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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綁上賊船第一步 文 / 徐浩瀚

    孔子田敬了6杯酒,杯杯含義深刻。【/魍//】方圓則敬了四杯酒,第一杯敬了孔子田,感謝孔子田一直以來對他的教誨、幫助和愛護;第二杯敬了孔淑芳,感謝岳母對這個家庭所做的巨大貢獻;第三杯酒敬了孔雙華,感謝孔雙華對他的理解與支持,更感謝生了這個一個可愛的孩子;第四杯酒,方圓敬了兒子孔方睿,感謝他給這個家庭帶來多少歡樂。孔淑芳敬了兩杯酒,第一杯,祝福丈夫孔子田在新一年事業更上一層樓;第二杯,祝福女婿方圓在新一年有更大的進步,能夠與孔雙華白頭到老。孔雙華則敬了三杯酒,分別感謝爸爸,感謝媽媽,感謝方圓。孔雙華在給方圓敬酒的時候,真誠地說:「老公,我脾氣有的時候不太好,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包容。我在以後會爭取做得更好些,努力做你事業的好參謀、好助手、好後盾,絕對不做影響你事業進步的人。」方圓說:「雙華也在一天天地進步,也更像賢良溫柔的媽媽了。你的進步,爸爸、媽媽看得到,我也看得到。我相信雙華,以後會做得更好。」

    孔雙華很高興地點點頭:「會的,我一定會做得更好。」孔子田感歎:這個方圓,現在說話越來越有心機了,雙華很是單純,已經被方圓給繞進去了。孔子田為女兒擔憂起來,說道:「方圓說得不錯,我相信,雙華以後會比現在做得更好;我也相信,方圓以後會比現在做得更好。雙好湊一好,燒火棍子一頭熱,是不行的。」方圓見自己說的話被岳父識破,連忙補充道:「是的,爸說得對。讓我們團結一心,共同把我們的家建設好,把雙方的父母孝敬好,把睿睿撫養教育好,好不好?」孔雙華說:「好。」方圓說:「以後啊,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們兩個都努力做到心平氣和地來溝通,這樣既不會影響夫妻感情,也更能促進家庭的和睦。」孔雙華說:「好。」孔子田感歎:方圓確實是比以前更成熟了,也更狡猾了,幾句話又把孔雙華繞進去了,方圓說的話很對,但如果以後雙華胡攪蠻纏不講理發脾氣,過錯可就都在雙華一邊了。

    服務員給打開了電視機,春節聯歡會也開始了。一家人的酒喝得差不多了,菜也都嘗遍了,應該說,一家人對今天晚上金谷大酒店給安排的飯菜都覺得很滿意。這個時候,苗東順和司雨詩推門走了進來:「孔叔過年好,嬸過年好,弟過年好,弟妹過年好。」態度之熱情,彷彿三月裡的春風。方圓連忙站起來:「哥,嫂子。」司雨詩來到睿睿的身邊,對睿睿說:「小侄子,你也過年好。」厚厚的一個紅包,就塞到了孩子的包裹裡。抱著孩子的孔淑芳連忙說:「你這是幹什麼?」司雨詩說:「這是伯伯和嬸嬸給小侄子的過年壓歲錢。」孔雙華說:「謝謝嫂子了。」孔淑芳說:「孩子太小,啥也不懂,要什麼壓歲錢?」司雨詩說:「要的,要的。」

    苗東順說:「我和小司來給孔叔、嬸兒、弟弟妹妹敬杯酒。先給孔叔敬,祝孔叔官越做越大,人越活越年輕。」孔子田欣然接受了祝福,回祝道:「祝苗總和司總生意越做越大,財源廣進。」苗東順說:「都是托大家的幫助。我個人覺得,交朋友比掙錢發財更重要。我們道上的人,講究的都是一個義字,要有情義,要有義氣,方兄弟對我好,這『好』我就記著了,什麼時候都不會記了方兄弟。孔叔是方兄弟的爸爸,那就是我的親叔,有什麼需要我來做的,孔叔說句話,我是兩肋插刀,絕不含糊。」孔子田笑著說:「苗總講義氣,我早就看出來了。不過,道上有道上的規矩,行行也有各自不同的規則,我們教育上、行政上恐怕有些方面的規矩,也苗總道上的規矩也不完全相同啊!」

    方圓聽出孔子田話裡有話,似乎是要與苗東順有別苗頭。苗東順說:「孔叔,您是專家,是教授,也是大學的校長。大道理我不懂,但有個老百姓的理兒,我覺得說得很實在。我苗東順不管有什麼規矩什麼規則,我只知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對我不好,那也別怪我苗東順不客氣。我很簡單,一個粗人,孔叔別笑話。」

    呵,都不是簡單人哦!方圓第一次感覺到,苗東順其實也挺不簡單,故意把自己往簡單、粗人裡靠攏,這不就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嗎?看來,對誰都要有一個重新認識的過程。以後啊,對苗東順的話,也要仔細地聽,聽明白了之後再作應對。

    苗東順又敬第二杯:「嬸,我得敬一杯。」孔淑芳說:「我抱著孩子呢,不方便。苗總你敬了我家老孔,就由老孔代表了。」苗東順說:「不一樣呢!」孔淑芳只好把孩子交到孔雙華手裡。苗東順說:「嬸是功勞很大。我早就聽我兄弟講,嬸是標準的賢妻良母,是一個好老婆,是一個好媽媽,現在也是一個好姥姥!我這小侄子,可是我兄弟的心頭肉。你看他虎頭虎腦,長得這麼好,嬸你功勞大大的。」孔淑芳謙虛著:「我有什麼功勞?」苗東順說:「別的不說,養個孩子可不容易呢!從懷的時候,照顧我弟妹的肯定是嬸子你。孔叔和方兄弟都工作忙,顧不大上,如果沒有嬸的精心照顧,我弟妹又怎麼會生這麼好的一個大胖小子?生了孩子,事情更多,這個我有親身體會,當初我家小司生孩子,我給請了四個保姆,都覺得不夠用。所以嬸你一定很辛苦很辛苦。來,侄子敬你一杯酒,感謝嬸為我的小侄子做了這麼多,向嬸表達我最大最大的敬意!要是我再有些文化就好了,這個時候說些好詞兒送給嬸,可惜我不會,只會說這些俗話、土話、真心話。」孔淑芳又淚眼婆娑了,幹了那麼多,丈夫沒說,女兒也沒有說,人家一個外人說了,這怎能不百感交集?孔淑芳說:「最樸素的話,往往是最能打動人心的話。謝謝你,小苗。」苗東順眉開眼笑:「小苗這個稱呼好,聽著親切。叔,嬸,以後就叫我小苗,要不叫我順子也行啊!」

    孔淑芳含著熱淚,與苗東順喝下這一杯酒。孔子田和方圓看到,更加感到苗東順確實很有心機,也是有一定的水平的。孔淑芳還是心地過於單純,跟苗東順這樣的人交手,還未正式交手,苗東順就已經被不戰而勝了。

    苗東順又敬方圓:「兄弟,哥沒有親弟弟,你就是我親弟弟。你這2007年過得,像坐火箭一樣,哥是真為你高興啊!誰不希望自己家裡的人能像坐火箭一樣往上飛啊!」方圓說:「我哪有啊?」苗東順說:「在自己家裡人面前,不能玩虛的。」方圓說:「我沒有啊!哥是有些誇張了。什麼叫坐火箭啊?我在68中,是副科,現在在5中,也不過是正科,就提拔了半級。」苗東順說:「那不一樣。有多少人做了一輩子的副校長,還是副校長;而兄弟你呢?副校長做一年,就提正校長了,這不是坐火箭了。更何況,學校和學校還不一樣,這個5中在全市的地位,那可以講是無人能代替啊!兄弟,哥為你高興。來,哥和嫂子敬你一杯,祝兄弟在新的一年裡,繼續步步高陞。用得著哥的地方,儘管說,哥沒別的本事,需要請吃飯,就安排到哥這裡,免費;需要送禮,哥這裡有好酒,全是法國、英國、意大利進口的原裝好酒,拿去!別的事情或許幫不了你,送點好酒,哥這裡有。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誰要是在背後鼓搗你,這樣的事情,你不方便出手,就交給哥來辦,讓哥出馬,讓他們這些不長腦子敢對我兄弟對著干的傢伙知道知道,馬王爺長几只眼。」

    啊?把道上的規矩拿來用了。孔子田和方圓都感到有些緊張,一個幹部如果跟道上扯上了聯繫,這將是永遠的污點,一旦查出來,前功盡棄啊!孔子田連忙暗示方圓,方圓心領神會:「謝謝哥哥和嫂子的祝福。我一定會努力。如果需要哥和嫂子的時候,我一定會說的。我也真誠地祝願哥和嫂子,在新一年把你們的事業做得更大更強。」苗東順說:「有孔叔關照著,有兄弟關照著,我看沒有問題。來,干了。」方圓與苗東順把杯中酒干到見底。苗東順拍拍方圓的肩膀:「好兄弟,我的好兄弟。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嫌棄你這個沒有文化、是個粗人的大哥!」方圓說:「怎麼會呢?哥哥有情有義,就憑這一點,我也不會忘記哥的好。」苗東順說:「有你這句話,我還得再和你喝一杯。」又是一杯。孔雙華說:「一會兒方圓還要開車呢,不能再喝了。」苗東順說:「孔叔和嬸,還有雙華弟妹,我安排車送你們回家。方兄弟還得到我家的那一桌去吃杯酒,見見我家的人對不對?我保證,晚上11點前,送方兄弟回家,好不好?」方圓看向孔子田。孔子田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方圓明白了孔子田的意思,說:「好,我一會兒過去敬杯酒。」苗東順說:「我還沒敬完酒,我還要敬弟妹一杯酒。」孔雙華把孩子交給了媽媽,端起酒杯,說:「苗哥,謝謝你對方圓這麼好,我真心謝謝你。」說著,與苗東順碰杯,仰脖把杯中酒喝下。苗東順說:「弟妹先敬了我一杯,現在該我敬弟妹了。我先扯一句題外的話,誰能嫁給我家兄弟,那真是這個女人的大福氣啊!像我兄弟這樣的人,那可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孔雙華說:「我怎麼沒有感覺得到呢?」苗東順說:「身在福裡不知道福啊!弟妹啊,我佩服你的眼睛,你看人看得太準了。你嫁給我兄弟了,今後大半輩子就有保障了!來,為弟妹的眼睛看得準,乾一杯。」孔雙華不想駁苗東順的面子,但心裡並不情願,勉強喝了這一杯。司雨詩說:「我單獨和弟妹喝一杯。」孔雙華說:「嫂子。」司雨詩說:「咱兩個都是做別人老婆的人,也都是做媽媽的人。當一個好老婆不容易,當一個好媽媽同樣不容易啊!小睿睿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了,能這樣活潑可愛,健康成長,你這個媽媽功勞很大,至少比我兄弟的功勞大。我是媽媽,你也是媽媽,嬸,你也媽媽,我們三個媽媽喝杯酒吧。」這是讓孔雙華很自豪的事情,這酒喝起來的時候,就心情暢快了。

    苗東順和司雨詩的到來,讓這裡的氣氛更加熱烈起來。苗東順在安排服務員上了餃子,一家人都各自吃了幾個餃子,這晚宴就結束了。苗東順說:「孔叔,我安排車送你們回去。」孔子田說:「我們開車過來的。」苗東順說:「這樣,我安排人開著您的車,送您回去。我兄弟,我還要請他到我那裡坐一坐。」孔子田說:「小方你去吧。人哪,增加閱歷,沒有親自體驗,也是不行的。」方圓說:「謝謝爸爸教誨。」

    苗東順、方圓、司雨詩送孔子田等人上了車。上車的時候,孔雙華說:「方圓,別太晚,別喝多。」方圓說:「知道了。」

    苗東順拉著方圓的手,一路走向三樓的大包間。推開門,登場都站了起來,紛紛喊著:「大哥」「乾爹」「大嫂」「乾媽」!

    苗東順手一擺,全場無聲。苗東順喊了一嗓子:「智棠,智慧,快過來,給你叔磕頭拜年。」

    啊?磕頭?方圓還沒有醒過味來,就看到熟悉的苗智棠和一個小姑娘走了過來,在方圓面前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響頭:「叔,過年好。」方圓連忙把兩個孩子扶起來:「智棠,你們怎麼能這樣?」苗東順很嚴肅地說:「智棠,智慧,方叔以後就是你們的親叔,假如以後爸有事不在了,你們就去找你方叔,知道嗎?」苗智棠和苗智慧點點頭。方圓忽然覺得自己肩膀上的壓力好大啊!這樣的壓力不是自己想要承擔的。苗東順說:「兄弟,我就把我的兩個孩子交給你了。在學校裡,你是他們的校長,智慧還沒有上初中,等上了初中,就上5中。下了課,放了學,你可就是他們的叔叔啊!還有,萬一將來發生什麼事,我的兩個孩子,就交給你了,兄弟!」方圓感覺到肩上很沉重,心裡很沉重,但還是點了點頭。這是敢擔當的性格使然,並非是方圓心甘情願,只是要盡這個責任。方圓摸出兩個紅包,給苗智棠和苗智慧一個人一個,說:「你爸對我太信任,那我就當好這個叔叔,努力當到最好。」苗東順爽朗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把方圓請到了主桌的主賓位,苗東順站著說:「各位,大家都願意評價我們這些人,是道上混的。雖然說得比較含蓄,但實際上就是說我們都是黑道,哪怕我們做的是正經生意。外面的人,包括那些當官的,表面上對我們客氣,那是看好我們手裡的鈔票,實際上他們骨子裡對我們瞧不起。我這個方兄弟是白道上的,但他為要豪爽講義氣,敢於擔當,不怕得罪人,很具有我們道上人的風範。他是我結交的白道上的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好兄弟。當然,對於我們這些在各個口兒上負責的重要兄弟們來說,方兄弟是我的兄弟,也是你們大家的兄弟,對不對?」

    「對!」喊聲震撼天地。

    苗東順說:「跟著我做買賣闖江湖的孩兒們,如果說我是你們乾爹,那麼方叔就是你們干叔,都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同樣是異口同聲。

    苗東順說:「好,現在就開始給你們的方叔敬酒!我要看看,誰最有誠意?」方圓看著那麼多躍躍欲試的目光,這一回是真嚇壞了:這要是一人敬我一杯,那我今天就躺在這裡回不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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