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寂靜無聲了一會兒。
「我們都在門外,有什麼事,就叫一聲。」風離夜低沉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
「好。」司空聆歌咬唇點頭,分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是愧疚多一點、還是害怕事情敗露多一點……
「這麼依依不捨?」上官睿冰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司空聆歌轉頭,對上上官睿觸紅的雙眼。
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下。
「你、你又想做什麼?」
「關小姐還真是健忘。」上官睿嘲諷地扯了下唇,冷哼,眼裡濃濃的妒火——
他討厭司空聆歌把注意力分給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男人!
尤其是風離夜!
「……」
「關小姐,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什麼問題?」司空聆歌心漏了一拍,假裝不知道上官睿在說什麼。
司空聆歌當然知道,上官睿說的問題是什麼。
她故意裝傻,就是不想面對這個問題——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卻唯獨忘了把天樞做成的項鏈收起來……
「解釋一下,我朋友的項鏈,怎麼會在你身上?」上官睿咬牙,特別加重了「我朋友的項鏈」這幾個字。
「這……」
「怎麼?這麼難以啟齒?」上官睿嗤笑,眸光一片寒霜,「該不會……真是知行刮了你的車,身上沒帶現金,所以把這條項鏈賠償給你了?」
司空聆歌真是對自己無語死了。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
天樞是上官睿殺了陸晟紅之後,親自給她戴上的——
除非她的心臟停止跳動,或者再懷孕,否則是不可能拿得下來的。
上官知行刮了她的車,用項鏈賠償這個理由,根本就說不通……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司空聆歌咬唇,真是急死了!
「一條項鏈的來歷,需要想這麼久?嗯?」上官睿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鋒利。
「當然……不用……」司空聆歌目光左右飄移,完全不敢直視上官睿的雙眼,怕一看就崩不住,把一切都說了。
「既然如此,關小姐能否說明一下,上官家祖傳的項鏈,是怎麼到你身上的?」上官睿問著,口氣極為清淡,卻帶著一股強烈的壓迫,讓人頭皮發麻。
司空聆歌被他一逼問,腦子完全混亂了,語無倫次起來,「那是……這個……」
上官睿蹙眉,冷冷地盯著司空聆歌。
死女人!
都已經到這份上了,她還死咬著唇不肯承認?
瞳孔猛然一縮,上官睿狠狠地擒住司空聆歌的下顎,逼她抬頭看著自己,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司、空、聆、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別一再挑戰我的耐性!」
「……」
司空聆歌全身一顫,彷彿當頭被人澆了一盆涼水,什麼感覺也沒有,耳邊「卡卡卡」,傳來血液被凍結的聲音。
腦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
完了!
事情徹底敗露了!
「司空聆歌,說話!不要一到關鍵時候,就裝啞巴!」上官睿惱怒,雙瞳烏雲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