高氣昂的!
司空聆歌越想自己竟然被一隻狼鄙視,心裡就越不平衡。
擦了擦汗,伸腳,嫌棄地碰了下小白,嫌棄地紙巾整包遞過去,完全把小白買回來的奴隸,「喂!把東西收起來。」
「……」小白懶洋洋地掀眸,淡淡瞥了她一眼,懶得理會。
「你聾了啊?我在跟你說話。」區區一隻狼,居然敢這樣鄙視人,司空聆歌越想心裡就越不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和狼計較的幼稚當中。
小白掃了掃尾巴,完全不想搭理她。
司空聆歌一看它這副模樣,更來氣了,瞇了瞇眼,「只聽過人類人老眼花,沒想到狼也是,果然不管是什麼動物,都逃不過自然規則,老了必然會各種衰弱……估計再過不久,眼睛也會看不見了吧?某些狼真是太可憐了……」
司空聆歌喃喃低語,一副擔憂的語氣。
原本很悠閒趴著的小白,一聽這話,頭倏然一抬,綠眸瞇緊了——
這女人今天吃錯藥了?
好心陪她出來,還給她替紙巾,換來的居然還是挖苦。
要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它才懶得理會這對只會讓自己當牛做馬的母子。
小的一個有事沒事揪它耳朵,半大人訓話,還經常爬它背上,當馬騎。
它要是真的老了,有辦法被一個小娃娃這樣折騰都沒事?
小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怕、精力最旺盛的動物!
大的這個更過分了,明明他是「軍人出身」、威風凜凜的狼,上半生槍林彈雨的,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危險的下。
結果下半身,卻被這女人當成跑腿的——
一會兒叼報紙,一會兒丟飛盤,完全把它當成狗在使喚……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司空聆歌得意洋洋,「你要是沒老,會連一包紙巾都不知道放哪兒?」
「……」說到底,就是想使喚它。
小白歎了口氣,緊瞇著雙瞳,抬頭。
司空聆歌比了個v的手勢——
跟她鬥,這隻狼還太嫩了點。
紙巾不是遞過去,而是用丟的。
小白躍起來,一口咬住,丟回原位。
「看不出來,你年紀這麼大了,身手還這麼靈活,不錯不錯!」司空聆歌像拍小狗一樣,拍著小白的腦袋,長吁短歎。
小口瞇緊了雙眼,明明是不堪其攏的表情,還是忍耐和縱容著——
沒辦法,誰叫這個女人是主人的老婆,怠慢不得。
司空聆歌看它這副神情,地閃過一抹精光。
嘿嘿……
小白露出警惕的表情:她又想做什麼了。
「小白,趴地上多難受,上來坐。」司空聆歌笑瞇瞇的,拍了拍身邊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