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一覺醒來,頭疼欲裂。【/魍//】昨天晚上,喝得實在太多,四個人喝了6瓶茅台,誰也沒有少喝一點,因為這是四個人平均分配的,2.5兩的杯子,每人7杯。這一次喝酒,讓方圓見識了部隊人喝酒的「實力」,也在內心產生了怕與部隊上的人喝酒的心理。就這樣的喝法,總有會喝死的一天。當然,方圓想到的,還不僅僅是這些內容,更想到了汪泉。如果猜得沒有錯,這汪泉懷的,十有**是我方圓的孩子,她是帶著我的孩子嫁給了那個不想嫁的省領導的公子。一想到這一點,方圓的心裡就感覺到萬分對不起汪泉。方圓坐起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試著站起來的時候,還好,腿雖然還像棉花一樣有些發軟,但還能夠走路。出了客廳,卻看到岳父、岳母、妻子都坐在沙發上。方圓笑著說:「爸、媽、雙華,早上好。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多了。我先去衛生間。」話是一口氣說完的,方圓急匆匆地進入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方圓已經洗了臉,刷了牙。孔子田說:「小方,過來坐。」方圓坐下好,衝著孔子田拱拳:「祝賀爸爸,我看了昨天的《東州日報》,儀式搞得很隆重。」孔子田說:「還好吧,該有的效果都有了。」方圓說:「爸,有一件事我不明白,舒韋蓉與您的合作,我估計合作的規模會更大,投入的錢會更多,為什麼會先與紀美君這個只拿了5萬元現金5萬元商品的企業家合作呢?」孔子田說:「這倒是有一點學問在裡面。小方你看得很仔細,這個紀美君確實是精明過人。我提出不低於100萬的要求,她表示同意,但要做10年獎勵基金,且商品不高於50萬,這實際上還是5萬現金5萬文具。不過,之所以與紀美君先簽約,有兩點考慮:第一,先簽的規模小一點,逐步提高規模,方能顯示出我的實力。如果開始簽的規模很大,很有可能以後簽的較小的規模,既吸引不了媒體的注意,東州大學的師生也不會覺得我這個校長為他們做了許多事。」方圓說:「這一點我是沒有想到。看來爸爸是深謀遠慮啊!」孔子田說:「高手下棋,要學會看七步;庸手下棋,只會看下一步。我一直對自己有高手下棋的要求。」方圓說:「向爸爸學習。」孔子田說:「第二,與舒韋蓉的合同,大約200萬;與丁春曉的合同,大約100萬,其中20萬準備給東州電視台。為什麼不能先簽,重要的原因是,舒韋蓉的合同,受益的只有服裝學院、藝術學院等少數學院;丁春曉的合同,受益的更只有食品學院一所二級學院。我現在需要的是迅速在全校師生中樹立威信,在學校幹部中樹立權威,這紀美君的合同,恰恰是影響到全校的每一個學院。50人獲得助學金,雖然只有1000元,但全校13000名在校生都感到振奮;將5萬元的星河文具發到每一個學院,由各學院自行決定如何分發給家庭困難的學生,這既有助於院長在學院的威信,更能使各學院的院長初步支持我的工作。我相信,全校的家庭困難學生,都會說我這個新校長是為學生做實事、做好事的好校長。」方圓伸出大拇指:「爸,高明啊!」孔子田哈哈大笑:「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嘛!沒有你牽線,我又怎麼會與這幾家企業簽約?」方圓說:「如果爸爸不反對,我看看今後是否能聯繫到更大的企業,與東州大學展開合作。」孔子田說:「那敢情好。」
孔淑芳看到孔子田與方圓交談甚歡,忘記了一家三口剛才在這裡拿著方圓的手機,看到丁春曉打來的6個未接電話而犯疑心,孔淑芳心裡著急,說:「小方,你跟這個丁春曉關係很近啊!」
方圓一愣,有些不解地看著孔淑芳:「媽,我與丁春曉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普通朋友關係。關於丁春曉的情況,爸很清楚,雙華也很清楚。」孔雙華說:「我原來很清楚,現在也不敢說清楚不清楚了。」方圓騰地站了起來:「你們懷疑我與丁春曉之間有事?」孔雙華說:「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聽。」方圓說:「我與丁春曉之間,連手還沒有拉過,信不信由你。」孔雙華寸步不讓:「那為什麼一大早的,她給你打了六遍電話。昨天晚上,我怕電話吵你,影響你休息,就把電話放到了客廳茶几上。結果一大早,一次一次地響,每一次不把時間拖足6個長音,是堅決不掛斷。她這麼一大早給你打電話,幹什麼?」
看到孔子田也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方圓又感覺到受到了侮辱。如果打電話的是董梅或者邵可卿,方圓或許還會感覺到心中有愧;但是與丁春曉之間,確實是一清二楚的普通朋友關係,他們懷疑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方圓說:「丁春曉打電話給我,或許是有什麼急事。既然你們不相信我,我現在當著你們的面給她打回去。」方圓不待三個人表態,拿起電話,給丁春曉打了回去:「丁姐,找我有什麼事?」丁春曉說:「你忘記了嗎?你答應我,幫我管理春曉公司。你是不是還沒有起床?我早晨5點就起來了,公司的生產車間已經走了好幾圈了,產品配送車間也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做公司,可不能睡懶覺喲!」方圓說:「管理企業,我是真不會。」丁春曉說:「我在東州沒有其他親人,只有你這個弟弟,你不幫姐,還有誰能來幫姐?」方圓說:「其實企業管理是一門大學問,丁姐,我的岳父是東州市乃至全國很有名的管理學專家,不如你就聘我岳父擔任春曉集團的管理顧問,好不好?」丁春曉說:「如果能聘到孔校長任顧問,當然求之不得。但是你還是要來,你不來,姐現在六神無主,就覺得少了一個主事兒的人。姐說了,一個月5000元,這是固定的工資,你如果覺得不夠,只要是用在正道上,隨便用,隨便花。」
方圓已經品出了丁春曉的意思來了。看來,岳父、岳母、妻子的懷疑,也不能說沒有一點道理。一個成功的女企業家,如果不是對他方圓有意思,又怎麼能這樣放權,甚至把財權全部放手給他,想怎麼花,隨便用,隨便花。這倒真麻煩了。岳父、岳母和妻子都在眼前,每一句話都有人在聽著,方圓不能不慎重。方圓說:「丁姐,過去以來,一直你對我的幫助很大,我對你充滿感激,說起來我也真應該幫你,但我現在力不從心。這件事啊,我還需要與你的弟妹,與我的爸媽商量一下,等我商量好了,再答覆你,好嗎?今天呢,我就不過去了。」丁春曉急了:「方圓,你說好了要幫姐的,你忘記了你說的話嗎?我可是都認真聽的,你可不能欺騙我。」方圓很無奈,這個丁春曉很較真啊!方圓說:「丁姐,這件事還是讓我跟家人商量一下,再回答你,好不好?」
方圓掛斷電話,看著孔子田:「爸,您是否有興趣擔任春曉集團的管理顧問?」孔子田說:「哦?都顧問什麼?」方圓說:「春曉公司,這幾年發展的勢頭相當不錯,但想進一步擴大發展,顯然還是有一定的困難,主要表現在:企業的系統架構沒有建立起來;企業的管理停留在最初級的階段,也就是靠罰款來嚴明紀律,靠兄弟姐妹感情來進行人員穩定,沒有嚴格的制度,沒有科學的管理,所以要想做大做強,還需要在管理上下一番功夫。我在與雙華一起參觀她的企業的過程中,發現了這一問題,後來我提出了這一問題,她聽得津津有味。我想,這就是她準備邀請我幫助管理她的春曉公司的原因吧。」孔子田說:「嗯,這是一個不錯的課題,我看可以由管理學院的我帶的研究生們來做。由春曉公司給他們一些費用,讓他們來研究並改善春曉公司的管理,我相信,一定做得比你方圓更好。方圓你雖然有一定的管理經驗,但是從來沒有管過企業,而且還太年輕,所以不太適合來牽扯太多的精力。小方啊,我和你媽媽,還有雙華,對你的期望都很大,而且雙華和方睿未來的幸福,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所以你必須要奮進,必須在事業上取得成功。你的事業基礎在教育,而不在企業。你現在最需要做的有三件事:第一,抓緊時間讀博士;第二,抓緊時間建立起穩固而廣泛的教育系統甚至是政務系統的人脈;第三,在教育教學工作中取得更多的成績。你的精力,應該更多地放到這三件事上,而不是其他的事,你明白嗎?」
方圓感到很慚愧:「是的,爸,我現在的精力很有些分散。」孔雙華說:「不是一般地分散。昨天晚上,是一個上校軍官和一個士官把你送回來的,昨天晚上又跟部隊上的人聯繫上了,方圓你現在的精力有多少還能用到爸說的有用的事情上?」方圓說:「是,這一點我承認,我做得還不夠好。」孔子田說:「所以,方圓,春曉公司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還是這樣,你當牽線人,我來當顧問,春曉公司企業存在的管理問題,讓我的研究生來當作實踐課題做,一方面,他們有理論,另一方面,他們缺少實踐。有春曉公司來提供實踐,讓他們的管理研究更加具體更加具有實戰性,對於他們的博士、碩士畢業論文答辯,非常有好處。」
方圓忽然感到了一種解脫:「太好了,爸。您簡直就是我的大救星,我正發愁,不知道怎樣能夠徹底地拒絕這個差事呢!」孔子田說:「做事都要考慮多贏,取起碼也是雙贏。我相信,這件事對春曉公司有好處,對我有好處,對你方圓有好處,對我的學生們有好處,對我強化對管理學院的管理有好處,對咱的家庭和諧也會有莫大的好處。」方圓現在對孔子田是發自內心的敬佩:這個岳父,實在是太厲害了。方圓說:「爸,我這就跟丁春曉大姐說說您的建議,我相信她一定會非常高興。」
孔雙華說:「方圓,先不急。我有句話想問問你。」方圓說:「什麼事?」孔雙華說:「汪泉是誰?你怎麼對不起他了?」方圓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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