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國宏身體朝後退了三步,手指傳來被渡邊一郎勁力反震的有些酥麻,同時知道自己陷入了比之前所估計情況還要糟糕的地步,剛才他的出擊,拿捏的都是渡邊一郎關節穴位,誰知道這倭子皮太厚,他的勁力根本就透不過他的手臂,結果只能是無功而返,反倒是失去了先機和氣勢,被震退開來。|
渡邊一郎哈哈一笑,雙目精芒畢露,雙手車輪般飛翻,宛如兩柄巨斧,絲毫不放鬆的照著匡國宏就削了過來。
匡國宏不退反進,身體快速而精準的穿過渡邊一郎手刀編織起的間隙,一手拿住他的左手手肘,一手拿住他的左肩鎖骨,雙手震力齊發,指勁透入他的肩膀和手肘關節處,力圖讓渡邊一郎失去他對自己一隻手膀子的控制。
渡邊一郎「呵」的一聲悶喝,手肘生出反震之力,肩膀那麼一扭一彈,匡國宏的身體又再次被震退開去。
匡國宏雙腳「啪!」「啪!」的在地上一踩,急促的跳開一米,險險避開渡邊一郎當胸斬來的一記手刀。
兩方的人馬嘖嘖稱奇,看到兩人之間驟合乍分的交手,均覺得十分刺激,人人目露興奮的光芒。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匡國宏是處在下風的。
渡邊一郎不住搶攻,幾次攻擊之間,雖然都給匡國宏有驚無險的避開了過去,然而匡國宏似乎也拿這個渡邊一郎毫無辦法,一路採取的游鬥戰術,雙方互拼著體力的消耗。|
只是兩人交手間那股勁風的聲音,匹匹破破不絕於耳,遠遠地傳到眾人的耳中,讓人口乾告燥,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愣愣的望著兩人的身影在遠處交疊分開,又繼續交疊。
「天賜,要不要我上去替換下匡老闆。」龍五對潘天賜說道。她自然是瞧的出匡國宏不是那倭子的對手。
「不用,他還能堅持些時間。」潘天賜道。對於匡國宏的身手,還真是讓潘天賜刮目相看了。
「啵!啵!」兩聲響起,渡邊一郎兩手在面前好似大鵬般開合,勁風四躥,封閉了眼前的空間。匡國宏在他的手頭上左支右拙,好不狼狽,腳下一亂。
渡邊一郎滿目皆是興奮的神情,哈哈的狂笑道:「來吧,又是一個手下敗將!」言罷左手在後,右手在前,大馬長橋的照著匡國宏的半截身子砍下。
匡國宏雙臂交疊,然後架了上去。「砰!」得一聲,他雖然成功將渡邊一郎這一路反手刀給架住,不過看得出他身體承受了相當大的負荷。腳下一沉,全身顫抖,額頭上青筋畢露,匡國宏爭取距離貼身短打,正是要讓渡邊一郎這一路凌厲的手刀無法發揮,同時貼近他的身體,進行短打肉搏,爭取到他貼身擒拿的機會。
單腳遞出,卡住渡邊一郎的小腿臂,同時背部急促的貼中織田村的胸口,匡國宏猛地發力,意圖將渡邊一郎以背摔的形勢,將他摔翻在地,兩人打到後面,就有一種肉搏的慘烈了,外加上剛才的游鬥之下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兩人都看得出來有些氣喘。
渡邊一郎一手按匡國宏的腰側,阻止匡國宏的背摔,同時手收回,提高寸,然後擊出,噗!一聲一記小手刀,打在匡國宏腰部,渡邊一郎空手道的手刀凌厲,若是開合之間的威力也不可小瞧,這麼一擊之下,匡國宏感覺到他小半個身子都陷入酥麻之中,下半身近乎於癱瘓,然後是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腰部毫無掩飾的蔓延到全身。
唔!匡國宏週身吃痛,臉上的痛苦之色一閃而逝。他身體快速前衝,第二記手刀貼著他的腰部一擦而過,唰!得一聲,匡國宏的高檔西服被撕開一道口子,指甲劃破了他的腰部,拉出一條血痕,可以知道渡邊一郎的手刀速度和力量,是如何鋒銳。
看到匡國宏前撲,渡邊一郎宛如猛虎搏兔一般同時撲出,雙手如刀,唰唰唰照著匡國宏砍過去,正如同刀浪一般綿延不絕,匡國宏在此刻表現出了他的全部家底,兩隻手發散出無數道的黑影,或錘,或打,或點,散漫的灑向渡邊一郎,空氣中立時傳來一片宛如爆竹般的炸響聲,看得人心驚膽戰。
啵!匡國宏連退三步,穩住身體,一起暴喝,雙手握拳,朝著面前轟出,眼前的空間出,渡邊一郎那奪命一般的手刀出現於空間之前,和匡國宏再對上一拳,匡國宏身體巨晃,再一次朝後飛退。
渡邊一郎無論是體形或者力量,都的確是克制匡國宏的類型。也不外乎兩人交手期間,匡國宏屢屢落在下風,渡邊一郎則是越顯得意,底氣十足,在剛才匡國宏反擊之間調息過來,雙手合十,猶如虔誠的佛。
這是渡邊一郎空手道最凌厲的招法,抱佛式。在渡邊一郎看來,此刻匡國宏實際在招數上已經一敗塗地,只是靠著幾股子氣勁在死死的支撐,然而如果在接下來他狂風暴雨般強追猛打之下,匡國宏必定將敗於自己面前。
渡邊一郎整個人氣勢沉了下來,宛如一尊佛像,穿著木屐的雙腳呈現弓形,然後彈出,整個現場在落葉和車燈之間,傳來一聲短促而急逝聲。嘰!得一聲,然後他白色的影子,就現出在後退的匡國宏之前,雙掌合十,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氣勢,朝著匡國宏胸口推出,以一種無可匹敵的架勢,朝著匡國宏胸膛插去,那股氣場就像是二十噸的坦克,讓人絕對無法從正面匹敵和抵擋!
匡國宏暴喝一聲,雙腳在地上彈起,穿著皮鞋的腳凌空踢出,這記腿擊同樣氣勢凌厲,大有一去不回的趨勢,此刻旋身踢出,比起他的手上功夫來,實在有更強猛的攻勢。
渡邊一郎的嘴角快速的的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匡國宏這一腳的威力雖然超過了他手上的威力,不過想要和他無可匹敵的空手道相比,他還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