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就更不能怪上官睿了。
「方伊人……」
「當天,是方伊人開的車……」上官睿低低地開口,沒有任何隱瞞,將後來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了司空聆歌。
司空聆歌又點點頭,「方伊人現在怎麼樣?我想……見見她……可以嗎?」
上官睿沉默了下,點頭同意了。
於是,兩人一起離開臥室,到方伊人所住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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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
醫生護士緊張地忙碌,緊張地搶救。
司空聆歌站在外頭,隔著大片的玻璃,看著手術台上的方伊人
她全身上下,都被燒傷,只有那張臉,還維持著原樣。
戴著氧氣罩,呼吸十分急促。
心電圖波動越來越小……
司空聆歌是很恨方伊人的
不止是方伊人,還有方家……做了那麼多傷害孩子、傷害上官睿的事。
當然,到現在,她還是很恨方伊人。
只是,看著手術台上,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方伊人,司空聆歌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方伊人是真的很愛風離夜。
否則,她不會賭上自己的命,去救自己和上官睿。
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於為方氏,而是因為風離夜,因為愛……
想通了這一點,司空聆歌不再像之前那樣,連看都不想看到方伊人了。
搶救工作告一段落。
雷諾把方伊人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推出手術室的時候,方伊人醒著。
看到走廊上的司空聆歌,立刻指名要見她。
「不要太久,她的身體很虛弱。」雷諾交給司空聆歌隔離衣。
司空聆歌點頭,默默地換上。
上官睿並沒有陪著,而是站在玻璃窗外等候。
加護病房暗暗沉沉的,沒有半點生氣。
司空聆歌慢慢地走進去,突然覺得負壓空氣刺鼻難聞。
上一次穿這樣的衣服,聞到負壓空氣,是上官睿中槍那個時候。
當時,她並沒有這種感覺
整個病房充滿了颼颼的寒風,生息薄弱……
是因為方伊人求生意志並不強烈的原因嗎?
她的眼裡,一片死灰,對這個世界生無可戀。
司空聆歌遠遠地站著,沒有靠近。
「你們……已經結婚了吧?」方伊人虛弱地開口,費力地把礙事的呼吸器拿掉。
司空聆歌滯了下,點頭。
「恭喜。」方伊人虛弱地笑了下,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這句話,是離夜托我轉告的,你過得幸福,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了。」
方伊人的聲音,在死寂的空間裡,慢慢地響著。
司空聆歌的眼淚,「啪答啪答」不停地往下掉,怎麼也止不住。
「司空聆歌……」方伊人的身體很虛弱,每說一個字,都耗費很大的體力,「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啊……咳咳…………兩個男人,都那麼愛你,願意為了你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