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雙瞳,近在咫尺,像兩個大黑洞,要把人吸進去……
司空聆歌全身一震,聲音發顫乾啞,「上、上官睿……你這是做什麼?快點放開我!時間很晚了,我要睡覺。」
「怕了?」上官睿勾唇,邪魅低笑,毛骨悚然的味道。
司空聆歌頭皮一陣陣發麻,要很用力地握拳,才能控制住情緒,讓身體不顫抖。
上官睿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嚇人。
嘴上,倔強地硬著,「誰怕了?半夜三更你不睡覺,攔著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覺得我想做什麼?」修長的指輕輕劃過她白皙的臉頰,上官睿別有深意地挑眉。
這個滿腦子都是「那種事」的色魔!
司空聆歌用力地揮開他的手,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我又不是你,怎麼會知道你想做什麼?」
「既然你不知道我想做什麼,那我就做給你看,如何?」上官睿突然冷冷一哼。
司空聆歌一愣,下意識地想要逃——
然而被困的她動作哪裡快得過上官睿?
熾熱的唇,貼到司空聆歌的頸項上——
上官睿彷彿在洩憤似地來回啃咬,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
司空聆歌疼得直冒冷汗,用力地推搡,「上官睿,你弄痛我了!」
「痛?」上官睿微微一頓,抬起頭來,黝黑的雙瞳,直勾勾地盯著她,冰冷地嘲諷道,「原來你也會痛啊?」
「……我又不是木頭!」司空聆歌皺眉,不懂上官睿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來你不是木頭啊?」上官睿嗤笑,雙眸一片冰冷,「也對,**的木頭都比你有腦子。」
木頭至少不會連求救都不曾想,就傻乎乎地被威脅,一聲不吭就跟別的男人簽了結婚證書!
簡直就是朽木!
上官睿真想直接把這根朽木掐死算了,省得心情老是起起伏伏,像做雲霄飛車一樣——
明明小的時候,那麼精明果斷,和知行不相上下。
成長後,行事做風反而倒退回去,變得畏畏縮縮,被人抓在手心裡,搓圓捏扁的……
風家到十年來到底用什麼在養她的?
裝滿「愚蠢」細菌的膠囊嗎?
上官睿勾了勾唇,眼裡的嘲諷意味愈發地濃烈。
司空聆歌雙眼一刺,冷下臉,「上官睿,你夠了沒有?一進門,就在陰陽怪氣,我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
被風夫人威脅著簽了結婚證書,她心裡有愧,才對上官睿的冷嘲熱諷忍氣吞聲的。
現在他居然還得寸進尺,把她說得連根木頭都不如……
被喜歡的人罵成木頭,有誰會高興的?
「忍耐限度是有限的」這幾個字,狠狠地刺激了上官睿的神經。
下一秒,上官睿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
「忍耐限度是有限的?嗯?」上官睿每說一個字,就向司空聆歌靠近一分。
話音落下,他挺拔的鼻樑,已經貼到了司空聆歌的臉上!
「原來,你也知道,人是有忍耐限度的啊?」
司空聆歌皺眉:知行不是說,上官睿知道自己被迫簽結婚證書的事,並沒有生氣的嗎?
我又不是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