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很冰，先去泡下澡，水我已經方向好了。」上官亞司打開衣櫃，拿了睡袍給她。
煙華點頭，轉身走進浴室。
上官亞司跟進去，替煙華清洗頭髮。
懷孕之後，煙華的頭髮，一直是上官亞司幫忙清洗的。
當然，泡澡的時候，煙華還是會讓上官亞司迴避的。
兩人雖然關係早已親密無間，但要煙華在上官亞司面前完全，她還是做不到。
上官亞司每次，替煙華清洗完頭髮後，都非常自覺地退出去，把究竟留給煙華。
今天，上官亞司卻沒有離開，而是替煙華拉上簾子，自己站在門外邊。
「東方冥月都說了什麼？要你跟我離婚？」
「……嗯。」煙華滯了好幾秒，才點頭。
聞言，上官亞司眸光一厲，「他不會還說，要讓我吃官司吧？」
「……」
「看來真是如此了。」上官亞司輕笑，聲音低低的，像演奏中的大提琴，在靜謐的浴室迴盪。
「……」煙華皺眉，實在不懂，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東方冥月這些年，在意大利美國和澳洲，發展得非常好，實力完全不烈火集團。
更何況，東方冥月和自己的婚姻，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要真扯起來，上官亞司未必能佔上風。
這種情況下，上官亞司居然還笑——
他難道……一點也不擔心嗎？
煙華很瞭解東方冥月這個人。
他決定要做一件事的時候，必須會全力以赴，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
上官亞司雖然一直被魅影老頭叫小狐狸，但他這種溫和的性格……煙華真擔心他會吃虧。
「他還說了什麼？準備跟我對薄公堂？」上官亞司掀開簾子，直接走進來。
「……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煙華嚇了一跳，連忙往下坐，遮掩。
但水是清的，怎麼可能遮得了？
從頭到尾被看了個遍。
「差不多該起來了，你肚子裡有孩子，不能泡太久。」上官亞司拿過大浴巾。
「你出去，我自己來。」煙華伸手去扯，想把浴巾拿過來。
上官亞司卻不給。
搶奪之間，煙華半個身體，都暴露在空氣當中，自己來還是上官亞司幫忙，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於是，不再爭了，起身。
上官亞司小心翼翼替她把身上的水珠擦乾，穿上浴袍，攔腰把人抱起，走出浴室。
整個過程，上官亞司的唇邊，都掛著淺淺的笑著，完全沒有被東方冥月的事給影響。
「上官亞司，你難道真的一點也不擔心？」煙華想不明白了，事情都十萬火急，燒到眉毛了，這個人還能這麼淡然處之？
「擔心什麼？」上官亞司勾唇，拿起梳妝台上的一個小瓶子，晃了下，「你說這個嗎？對了諾蘭讓我問你，這個專門針對孕婦開發的保養品，用後有什麼感覺？」
「……」
「沒有任何香精的味道，皮膚好像比原來細膩了，效果應該不錯？」上官亞司湊過來，靠在煙華的頸子上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