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誓,司空聆歌的額頭,已經完全被冷汗密佈。
風夫人對此視若無睹,筆和證書丟到司空聆歌腳邊,「簽了!」
司空聆歌彎腰,顫抖地撿起來,一筆一劃,艱難地在證書上寫下名字。
風夫人接過來,仔細地檢查,確定無誤,疊好放進包裡。
「你現在可以去見離夜了。」風夫人說。
司空隊歌搖頭,「不用了。」
提出要見離夜,是想向離夜求助。
現在……
已經沒有必要了。
風夫人盯著她,棕眸一片陰冷。
事實證明,她猜得沒錯,司空隊歌提出要見離夜,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賤*丫頭,根本就不關心離夜的生死,只惦記著上官知行和孩子!
司空隊歌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對風夫人的視線,早已沒有了感覺,嚅嚅地開口,「知行……」
「放心,上官知行是離夜的希望,我不會為難她的,一會兒我就叫人送上官知行回去。」
司空隊歌點頭,「還有其他的事嗎?沒有的話,我想先回去了……」
她的腦子很亂,要好好冷靜一下才行。
「送她回去。」風夫人吩咐保鏢,「不准出任何差錯,否則我要你的腦袋!」
「是。」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司空隊歌拒絕,木然地轉身,朝門口走去。
她現在不想看到,和風家有關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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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人來人往。
耳邊充斥著各種腳步聲:急切的、沉重的、絕望的、欣慰的……
司空聆歌緊緊地攥著包,慢慢地走著,腳步彷彿有千斤重,沉得她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
「啪」
完全沒有在看路,迎面與人撞上。
司空聆歌踉蹌著後退幾步,摔倒在地上,手肘擦破了皮,滲出血跡來。
她絲毫沒有察覺,就這樣站起來,搖搖晃晃地繼續往前走。
「小姐,你沒事吧?」被撞的大媽本來想責備司空聆歌走路心不在蔫,看到她神情恍惚的樣子,擔心地問了句。
「我沒事,謝謝……」司空聆歌回過神來,沖大媽虛弱一笑。
「你的手流血了,去掛個號,讓醫生看看吧。」大媽伸手扶住她。
血?
司空聆歌低頭看去
果然,手臂上多了好幾處擦傷,紅紅的往外滲血,但並不是太嚴重。
「不用了。」司空隊歌搖頭,「只是擦了點皮,我出去買個創口貼就可以了。」
大媽看了下司空聆歌的,確實不嚴重,就沒堅持,放開了手。
「那你自己擔心點,別再恍神了,就算有再傷心的事,也別拿生命開玩笑。剛才幸好是在走廊上,要是在大馬路上,可就危險了。」
「我知道了,謝謝。」司空聆歌感激地看大媽一眼,轉身離開。
大媽站在那裡,不放心地看著。
照她的估計,司空聆歌還得出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