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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董梅彷彿從天而降 文 / 徐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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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圓大概是最後一個吃完午飯的,當然主要原因還在文若星。【///】這個小丫頭片子,就這麼抱著方圓不撒手,讓方圓內心像有一隻爬蟲在拱,癢癢的,很難受,也有期待。少女的身體,少女的氣息,少女的芬芳,都讓方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方圓有一種犯罪感,也隱隱地有一種期待;既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有這麼一個青春少女主動地抱在懷中,還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足足抱了十幾分鐘,文若星這才鬆開手,少女的心已經完全為方圓打開。這個青年教師,是少女的初戀,是少女情竇初開的時候鍾情的唯一對象,他帥氣,他有才華,他年輕有為,他連獲教學的高等級獎,他教學一流,他對學生友好而□□,總之,他身上的優點太多,即便是未來要選擇嫁人,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唯一的首選啊!太崇拜他了,太熱愛他了,每一次看到他,文若星的心裡就有了積極學習的力量;接連幾天看不到他,文若星的心裡就像是水井裡的桶一樣七上八下,做什麼事情都像沒了魂一樣。因為崇拜,因為喜愛,所以排她的心理很嚴重。文若星最看不得方圓對別的女學生態度友好,特別是對高雪青。每每這個時候,文若星心裡就被強烈的醋意所充滿,比打翻了醋瓶子還嚴重得多。現在,一直趴在方圓的懷裡,文若星的心裡舒服了許多,抱得久了,少女的羞澀湧了出來,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鬆開。少女的臉龐啊,已經是緋紅一片,像天邊被太陽染紅的雲彩一樣。

    方圓都有些看得發癡了。這青澀的蘋果突然被秋風吹上一絲紅暈的時候,雖然味道依然是酸的,但看起來已經是賞心悅目了。這個時候的文若星,小臉低垂,幾分羞澀,幾分嫵媚,幾分俏麗,幾分清純,又怎麼會不好看?

    文若星對方圓的目光是既喜歡,又有一點窘;既希望方圓這樣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她,又覺得一直被老師這麼看著,還真是不好意思呢。小臉更加紅了。她的內心有一點期待,仰起臉,大膽地問道:「方大圓,我好看嗎?」

    一句話驚醒了方圓。方圓連忙收回那胡思亂想的思緒,正色道:「文若星,你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這毫無疑問。不過,現在還是那個的時候,你還是要把精力用到學習上。」文若星說:「什麼那個這個,聽不懂。你要說明白。」方圓咬了咬牙:「我是說你,現在還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等你長大了,再談也不遲。」文若星笑了,笑方圓的迂腐。都什麼年代了?初三(4)班的情況還是比較好一些,文若星知道,在別的班級,有些沒有希望考上高中只能未來就讀職業高中或職業中專的學生,早就談情說愛了。在同學們中間瘋傳某某某女同學到醫院流產墮胎,某某某男同學為了爭奪女朋友,帶領外校的學生與「情敵」血拼。更何況,身邊人的故事畢竟還是偷偷摸摸的多一些,而電視、網絡、報紙,鋪天蓋地這樣的消息,到處都是親吻與戀愛的鏡頭,還以為現在的初中女生是沒開化的小傻瓜呀!文若星說:「可以現在先佔著,未來的一天再正經地談。不過,方大圓,你不准對別的女生眉來眼去,特別是不能對高雪青。我一看到,我心裡犯堵。」

    眉來眼去?連這樣的詞也能說出口?現在的孩子,真是知道的太多了。方圓真是有些無奈:「文若星,未來再談未來。對於你,我是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的。我希望你能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東州5中。你有沒有信心?」文若星說:「你要是對我好一點,我當然有信心;你要是對我不好,我這人是順毛驢,我絕對會交白卷你信不信?」方圓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你。」

    文若星歡天喜地地走了,只留下方圓在辦公室裡長歎一聲。現在的老師可真不好當啊!什麼類型的學生都有,光鬥智鬥勇已經無法解決問題了。要當一個好老師,看來也要與時俱進啊!對於自己剛才的承諾,方圓也是無奈之舉,但未來到底會怎樣,方圓也說不清啊!如果文若星長大了,真地要追究這個承諾,那自己是答應啊還是不答應?或許文若星在成長的過程中,就會慢慢淡忘但願如此啊!

    吃完了午飯,方圓回到了辦公室。雖然說,昨天晚上把複習的重點、難點都歸納了一下,但還是摳得不細緻。中午的時間,還是要把這些細節摳一摳,爭取下午在上課後能夠更加游刃有餘。其實心裡還是有一點不放心學生,方圓就給班長葛峰打了手機:「葛峰,班裡現在情況怎麼樣?」葛峰說:「大家都在忙著複習呢,班級裡很安靜。」方圓說:「用不用我過去坐在講台前?」葛峰說:「方老師,不用了,你中午休息休息吧。班裡有我呢,有問題的話,我就給你打電話了。」方圓說:「好。」掛了電話,方圓感歎:一個好班長真是能省班主任老師不少心啊!

    拿起語文書、教參和複習提綱,方圓開始為下午的複習課作準備。雖然剛剛吃完飯,按說腦子有一點缺氧,但方圓還是覺得很有精神,畢竟昨天為自己的發展理清了思路,更加懂得,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事半功倍才最好。只要以後做事能夠堅持事半功倍的原則,一定會讓自己能夠更加有效率的生活和工作。很快,方圓就整個沉浸到備課之中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方圓忽然感覺到眼前有一個人影,抬頭一看,嚇了一跳,不知道什麼時候,董梅竟然進了辦公室。方圓吃了一驚:「董姐,你怎麼進來了?什麼時候進來的?」董梅笑了:「怎麼,你這裡還是中情局啊?不能隨便進來啊!」方圓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剛才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竟然不知道董姐你進來。不好意思。」董梅說:「很專心啊!是不是對今天下午的複習指導已經胸有成竹了?」方圓說:「還可以的。董姐你經驗豐富,也給我點一點吧。」董梅說:「好,我也不客氣。雖然我不分管初三,但我一直也在關注初三。我帶過許多個初三畢業班,對中考的重點還是有一點感覺的。」方圓笑了:「那真太好了。我今年這是第一次教初三呢,真是什麼經驗都沒有。」董梅說:「話不能這麼說。方圓,我也願意把自己的一些經驗毫無保留地與你交換看法。不過,真正要想取得好的成績,除了個人的努力之外,還應該與教研室多溝通。教研室的謝主任、李主任,對你都是很賞識的,他們可都是管教學的專家,聽聽他們的意見,相信一定會對你很有幫助。」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是啊!李叔叔就像親叔叔一樣親,謝主任也是關愛有加,如果能與兩位領導多溝通溝通,相信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固然自己也不屑於通過透題的方式取得好的成績,但把握一下複習的大方向,這總是好的。方圓連忙感謝:「謝謝董姐,你幫了我大忙了。」董梅說:「我有一回聽姚校長說過,說教研室謝主任答應,在5月,由出題的6位初中教研員到我校來做一次複習指導。也不知道姚校長調走了,教研室還會不會來人。」方圓說:「有這回事嗎?」董梅說:「應該有。要不等假期結束,你問一問謝主任?」方圓心裡又驚又喜,要真是如此,那簡直太好了。其實只要他們能來,中考複習的大方向就能基本把握住,複習的時候也更加有針對性。這件事是一定要問一問的,這是事關自己政治前途的大事啊!自己能不能順利進入5中,68中中考的成績很重要。

    按捺住內心的驚喜,方圓與董梅一起對語文教材進行了剖析。當然,董梅講得多,方圓聽得多。在董梅的指引下,方圓把董梅的理解與個人的思路結合起來,忽然發現,自己的複習還有很多疏漏的地方,如果把董梅的理解也加進來的話,那就是天衣無縫的感覺了。就這樣,在68中的副校長室,兩個人把初中語文複習的大框架清晰地理了一遍。下午上課的預備鈴聲響了,方圓還意猶未盡的時候,董梅說:「我說的,也就這些了。希望我的這點經驗能給你一些啟發。」方圓說:「太感謝董姐了。董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董梅說:「你和我之間還有必要說謝謝嗎?」方圓聽懂了董梅的意思,略微有一點尷尬。董梅說:「方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不會影響你的。我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都快40的人了,也不會有那麼多想法了。不過,你帶給我的快樂,我會永遠都記在心裡。」

    很真摯的情感流露,讓方圓的心也感動起來。方圓忍不住問道:「董姐,你現在一切都還好嗎?」董梅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怎麼說呢?在外人看來,還真是不錯。老公是市統計局的綜合科科長,事業有成;自己的女兒,老公的兒子,都還是比較懂事的孩子。我和老孟之間也不吵架,平常的交流也還可以。老孟是一個相當讓所有妻子都會放心的男人,平常除了加班工作,就是回家,寫寫文章,做些家務,真正算得上是五好男人了。我應該知足了。」方圓說:「董姐你幸福,我就開心了。董姐是個好人,好人應該有好報。」董梅眼圈忽然紅了:「什麼幸福不幸福,差不多就行了。生命都不會是完美的,總會有遺憾。我都這把年紀了,有些東西沒有就沒有吧,還有什麼可挑剔的。我對現在的生活還是基本滿意的。」

    這明顯是言不由衷的話,滿意還能紅眼圈?方圓有些心疼,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董梅的手:「董姐,有什麼苦,你說出來,或許心裡會好受些。」董梅搖了搖頭:「不說了。說了也沒用。不說也得像往常一樣地過日子,說了也要這樣過日子。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良心,就成。」董梅掙脫了方圓的手,站了起來:「方圓,你去上課吧。我走了。下午各個教室巡視巡視,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就回家了。」

    沒有理睬方圓繼續說什麼,董梅轉身離去,只留下悵惘無限的方圓,傻愣愣地坐在辦公椅上,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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