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聆歌真的很想衝過去,剝開上官睿的腦子,看看裡頭到底裝了什麼。
礙於那麼多人在場,只能咬牙忍著。
耳邊,牧師重複著沒有念完的誓詞,聲音越來越小……
司空聆歌已經沒有心思理會牧師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上官睿的身上。
上官睿無視所有人的存在,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槍,把這裡當成了上官家的練習場。
「……」
「……」
「……」
現場瞬間又安靜下來,恐懼的氣息竄流著……
司空聆歌幾乎可以聽見大家如擂似鼓的心跳聲。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雜亂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剛剛還有些勇氣的風夫人,看到上官睿手上的槍,一下子就蔫了,差點癱到地上去。
可一想到,現場那麼多媒體記者、政*商名流在,上官睿不敢太囂張,風夫人深吸了口氣,鼓著勇氣上前去——
「上、上官先生……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睿不語,拆開槍,數了數里頭的子彈。
我裹在白色手套下的指修長漂亮,動作更是優雅得像在飲下午茶,而不是拿著一個極危險的槍械。
風夫人嚥了嚥口水,顫抖著聲音重複,「上、上官先生……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上官睿把玩著手中的槍,似乎沒有聽到風夫人的話。
上官睿看著槍,濃眉微微地蹙著,似乎在思考,先從誰下手比較好。
風夫人面色慘白,後背一片冷汗,額前的發也全部被打濕了。
「上官睿!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恐懼到一定的程度,風夫人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本能驅使著行動。
這一次,上官睿終於聽見了。
他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風夫人,神情淡然,「我剛才不是說過了,我是來觀禮的,你們進行你們的婚禮,不必在意我?」
說著,又低下頭去,繼續把玩手裡的那把槍。
這次,還從衣服裡,變出一排一排的子彈,對比著現場的賓客,一個一個地數起來。
「……」
「……」
「……」
有個人在婚禮現場擦槍,時不時還比劃一下,只有死人才不會在意吧!
眾人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紛紛開始打退堂鼓了——
為了一場婚禮,把命賠進去,這可不是一件划算的事!
「上官睿,你不要太過分!」風夫人恐懼極了反怒,整張臉都扭曲了,「惹火了我,就算是烈火集團,我也——」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上官睿一個含著笑的眼神過來,立刻噤了聲。「對了。」上官睿薄唇微微一勾,清淡地開口,「我不太喜歡拋頭露面,若是有媒體記者拍到照片,或做e報導的,最好能給我打個馬賽克……」
此話一出,媒體記者哪裡還敢拍或報導?
自發地把所有機器全部都關了。
拍到的照片銷毀、影像洗掉……
上官睿滿意地點頭,收起幾顆子彈。
「……」風夫人完全說不出話來了,精緻的臉猙獰地扭曲著,眼裡充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