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本堂跟許願說的是市中心一家高級私人會所,許願打車到了目的地,一下車,立刻有兩個保鏢模樣的人迎上來。百度搜索,許願認出這兩個人是司徒博身邊的心腹,衝他們點了點頭,跟隨著他們進門上樓。
來到六樓的一間vip休息室,一個保鏢打開房門衝著許願點了下頭,許願會意,走了進去。一進門便看到坐在沙發上已經等了會兒的司徒博和司徒本堂,在兩人起身時她已經迎了上去,看著司徒博焦急的問道:「大頭伯伯,我聽司徒本堂說我爸爸被軟禁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清楚?」
「來來,小願別急,」司徒博一臉的和顏悅色,拉著許願在身邊的沙發上坐下,「聽伯伯慢慢跟你說。」
聽著司徒博的敘述,許願才弄清楚了事情的大致經過。原來,上次東方瑾夜和許諾訂婚時,許強龍宣佈要將幫會傳位給東方瑾夜,幫會中的各長老因恐東方瑾夜繼位後會動搖他們的勢力,早就對許強龍心生不滿,篡權奪位的陰謀早就在暗裡蠢蠢欲動。
誰想婚禮當天許諾卻意外自殺身亡,東方瑾夜和許強龍扯破了臉皮,兩幫派也勢同水火,這些長老們才稍稍放下了心。誰想許願卻在這時跑去了東方瑾夜那裡,許強龍雖然一直口口聲聲叫囂著要攻打狼組,卻一直遲遲不見行動。
這說明了什麼?幫會中的長老都清楚的很,許強龍愛女如命,他顧及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會因此受到傷害,他在猶豫,在遲疑。他們怕重蹈覆撤,怕許強龍最終會同意許願和東方瑾夜在一起,甚至再像上次一樣宣佈把玄武會傳位給東方瑾夜,那從此玄武會便再沒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考慮再三後,他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前兩天合謀將許強龍軟禁在了自家別墅裡,只等許強龍承諾放棄玄武會會長一位,他們再選出新的會長。在這些長老裡面,只有司徒博獨善其身,沒有參與這次謀反,還在想法設法救出許強龍。他這兩天一直讓司徒本堂聯繫許願,就是為了讓她過來合計出個救出許強龍的辦法。
許願越聽越覺得心酸,原來都是因為自己不聽話,非要和東方瑾夜在一起,爸爸才會遭遇這樣的不測。這兩天,爸爸一定吃了不少苦吧?都是她不孝!她鼻子酸酸的想哭,但她還是極力的忍住即將湧出的眼淚,看著司徒博啞著聲音說:「大頭伯伯,你一直是我爸爸最信任的朋友,這次,你一定要救出我爸爸!」
司徒博無奈歎了口氣,說道:「我一直和許會長情同手足,我又怎麼會不想救他?只是現在幫會中其他長老全都擰成了一股繩,憑我一個人的勢力又怎麼能抗衡?」
「那怎麼辦?」許願急出了一頭汗。
「小願,你別急,讓我再想想,」司徒博拍了拍許願的手,安慰著她躁動的情緒,他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說道,「小願啊,你看這樣怎麼樣?你現在不是和東方瑾夜在一起了嗎?你去找他幫忙怎麼樣?現在也只有狼組的勢力能和玄武會抗衡了。而且這樣一來,等東方瑾夜救出了你爸爸,你爸爸說不定一心軟,就會點頭同意你和東方瑾夜的事了。」
許願一聽,這確實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她可真是笨,怎麼把東方瑾夜給忘了?她看著司徒博重重點了點頭:「好!大頭伯伯,我現在就去找東方瑾夜。」
「嗯,好,」司徒博點頭應道,「我現在假裝和他們合作,到時候我們來個裡應外合,救出你爸爸!」
送走了許願,司徒本堂重又回來,想起剛才司徒博居然出主意讓許願去找東方瑾夜幫忙,這不明擺著是要撮合他們麼,他衝著司徒博直瞪眼:「爸!你怎麼能讓小願去找東方瑾夜啊?小願是我的啊!」
「哼,沒出息的東西,」司徒博看著司徒本堂冷哼一聲,「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跟別的男人上過床的女人,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麼!」
司徒博說到這,眼中閃過一絲詭譎:「我們還有很多大事要做,這段時間你給我安耽一點兒!」
許願出了會所,眼見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她掏出手機給東方瑾夜打電話,可打了好幾遍,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她想起東方瑾夜剛才打電話時說他要去那家誘惑夜總會,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那種場合真的不適合她去,可她急於和東方瑾夜說救爸爸的事,到最後,她還是打了輛車直奔誘惑。
進了一樓大廳,震耳欲聾的音樂和濃郁的煙酒味刺激著許願的胃膜,讓她胃裡又開始翻江倒海。她忍著身體的不適,在大廳裡環視了一圈,不知道要找誰問東方瑾夜在哪裡,她想起上次自己來這裡搗亂時,被東方瑾夜的手下抓去的房間,不知道東方瑾夜會不會在那裡。打定了主意,許願直奔二樓。
找到二樓的那間vip包房,手觸在門把手上,輕輕旋轉開,正要推開門看東方瑾夜在不在裡面,從裡面傳出來的說話聲卻讓她的身體猛然僵住。
「大哥,這次許強龍被他們那些幫會裡的老傢伙軟禁,咱們真的袖手旁觀?」魏雄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坐在主位沙發上的東方瑾夜,「萬一許強龍真的退位了怎麼辦?我本來還想著以後你和小嫂子有了孩子,許強龍會再像上次那樣,把幫會傳位給你,到時候再對付了城西白虎幫,整個a市的暗黑勢力不都是咱們的了?而且,要是讓小嫂子知道了,你明明知道許強龍有危險,卻坐視不管……」
「她不會知道的!我也不會讓她知道!」事情想的太多,東方瑾夜有些疲憊的將頭靠在沙發上,頭疼的閉上了眼睛,語氣卻是異常篤定,「她現在有孕在身,這件事根本不能讓她知道。而且,許強龍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恨不得他死,我不殺他已經是看在他女兒的面子上,怎麼可能會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