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兒子看到我把他喜歡的女人帶給他。他肯定很高興。哈哈哈。」
聽著司徒博在電話那端越來越失控的聲音。東方瑾夜真是又驚又怒。司徒博瘋了。他真的瘋了。瘋的毫無理智。毫無人性。甚至……毫無畏懼。但凡是心底發虛的人。他都能號住對方的命脈。偏偏司徒博現在就是一條瘋狗。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在乎。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這才是最難對付的主。
東方瑾夜深吸一口氣。竭力穩住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緒。用清冷的聲音問司徒博:「現在說說。你是準備讓我幹什麼。」
東方瑾夜雖然現在擔心著許願的安危。聰明的腦子卻還在運轉。司徒博要殺許願給他兒子報仇。那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而是把她擄走。再給自己打電話。很顯然。司徒博想要對付的不僅是許願。還有自己。
東方瑾夜現在真是慶幸自己能夠成為司徒博想要對付的對象。才使得許願暫時保住了性命。只是聽著電話那端司徒博一聲聲類似瘋狗的叫聲。想著許願現在所處的危險。東方瑾夜的一顆心。還是高高提了起來。
果然。東方瑾夜猜的沒錯。司徒博直接表明了心跡:「我準備讓你幹什麼。我準備讓你死。東方瑾夜。我要讓你和你女人也給我兒子陪葬。我兒子死了。你們誰都別想活著。哈哈哈。誰都別想活著。」
「好。」東方瑾夜爽快答應。繼續和司徒博周旋。「你是想要我怎麼個死法。不過。你總得先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我好去見你。然後再憑你處置。」
「哈哈哈。東方瑾夜。你不用費盡心機套我話了。」司徒博笑得猖狂又得意。「我既然敢挾持你女人。又給你打電話。我就不怕告訴你我在哪兒。我就認準了你吃我這套。我現在在玄武莊園附近的一間舊倉庫。你過來。我要拿你的命。不過。你只准一個人過來。要是讓我看到其他人。我立刻殺了你女人。你可別以為我不敢。我現在什麼都豁出去了。倒是你。總不會冒這個險吧。」
「好。我現在馬上過去。」東方瑾夜說完。臉色凝重的掛了電話。
「大哥。」一直在一旁的魏雄見東方瑾夜掛了電話。趕忙湊了上來。「是司徒博。」
魏雄剛才聽東方瑾夜喊對方司徒博。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司徒博又偷偷潛回國。趁著他們鬆懈的時候綁走了許願。魏雄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樣。他當初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司徒博成了漏網之魚啊。
東方瑾夜沒有回答魏雄的問題。他甚至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雄哥。我得出去一趟。」
「大哥。你知道小嫂子在哪了。」魏雄趕緊問。
「嗯。」
「那我多帶些人。咱們一起去。」
「不行。」東方瑾夜果斷拒絕。「司徒博讓我一個人去。不然小願會有生命危險。」
「這。這怎麼行。」魏雄立刻不同意了。「大哥。那個老匹夫不安好心。你一個人去肯定有危險。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東方瑾夜沒說話。直接轉身往外走。
「大哥。」魏雄看硬的不行。直接來軟的。雙膝一曲跪倒在地上。死死抱著東方瑾夜一隻腿不鬆開。「大哥。我不讓你去。要不你就殺了我再去。」
「雄哥。你放開。別鬧了。」東方瑾夜急瘋了。照著魏雄狠狠踹了一腳過去。「我再晚去一會兒。小願就真的有危險了。」
魏雄如同一張狗皮膏藥。死死黏在東方瑾夜腿上。東方瑾夜怎麼甩都甩不掉他。「大哥。你就知道你的小願小願。你有想過我們這幫兄弟嗎。上次也是這樣。為了那個女人。置我們這幫兄弟不顧。自己就去死了。現在。又是這樣。」
「還有。」魏雄太瞭解現在重色輕友的東方瑾夜了。他知道現在拿他們這幫兄弟說事已經起不到多大作用了。乾脆把小如願也搬了出來。「你還有個女兒呢。你寶貝女兒今天才剛滿月。難道你真的忍心丟下她就這麼走了。我不管。要麼就讓我帶人和你一起去。要麼你也別去。」
東方瑾夜身體僵了僵。魏雄的提醒讓他想起了自己還在隔壁的女兒。他歎了口氣。對魏雄說:「雄哥。先起來。陪我去看看我女兒。」
魏雄以為東方瑾夜改主意了。忙從地上爬起來。屁顛屁顛的跟在東方瑾夜後面出去了。
一進門。東方瑾夜就聽到小如願在哭。扯著小嗓子哭的聲嘶力竭。聽著險些要哭斷氣了。一個陪護正抱著小如願費力的哄著。額頭上都急出汗了。見東方瑾夜進來。倆陪護嚇得都快哭了:「東方先生。我們真的一直在哄。可不知道為什麼。小小姐一直哭。」
「來吧。給我抱。」東方瑾夜朝著陪護伸出了手。
陪護一見。忙把話裡的小如願遞了過去。
小如願一接觸到爸爸的懷抱。想是突然找到了安全感。慢慢的止住了哭聲。看著東方瑾夜委屈的抽抽搭搭起來。
「我知道我的寶貝兒為什麼哭。」東方瑾夜拿起女兒香軟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看著女兒淚汪汪的漆黑大眼。「我的寶貝女兒肯定是知道媽媽被壞人抓走了。所以才哭的這麼傷心是不是。」
小如願如同在應和著東方瑾夜。委屈的嗚嗚了兩聲。繼續抽搭。
「寶貝兒放心。」東方瑾夜看著女兒笑的溫柔。「爸爸答應你。一定把媽媽救回來好不好。到時候。爸爸媽媽和小如願就再也不分開了。小如願不哭。乖乖睡一覺。等小如願醒來。爸爸就帶著媽媽回來了好不好。」
東方瑾夜的聲音很輕很柔。對小如願來說有著最好的安撫作用。剛才還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如願慢慢安靜了下來。乖乖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雄哥你看。」東方瑾夜轉頭看向一邊的魏雄。「我女兒需要媽媽。我答應了她。就不能食言。我一定要親自去把我女兒的媽媽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