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齊天直接給潘天賜派了一個司機駕駛著一輛車送他去附近的醫院取出嵌在肉裡的子彈。還有就是全程支付潘天賜所要花費的費用。
本來以潘天賜的水平自行取出這顆彈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轉念想想,現在已經沒有了危險,又加之醫院有專門的醫療設備,更好的包紮服務,最最重要的是不用自己掏錢,自己又何必跟錢過不去呢。
起先,醫院對潘天賜來醫院取彈頭頓時如臨大敵,甚至想要報警通知警察前來,畢竟槍傷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在他拿出自己的證件之後這才消停下來,當然也有一點好處,院方為他開闢了一條綠色通道,省去了所有瑣碎的流程,直接躺上手術床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內,穿著一身白色手術服的主刀醫生已經準備就緒,在他旁邊還在了一個十**歲的年輕小護士,長的挺水靈的一個女孩子。
主刀醫生見得潘天賜被推進來,當即對那小護士說道:「徐馨,準備好麻藥,我要取子彈了。」?
「不必了。」潘天賜對麻醉劑這一類的西藥很是不感冒,他不是很喜歡使用這一類的東西,偶爾用個一兩次沒有多大關係,用多了就會有副作用,對身體傷害很大。
主刀的醫生一愣,心道,看這年輕人的裝扮也不像是窮人的樣子啊?不可能連麻醉劑都用不起呀?這要是不用的話,會非常的痛的,胳膊上神經密集,雖然這只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外科手術,但是疼痛卻是比很多大手術都要痛上很多。?
「小伙子,不用麻醉劑會很痛的。|你不會是想學關雲長那樣刮骨療傷吧,你敢我也不敢啊,還是打上麻醉劑吧。」主刀醫生還是頗有點風趣幽默的,這倒把旁邊的小護士給逗樂了,時不時的偷看潘天賜幾眼,卻又有點心虛的樣子。
「呵呵,我可沒有關羽那能耐呢。」潘天賜很輕鬆的笑了笑:「我自有法子的。」潘天賜說完之後拿出一根銀針在自己中彈的周邊紮了幾針,這才說道:「醫生,現在可以為我取彈頭了。」
「你……你會針灸麻醉。」主刀醫生驚訝的瞪大了眼珠子。
「學過一點點,湊合著用用還行。」
「小伙子,真沒有看出來啊,年紀輕輕居然會這麼厲害的一手,要知道針麻在我們醫院就只有一位老中醫才會,可就是這一手針麻的技術使得那老中醫成為了我們醫院的鎮院之寶,就連院長都要對他禮讓三分。」主刀醫生有點羨慕的說道。
對於這點,潘天賜還是知道的,有些病人的手術會對西醫的麻醉劑產生過敏,可不用麻醉劑又無法進行手術,一來二去的只能用上麻醉濟,結果或多或少的留下後遺症,更嚴重的還會觸發併發症。而中醫的針麻完全可以取代麻醉劑,且沒有任何副作用,但是隨著西醫盛起中醫衰落,會針麻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了。即便在龍魂,懂得針麻的人也不會超過一百個。
「我說醫生,能開始了麼,你要再不開始的話我又得自虐挨紮了。」潘天賜笑道。
「不好意思,剛才有點走神了,咱們現在就取彈頭。」主刀醫生回過什來說道。
潘天賜的針麻水平還沒有達到那種無痛無癢的境界,他的水平頂多就是將痛楚降低到最小而已。他以往在執行任務時候受傷都是用這種方法進行自我救治的。拒絕麻醉劑還有自身的考慮,怕麻醉劑的副作用影響他的神經感知能力,這對他以後對敵的時候會帶來致命的打擊。
他不怕痛並不代表不會痛,潘天賜硬是咬牙堅持了下來,還得裝著沒事人一樣。
「小伙子,你是個警察吧。」主刀醫生一邊動手術一邊和他交流,他雖然驚訝與潘天賜會針麻,可也瞧的出他還沒有達到無痛無癢的境界,於是和他聊天以分散他的注意力降低他的痛楚。
「算是吧。」對於自己的身份潘天賜並不想多說,隨意的回了一句。
「那你的槍傷肯定是和歹徒搏鬥的時候傷的。這年頭像你這樣敢拚的警察可是不多了噢,好好幹,前途無限光明。」主刀醫生又說了一句。
隨著主刀醫生話說完,就聽得「叮噹」一聲,主刀醫生將取出的彈頭扔在了一個銀白色的盤子上。剩下的上藥及包紮工作就交給了小護士徐馨了。
潘天賜突然發現為自己包紮傷口的小護士臉變的紅紅的,眼睛都不敢看一下自己,不禁問道:「咦,你怎麼臉紅了。」
「沒,沒什麼。」小護士更加不敢看潘天賜了。
「哈哈,小伙子,你是不知道,這徐馨啊特崇拜警察,估計聽到你是警察就對你一見鍾情了吧。」主刀醫生打趣道。
「……」潘天賜很是無語,這主刀醫生也太能瞎掰了。
徐馨回頭白了主刀醫生一眼,嗔道:「孫主任,你胡說什麼呢,我才沒有。」
「你看看,我不就這麼隨便一說而已,瞧把你給急的。」主刀醫生姓孫名一鳴,是個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了,他醫術很好,而且善談風趣,是個很不錯的醫生。
「哼,不理你了。」徐馨給潘天賜包紮完傷口,端著醫藥盤出去了,把個孫一鳴弄的又笑了起來。
「醫生,我可以走了吧。」潘天賜有點怕了這個主刀醫生。
「可以了,在傷口痊癒之前記得不要提太重的東西,以免傷口爆裂。」孫一鳴認真的下著醫囑。
「嗯,我記住了。」
「小伙子,以後常來啊。」孫一鳴這句話剛說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正:「不好意思,我一時口快,這純粹是口誤。我的意思是說沒事的時候來我這裡坐坐,我還想想你請教下針麻的醫術呢。」
「好的。」潘天賜趕緊閃人。
孫一鳴看著離去的潘天賜有點惋惜的自語道:「只可惜我老孫的女兒已經嫁了人,不然一定招你做女婿。」
要是潘天賜聽到這句話,估計他死都不敢來這家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