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准.」
許願扁扁嘴.這男人從來都這麼強勢霸道.她猛然意識到自己的上半身還暴露在延彬面前.立刻羞紅了臉.以前他們就算睡在一起也都是穿著衣服的.雖然他現在是自己男朋友沒錯.可她還不習慣這樣.她忙去扯旁邊的被子.把自己的身體遮起來.
延彬眼神一黯.她到現在都還這麼防著自己.還是.自己剛才那樣嚇到她了.他伸手摸上她的頭髮.她瑟縮了下.雖然動作輕微.還是被延彬細心的捕捉到了.延彬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卻只是沖許願勉力的笑了笑:「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那你……先出去.」許願小心的看了看延彬.剛才他發起瘋來的樣子好可怕.是不是這麼多天來他對自己太百依百順了.讓她險些忘記了.他可從來不是什麼善類.
延彬沒再說什麼.拍了拍她的頭.轉身走了出去.眼見延彬將門從外面合上.許願趕忙從床上爬起來.為了防止延彬進來.她先去把門上了鎖.這才赤腳溜躂到衣櫃前找換洗的衣服.
許願拉開衣櫃門.上次延彬給她買的內衣還堆在一個角落裡.什麼顏色什麼尺碼的都有.她在裡面扒拉了半天.才找出符合自己尺碼的內衣.t恤剛才被延彬給扯爛了.她想了下.又扯下一件白襯衫.轉身往臥室相連的那間浴室走去.
許願洗完了澡出來.去外面找延彬.延彬的襯衫穿在她身上顯得很大.鬆鬆垮垮的.幾乎要沒及膝蓋.延彬的拖鞋穿在她腳上也顯得特別大.她拖著它們艱難的走了出去.
延彬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見許願出來.抬起頭看她.眼前登時一亮.
小丫頭剛洗完澡出來.週身瀰漫著一層裊裊水汽.小臉紅撲撲的.比平時更顯嬌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上還掛著水霧.偶爾輕顫下.閃爍間比鑽石還要明亮.她穿著自己的白襯衫.寬大的襯衫將她包裹起來.只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美腿.目光繼續下移.她穿著自己的拖鞋.隱約露出十粒粉雕玉琢的小腳趾.
延彬唇角微微上揚.勾出一絲愉悅的弧度.他很喜歡這種感覺.自己的女人.穿自己的襯衫和拖鞋.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親密無間.沒錯.親密無間.除了……
延彬笑著走到許願身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將她一下打橫抱了起來.許願一驚.下一秒.已經被延彬按在沙發上欺身吻上.她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心裡歎口氣.又要開始了.這樣的事情她經歷過不止一兩次了.慢慢的也就任命了.既然當了他的女人.這些義務自然是要盡的.
延彬漸漸停下了動作.他看著眼前一副任人宰割的許願.又是氣惱又是無奈.到最後都化成無聲的歎息.她究竟還要讓他等多久.
「嘁.這麼不配合.幹嘛還穿成這樣勾引我.」延彬起了身.勾唇嗤笑一聲.「把鞋給我.我去洗澡.」
許願如遇大赦.趕忙蹦躂到沙發上.將拖鞋甩給他.延彬換鞋進了浴室.許願坐在沙發上開始心緒不寧起來.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解了.她穿成這樣怎麼了.很……勾人嗎.他等會兒洗完澡出來不會又對自己做什麼吧.
許願越想越緊張.她有種想拔腿逃跑的衝動.可自己穿成這樣能去哪兒.想起自己那件被延彬撕破的衣服.許願兩條小眉毛為難的皺在了一起.她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給許諾打個電話.讓她把自己的衣服送過來.然後再隨她一起回家.
今晚本是東方瑾夜開車送許諾回家的.因為延彬的公寓在市中心.而北玄莊園在城北.再加上東方瑾夜在路上接了個重要電話.耽誤的時間長了些.所以許願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東方瑾夜的車剛在北玄莊園門前停下.
許諾剛準備下車.手機就響了.她掏出來看.見是許願.她看了看東方瑾夜陰晴莫測的一張臉.本想掛了等會兒再打過去.誰想手指卻不小心滑到了外音鍵.
「姐姐.我跟你說件事兒.你身邊沒別人吧.」電話那端許願的聲音已經傳過來.她刻意把聲音壓的低低的.語氣也是慎之又慎的.
許諾看了東方瑾夜一眼.趕緊取消了外音.有些不自然的將手機拿到耳邊:「哦.沒有.怎麼了.」
「那就好.姐姐.」許願趕緊說.「那你從家裡拿套我的衣服出來.送到延彬家吧.我現在在這裡.拜託拜託.救急.」
「好.那你跟我說下地址.」許諾應著.
許願跟許諾報了地址.又小聲交代道:「姐姐.記住.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好.我現在就過去.」
許諾掛了電話.剛要開門下車.卻被東方瑾夜在身後叫住:「是小願的電話.什麼事.」
許諾一頓.胸口又燃起妒意的火來.小願.小願.為什麼他心心唸唸的是小願.口口聲聲叫著的還是小願.小願已經和延彬在一起了.他們永遠不可能了.他究竟還在固執什麼.
「姐姐.記住.這件事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許願剛才交代的話還在耳邊響著.許諾已經開了口:「小願讓我去給她送衣服.她在延彬家.」
東方瑾夜的身體明顯僵硬住.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收緊再收緊.臉上一片駭人.
「我走了.」許諾看著東方瑾夜陰沉的臉色有些心怯.她小心說了句.打開車門便要下車.
「我跟你一起去.她的行李不是還在我車上嗎.」東方瑾夜開口.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冷硬.
「可是……」
「上車坐好.」東方瑾夜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見許諾重又上了車將車門關好.東方瑾夜猛踩油門將車開出去.他不知道他想跟過去證明什麼.去證明她早就屬於延彬了.還是去證明自己的愚蠢和可笑.也許.他只是要讓自己面對一個殘忍的事實.然後他的心.就可以徹底的死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