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司空聆歌似乎一直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所以,風夫人就一直心存僥倖,理所當然地威脅她做這做哪。
以至於時間一長,風夫人都快忘了,這個對自己十分不利的條件。
她怎麼也沒想到,司空聆歌會在突然之間,就頓悟過來,還懂得反*抗威脅了……
「讓我見孩子一面!」司空聆歌重複。
風夫人沒有回應,目光直直地盯著司空聆歌,雙眼危險地半瞇著。
她在思考。
思考司空聆歌是臨時起意,還是真的會利用這點,扭轉形勢……
時響,風夫人笑了,那種胸有成竹的笑。
司空聆歌蹙眉,不明白風夫人笑是什麼意思。
是答應讓她見孩子?
還是拒絕?
「風夫人?」
「你覺得……」風夫人慢條斯理地開口,故意把話拉得長長的,分成兩斷來說,「我會給你機會,讓你和上官知行聯絡?」
只要她一聲令下,風家上上下下,誰敢讓司空聆歌碰電話?
司空聆歌定住不語。
風夫人還以為自己自己再一次成功地威脅了司空聆歌,神情忍不住傲慢得意起來。
要是在上官家,司空聆歌或許還有機會,讓上官知行不要替離夜動手術。
可惜了……
她們現在,是在風家,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聽自己的。
換句話來說就是
司空聆歌已經錯過了反擊的最好機會!
風夫人想著,忍不住高興地彎起了唇。
然而,她的高興,只維持了不到五秒,就被司空聆歌一分冷水當頭潑了下來。
「我來之前,已經告訴知行,方伊人在上官家當內賊、和孩子現在就在風家的事了。」司空聆歌說。
聞言,風夫人臉色倏色一變,整個人都僵硬了!
「我已經和知行約定好了……」司空聆歌越看風夫人蒼白的臉色,就覺得自己越笨!
風夫人的軟肋是離夜。
只要她心狠一點,何愁風夫人不會把孩子交出來、說出風家和方氏的關係?
明明有這麼好的辦法,她偏偏就是沒有想到,反而挑了一個最愚蠢的去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風夫人回過神來,顫抖地問。
「要是孩子沒有提前被送回上官家,知行就會拒絕替離夜動手術。」司空聆歌胡謅著。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風夫人激動地抓住司空聆歌的手腕,狠狠地捏緊,「上官知行怎麼可以反悔?她難道……就不怕這樣做,會破壞烈火集團在外一諾千金的信譽嗎?」
如果可以,司空聆歌真的不想傷害風夫人。
畢竟,她是離夜的親生母親,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而且,風夫人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只是囚禁了上官知行和孩子。
其實某種程度上,司空聆歌還是感謝風夫人的。
如果不是她從方伊人手裡,將知行和孩子接手過來,現在知行和孩子,哪有可能完好無缺,還可以回上官家?
只不過……
一碼歸一碼。
感謝歸感謝,不能與其他的事,混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