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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太扎眼 文 / 徐浩瀚

    1月18日,是初、高中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魍//】方圓7點出門,張國亮已經把車停在了方圓的樓下;與奧迪a6轎車並排的,是一輛豪華的奧迪a8。剛準備下車,就看到a8轎車裡站出一個人,衝著方圓喊:「方校長,早上好啊!」方圓定睛看去,竟然是岳父的司機小周。方圓笑著走過去,與小周握手:「周哥,你也這麼早?」小周說:「是啊,這就是我的工作。為孔校長服務好,是我們當司機的本分。你看看,你的司機也很好啊,每天都比我來得早。」方圓說:「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小周說:「祝賀方校長成為東州5中的一把手。我的孩子還在上四年級,兩年後想去東州5中,方校長一定給幫幫忙啊!」方圓說:「好說。到時候你找我。」小周千恩萬謝的:「謝謝,謝謝。」小周親自陪著方圓,拉開車門,請方圓上車,然後把車門帶上,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流暢,顯然,平常的每一天都是這麼做的。

    方圓上了車,張國亮說:「校長,到學校嗎?」方圓說:「到學校。」張國亮啟動了轎車,車子平穩地駛出。張國亮說:「這幾天,我和周師傅已經認識了。不過我們兩個人站在車外聊天的時候,經常看到有人在指指點點。」方圓懂得張國亮的意思,誰家的樓下,一下子並排兩輛高級轎車,還有兩個司機在等待的時候,自然是會有人關注到。方圓說:「嘴是長在別人的頭上,我們管不了。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張國亮說:「就是。有些人,真是吃飽了飯,沒有事幹,亂嚼舌頭。」方圓說:「一切順其自然。嫉妒心是天然的,每一個人都有。」

    這個時候,方圓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摸出來一看,哇,是翟新文的。方圓連忙接起來:「局長,我是方圓。」翟新文說:「小方,今天我要陪市委常委、團市委畢書記去延平縣,視察青聯希望小學,你也跟著來吧。」方圓說:「局長,今天是期末考試最後一天。」翟新文說:「把事情交待給副校長們,要以大局為重。」方圓說:「什麼時候到?」翟新文說:「你現在坐著學校的車吧?馬上坐車過來吧。」方圓說:「好的,局長。」

    掛斷電話,方圓說:「去市教育局。」張國亮說:「好。」方圓給戴良花打電話:「戴書記,我是方圓。今天我要陪市教育局翟局長到延平,學校的期末考試,由你來全面負責。」戴良花說:「好的,方校長。」方圓說:「我就不給邱校長、黃校長電話了,你轉達吧。」戴良花知道這是在幫她樹立威信,說:「好的,我告訴邱校長、黃校長。」

    來到市教育局辦公樓前,方圓下了車,就看到了辦公室主任汪興邦,連忙走上前:「汪主任,您好。」汪興邦說:「方校長啊,你好。」態度很是熱情。幾天來,汪興邦通過給全局機關同志聯繫購買火車票、置辦過春節的年貨,在教育局的聲譽顯著上升。雖然也知道一些流言傳出來,但汪興邦並不害怕,畢竟流言所傳的並不是事實,這一回,汪興邦對於自己能夠晉陞副處充滿了信心。對於方圓,汪興邦作為一個老辦公室主任,自然是非常清楚方圓的能量,聽說這一次翟新文局長安然無恙、孫紅軍副書記沒有被調整,都是通過方圓的關係爭取了市委常委們的支持,得罪了方圓,那絕對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方圓問:「汪主任,您在樓下等人啊!」汪興邦說:「是啊,翟局長讓我在樓下等市委常委、團市委畢書記。」方圓知道,今天自己恐怕是要陪一整天了。方圓說:「這一次是坐轎車去,還是坐局裡的豐田中巴去?」汪興邦說:「我也不知道呢!要不你的車也在這裡等一等,過一會聽領導安排?」

    正說著,一輛清f00029的大眾帕薩特轎車緩緩停在了教育局辦公樓前。方圓認的這是畢全力的車,幾步迎上前去。汪興邦立刻給翟新文打電話:「局長,畢常委來了。」翟新文說:「我馬上下樓。你通知一下孫書記。」汪興邦說:「好。」

    方圓對畢全力恭敬地說:「畢書記,您好。」畢全力很友好地握著方圓的手:「小方,祝賀你在東州5中黨政一肩挑。」方圓說:「這都是領導的關懷,其實我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畢全力說:「是人才就不應該被埋沒。今天我們去延平,我也是鄭重地邀請東州市第一名校的校長,來擔任青聯希望小學的名譽校長,請方校長將東州5中的優質教育資源進行有效輻射,引領青聯希望小學健康、快速發展。」

    方圓知道翟新文為什麼打電話讓自己跟著去的原因了,這是畢全力的要求。方圓說:「畢書記提出要求了,我一定努力做到。」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都聽到了翟新文那爽朗的笑聲:「畢書記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畢全力與翟新文握手:「翟局長,青聯希望小學能夠得到教育主管領導的關照,我相信這希望小學的後續發展一定會更讓人放心,也會發展得更好。方校長再兼任希望小學的名譽校長,一定會把優質教育資源輻射到每一所希望小學,為青聯希望小學注入新的活力。」翟新文馬屁功夫同樣不遜色:「畢書記,您站得高,看得遠。我這個教育局長能夠為希望小學做一點事,也是我應該做的,是我的本分。方圓是東州5中的校長,也應該為希望教育做貢獻。」畢全力說:「好啊!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去吧。」翟新文說:「好。那麼畢書記,是坐我們教育局的中巴呢,還是坐轎車過去?」畢全力說:「轎車跑得快,坐轎車吧。」翟新文說:「好。小方,你們5中的車來了沒有?」方圓說:「來了。」翟新文說:「好,那就3輛車。畢書記一輛,我和紅軍書記一輛,教育局財審科科長和辦公室主任都坐小方的車吧。」方圓說:「好的。」

    三輛轎車停在了一起:畢全力的專車是上海大眾帕薩特1.8,翟新文的專車是一汽紅旗7180,方圓的專車是奧迪a61.8t。畢全力說:「呵呵,方圓的車檔次最高啊!」

    方圓放眼看去,果然是。方圓有些尷尬,說:「畢書記,這輛學校的車,是前任校長劉明買的,楊芳校長和我,不過是一撥一撥地繼承下來了。」畢全力笑著說:「劉明,我知道,就是那個被開除公職的是不是?」翟新文說:「是啊!道德敗壞,包養女教師,這可真是我們東州教育的恥辱。」畢全力說:「一輛轎車,既可以看出這個校長的偏好,同時,也可以看出東州5中的實力。方圓,今後對希望小學,可不能只是象徵性地走一走,看一看,還有要實際行動啊!」方圓明白畢全力的意思,當著局長的面,哪裡還敢隨便承諾,看著翟新文,說:「市領導、局領導的要求,我一定會做,併力爭做好。」畢全力哈哈大笑:「人都來齊了嗎?」翟新文說:「齊了。」畢全力說:「那現在出發吧。」

    畢全力上了他的大眾帕薩特,翟新文與孫紅軍進了紅旗轎車,方圓與汪興邦、蘇全順進了奧迪。畢全力搖下車窗,對翟新文說:「你的車先走?」翟新文說:「我們跟著畢書記走。」畢全力笑著搖上車窗。

    大眾帕薩特在前,紅旗轎車在中,奧迪a6在後,浩浩蕩蕩向延平縣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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