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這個狠心的女人,這個不配稱之為母親的母親,她害得他一生都在懼怕女人!
他命大不死,青龍幫卻早已分崩離析,他被幫會中的長老送去美國接受嚴酷的訓練,他成了一名殺手。
他十八歲時再次回來a市,重振了青龍幫。當時a市城東還有一個勢力龐大的黑幫組織——狼組,而首領就是東方瑾夜。就是這麼巧,他很快便查出東方瑾夜的真實身份,他就是安藍失蹤的兒子東方瑾。
他永遠記得五歲時那女人說的話,我的兒子只有瑾,我不能留下他!她的兒子只有東方瑾夜,那他又是什麼?是東方瑾夜搶走了他的一切嗎?那麼很好,他也要搶走他的一切。
他要搶走他最在乎的東西,他要讓他痛苦、絕望,就像當初這個女人施加在他身上的一樣。他延彬就是喜歡遷怒於人,要怪就怪他那個狠心的母親吧!更何況,他更加清楚的知道,只有看著東方瑾夜痛苦,那個狠心的女人也才會痛苦,誰叫她唯一在乎的就只有那個兒子?
為了潛伏在東方瑾夜身邊尋找機會,他帶領青龍幫主動歸順了狼組,但他知道,青龍幫如此輕易歸順狼組,東方瑾夜勢必對他們有所戒備,於是他又導演了一場好戲。在這場戲裡,他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他安排人刺殺東方瑾夜,自己又衝上去幫東方瑾夜擋了一槍,他如願獲得了東方瑾夜的信任,他們成了最好的兄弟。
看著眼前女人臉上痛苦的表情,延彬深知能讓她更痛苦的方法,他的嘴角輕蔑的勾起一個弧度,臉上俱是報復的邪惡,薄唇輕啟,清晰的吐出的一個字:「媽!」彷彿一顆引爆的炸彈,將他和她的心瞬間轟炸的支離破碎。|
每個人都帶著不同的心情喊過「媽」,或幸福或甜蜜或感激……而唯獨他,卻是為了報復,卻是為了讓她痛苦,這便是他延彬的悲哀。而更悲哀的是,她竟真的那麼痛苦!延彬看著安藍越來越蒼白的臉,他覺得有趣,扯起嘴角想冷笑兩聲,卻發現臉部的肌肉是僵硬的,只得作罷,轉身便往外走。
「慢著,」安藍卻在身後叫住他,她穩了穩心神,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後緩緩開口道:「不管怎樣,他都是你親哥哥,你可以恨我,只是……請你不要傷害他。」
延彬沒回頭,他笑起來,很好看的樣子:「你放心,我答應你我不會殺他。因為……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話落,他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安藍回味著延彬的話,整個人慢慢的癱軟在沙發上,她從來都知道他內心潛藏著邪惡的因子,她從來都知道他留在她兒子身邊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原來他是要她兒子生不如死?!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要這麼做才能保護她兒子不受到傷害?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兒子提防身邊潛藏的邪惡魔鬼?去跟他講清楚?不!不能!因為十年前他父親被暗殺的事,他現在已經恨她恨得要死,如果讓他知道她曾經背叛過他父親,還生下了別人的孩子,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
安藍蒼白著臉,慢慢將自己窩蜷在沙發裡,身體控制不住的抖起來。莫問已經走了進來,他看著眼前的安藍,他瞭解她,她從來都是個堅強的女人,絕情心狠,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她如此痛苦無助的樣子,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痛惜和複雜。
——
許願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她那親愛的姐姐已經被關進房間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了,她去求老爹,老爹雖然看起來也是心疼姐姐的,卻一直不願放她出來。他現在,甚至已經開始做攻打狼組的準備了。
讓她更加鬱悶的是,整整兩天了,這東方瑾夜倒也能沉得住氣。他不是愛姐姐嗎?為什麼不來請求老爹讓姐姐和他在一起?東方瑾夜,難道他就這麼膽小懦弱嗎?為什麼連爭取幸福的勇氣都沒有呢?
她覺得自己真是要為這兩個人操碎心了,心裡咒罵著,她還是撥通了東方瑾夜的手機。電話一接通,許願就開始吼:「東方瑾夜!我有話跟你說!」
相較於許願的噴火叫囂,東方瑾夜倒顯得淡定許多,他悠然開口:「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
許願想了想,在電話裡確實說不太清楚,她扁了下嘴,說:「好吧。」
東方瑾夜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一絲笑。上次他也問過她這話,她是怎麼回答的?她的兩條小眉毛很痛苦的皺在一起,好像和他在一起多呆一秒她就渾身不自在。她決然的說:「不用了!說完這些話我就走!」
她卻不知,她的那句話已經深深傷了他的自尊。他從不曾,從不曾被女人如此無情的拒絕過!所以他這會兒得到他想要的回答,便很是滿意的笑了。
「下午三點,上次那家咖啡廳,我在那裡等你。」東方瑾夜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許願抱著手機,聽著裡面傳來的「嘟嘟」聲,心中煞是鬱悶,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到底什麼意思?!
許願想了半天,才搞明白東方瑾夜所說的咖啡廳,應該就是上次自己冒充姐姐去的那家洛克,那應該是他們經常約會的地方。想到這,許願的心猛一酸,她隨即反應過來,覺得最近的自己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她搖了搖頭,下樓出門。
現在老爹跟東方瑾夜的關係可謂勢同水火,老爹更是明令禁止她外出,妨得就是東方瑾夜勾搭不到姐姐再來勾搭她。許願想了想,從後門偷偷溜出去,打輛車直接去了洛克咖啡廳。
許願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走進去,店內的客人不算少,但她還是一眼就注意到坐在咖啡廳最後面靠窗位置上的男人。他此刻正閒閒的倚靠在座椅上,低頭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明明置身眾生繁華,卻偏有種遺世獨立的冷傲與孤絕。
許願朝東方瑾夜一步步走過去,現在這男人給她的感覺似乎跟最初遇見時不太一樣,為什麼面對他時,她的心總會跳的好快?現在更是,越接近他,心就越慌張,「砰砰砰」的跳。
許願緊了緊小拳頭,心裡罵著自己,許願啊許願,搞什麼飛機啊你?他是你姐姐的男人,或許有一天……還會成為你姐夫。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丟不丟人?她停下,穩了穩情緒,又朝著東方瑾夜走過去——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