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華抬頭，震驚地看著他，「你剛才、說什麼？」
完全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
上官亞司竟然去了研究室！
那他不是知道，小謙……
煙華臉色發白，如入冰窖，整個人都僵了。
上官亞司本來還想逗逗煙華。
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胸口微微心疼，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小謙的dna鑒定報告，我已經看了。」
上官亞司說這話的本意，是要安撫煙華，讓她不用慌，自己對小謙是誰的孩子，並不介意。
然而，這話聽在煙華的眼裡，卻像一顆深水炸彈，突然爆炸！
臉色愈發地白。
身體甚至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怎麼了？」上官亞司蹙眉，迅速地把杯子拿起來放一邊，抽面紙吸乾桌上的水份。
「沒事……」煙華也跟著起身，手忙腳亂地幫忙。
結果，太慌張了，越幫越忙——
「匡——」
杯子傾倒，另一半的牛奶，全部倒了出來。
煙華一看這情形，徹底地亂了，想抽面紙，結果卻扯到了桌布。
「乒乒乓乓——」一陣響。
現場情況更加地混亂。
不僅是煙華那杯牛奶全灑了流到地上，就連上官亞司放在桌上的開水，也瞬間倒了。
場面一片混亂，到處滴水。
這下，煙華更急了。
趕緊先把面紙撿起來。
「我來，你坐下別動。」上官亞司拿過她手裡的面紙盒。
煙華想幫忙，幾次被上官亞司強勢地摁回到沙發上。
於是，只好坐著等。
煙華呆滯又慌張地看著上官亞司忙碌、清理。
身體古劍，腦子「嗡嗡嗡」作響。
「還好嗎？有沒有被潑到？」上官亞司清理完桌子，邊關注煙華的情況。
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遍——
牛奶和開水灑得到處都是，不過所幸，煙華身上並沒有。
上官亞司胸口微微一鬆。
「沒事。」煙華啞聲，除了木然搖頭，再也沒有第二種表情。
腦海裡，亂轟轟的，許多問題來回地糾結——
上官亞司去了研究室……上官亞司去了研究室……上官亞司去了研究室……
上官亞司一定知道了，小謙和他的關係了……
煙華坐在那裡，心裡從來沒有這麼慌過。
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冰天雪地，突然被丟進湖裡。
冰冷的湖水，瞬間淹沒口鼻，將所有能夠呼吸的空氣擠走，讓人瞬間地窒息。
煙華很難受。
不斷地深呼吸，想要掙脫這種感覺。
可越是想工掙脫，這種感覺就越強烈，完全被淹沒了。
煙華需要緊緊地抓著沙發，才能夠保持住表面的冷靜。
「你的臉色很白，要不要叫同事過來看看？」上官亞司擔心地伸手，探向煙華的額頭。
「我沒事。」煙華下意識地迴避。
看到上官亞司皺眉凝望的眼神，動作立刻僵住。
「我沒事，不用麻煩了，只是在陽台上吹了風，身體有點僵，所以才會拿不住杯子。」煙華乾啞地解釋，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
上官亞司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