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完本,敬請收藏】
四月的風,輕輕的拂面而來,帶給人一種清爽的涼意。|
在位於東海省境內的一條國道線上,一個十**歲的年輕人背著一個背包正朝著新城縣縣城的方向左看看右瞧瞧的走著,於公路上過往的載人客車卻當作沒瞧見,即便有客車停下招呼他也是被一笑婉拒,年輕人似要用自己的雙腳丈量土地的距離。
年輕人名叫潘天賜,今年18歲,一米七五的個頭,顯得頗為精神和陽光。潘天賜8歲那年因為一場意外事故導致他離家已近10年,直到最近才得償所願得以回家。
眼瞅著離兒時的家越來越近了,潘天賜心中的的激動也是越來越澎湃了,時不時的拍拍胸口用來舒緩自己緊張的氣息。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家,家中的父母,兒時的童伴,毗鄰的鄰居,無一不在腦海中浮現,之所以採用棄車步行回家,一是沿途回味一下家鄉的秀美風光,二來品品遊子歸家那種獨有的韻味。
新城縣隸屬華夏國東海省紹海市管轄,離東海之濱亦不過100公里的路程,算的上是一個海濱小城,距省會城市東杭也不過350公里。
一條國道線和一條高速公路交叉著穿境而過,加之境內風景秀麗怡人,人文氣息濃郁,雖是縣城,但也頗為繁華,光憑一路行來那如織的車流就能判斷出來。
新城縣城近在咫尺了,潘天賜心裡更加的緊張了,心中不停的思忖著家中的父母現在過的怎麼樣了。
是不是也和別人一樣蓋上小洋樓過上了幸福的小康生活,這要等下見了面他們會不會把自己當作騙子給轟出來,還有那個晚他一天出生的小姨會不會還像小時候那樣欺負自己。每每提到自己的小姨,潘天賜都會不由自主的牙關打顫又加牙根癢癢。
兒時的時候,他這個小姨仗著輩份高自己一輩又是女孩子總想著法兒捉弄戲耍自己。|受了委屈的潘天賜跑去長輩那告狀反而會被家長教訓。現在雖然長大了,但是那點點滴滴的記憶卻是猶存,兒時的童真生活總是那麼的讓人回味無窮。
想到這裡,潘天賜加快了腳步,爭取早點與父母相認團聚。當他走進記憶中自己家所在的村子時愣住了。
這村子中哪有自己自己想像中的成片小洋樓,反倒是像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挖掘機,推土機,工程運輸車停了不少,入目的皆是廢墟,而唯一還屹立著的建築也只是一棟被拆除了一半的破敗危房,大有被風一吹就倒的樣子。
此刻在危樓四周則圍滿了一大批愛瞧熱鬧的百姓,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什麼。潘天賜走上前去撥開圍觀的人群擠了進去,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抓著一根孩童般粗細的木棍一臉怒氣的瞪著一群身穿迷彩服的人。
女孩兒長髮無序的披在肩上,本應該白皙的俏臉也被塵土沾的成為了灰姑娘,可眉宇間透露出來的颯爽之氣還是讓人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尤其是此時的她憑借手中的一根木棍以一己之力阻擋一群迷彩服漢子的腳步更為讓人敬佩她的勇氣。女孩兒的目的顯然是在護衛身後的房子不被這群人給強拆了。望著眼前的一切,又看看女孩兒的神情舉止,潘天賜腦海裡頓時湧過一陣熟悉的感覺,這個女孩太像自己的小姨章雨菲,雖說兩人是10年未曾見面了,可眼前這個女孩不服輸的性格和自己的小姨卻是一般無二啊。再細看女孩身後的破房可不就是自己兒時住過的房子麼,透過那那被削去一半的牆壁還能看到裡面的佈置。
這會潘天賜已經能斷定這個女孩就是自己的小姨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這回總算見到自己的親人了,潘天賜喜的差點大聲喊了出來。可當他環顧四周後卻是沒有發現自己父母的身影,頓時有一種不祥的念頭冒了出來。
兒時的家成了不能住人的危樓破房,自己的父母不見蹤影,小姨與人對峙,雙方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趨勢。潘天賜心沉到了谷底,本就感覺不祥的念頭也是愈發的強烈了。
可是他剛剛歸來,對於事情的前因後果也是不甚瞭解,唯恐自己貿然出手會讓事情更加糟糕,便暗暗決定靜觀其變,先行瞭解事情的經過再做定奪,如果不是己方的錯,他就要百倍千倍的從對方身上討回來。
潘天賜衝著身旁的一位大爺問道:「這位大爺,您好,向您打聽下啊,這裡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大爺回身一看是位陌生的小伙子,不由歎了一口氣說道:「作孽啊,真是作孽,就因為這一家人不肯搬遷惹得禍啊,老的被人打成重傷還在住院治療,今天又趁著人家小姑娘在醫院照料病人的機會來偷拆他們的房子。」
一聽到自己父母是因為不肯搬遷才被人下黑手打成重傷,潘天賜雙眼一黑差點摔倒,一股無名之火蹭的就從心底竄起來了,臉部的表情也是變得極其難看,無形的殺氣也從身上散發出來。
嚇得連那位見多識廣的大爺連連後退。失聲驚叫道:「嚇,小伙子,你的眼神好滲人啊,我老頭子活了七十多了,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可怕的眼神。」
聽到大爺的驚叫潘天賜這才回過神來,肯定是自己剛才因為一時的憤怒而失去了理智,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趕緊道歉:|「對不起大爺,是我太過緊張了。那個您能跟我具體說說麼,是誰打傷了那家人,那些穿迷彩服的人又是什麼人啊。」
「小伙子,你剛才的表情好滲人啊。」大爺看到潘天賜的急速變化顯然也是頗為吃驚,聽了他的追問卻勸解道:「小伙子,我看你也是從外地裡來的吧,勸你還是不要繼續打聽了,免的引火燒身,我們小老百姓是惹不起他們的。」
「大爺,您就跟我說說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潘天賜有點急不可待了,這大爺越是不肯透露就表明這件事情越不簡單。
「唉。」大爺又是歎了一口氣:「也罷,反正這個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就跟你小伙子說說,不過你聽了之後也不要有什麼想法。」著大爺的話匣子打開,潘天賜總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潘天賜家所在的這村子臨近國道線,雖說是處在縣城郊區,卻也是進城出城的必經之地,才鑄就它的重要性和價值性。隨著經濟的高速發展,房地產業也如雨後春筍般興起,當城內的可利用土地被消耗殆盡後,一些房地產公司自然將目標瞄準了郊區的村落。
而這裡正好被縣裡一家叫金龍集團的公司給,通過其自身的能量拿到了這片土地的開發工程。
殊不知,金龍集團董事長唐金龍乃是**起家,又與政府部門的人有關係,所以在拆遷過程過採取了很多見不得光的手段,給與的補償款不僅低的可憐,而且對於那些不肯搬遷的住戶更是採用卑鄙無恥的方法,斷水斷電堵人房門那是家常便飯,三天兩頭還有混混上門鬧事威脅。
那些被逼無奈的住戶聯名到上面去告,上面不是打哈哈的敷衍就是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說不歸自己管,這狀沒告成反被唐金龍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最終的結果很多住戶屈服於唐金龍的淫威不得不妥協搬走,唯有自己的父母潘華正一家卻是寧死都不肯搬走。為了保護自己的房子不被強拆,夫婦兩人只得辭了工作,全天候在家保家護院,就連小姨章雨菲也休學在家一同幫著保衛家園。
可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昨天晚上潘華正夫婦外出購買生活用品以便打持久戰,再回來的路上被一群街頭的混混拖到一條巷子裡圍毆,也幸得當時有巡邏的警察路過喝止了他們的暴行並及時送醫治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今天中午,趁著章雨菲在醫院照顧父母的空檔,金龍集團帶著工程隊來強拆了,不料拆了一半的時候被聞訊趕回來的章雨菲制止了,於是就發生了潘天賜所看到的對峙場面,而這次帶頭來強拆的就是唐金龍的小舅子牛彪,因其在家排行老三,又稱牛三彪子。
那些無辜毆打自己父母的混混肯定是收了唐金龍好處的,這潘天賜不用細問都能猜到,他已經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金龍集團有著多麼深厚的政治背景,自己都要為父母討回一個公道,若是不然自己則有愧於父母。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那過世的爺爺奶奶誰都不可以欺負自己的父母,神若欺負我滅神,佛若欺負我弒佛。潘天賜之所以如此豪氣干雲,實則是因為他有一層不為人知又神秘無比的身份,也正是因為這層身份的存在,才導致了他十年都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