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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比董梅還痛苦的女人大有人在 文 / 徐浩瀚

    或許是孟軻洋的誠懇道歉讓董梅無法再發洩心中的痛苦;或許是大過年的日子真地要激烈爭吵真地不太合適,董梅停止了哭泣,但冷戰迅速地開始。【///】董梅鑽到了被窩裡,一個人面向牆面,再也不想多說一句話。孟軻洋急忙關閉了電腦,跟進了臥室,卻只得到了後腦勺。這日子過得,真是過夠了,但孟軻洋沒有勇氣面對父母、面對兒子來提出離婚的事情,更擔心自己的大好前程因此受到影響。拿了枕頭,拿了一床被子,孟軻洋來到客廳。在沙發上,孟軻洋度過了鞭炮齊鳴、歡聲笑語的年三十之夜。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董梅哪裡有心思給人拜年,哪裡有心思回復那些發過來的拜年短信,哪怕這個人是姚長青,或者是方圓。一個女人的痛苦是源自得不到幸福的痛苦,一個女人最大的痛苦就是嫁錯郎的痛苦。但這個世界上,比董梅痛苦的女人從來都不少,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傳奇,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故事,每個人都有無法說出口的痛,倪潤清就是這樣。

    除夕之夜,倪潤清是跟著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叔叔嬸嬸,還有堂弟,在一家飯店過的。本來,倪潤清真地想利用假期的時間,讓男人帶著她,到澳洲或歐洲旅遊,感受異國風情,排遣心中的鬱悶。原來,男人還說考慮考慮,但到了臨近春節的時候,男人告訴倪潤清,今年絕對不能出去了。倪潤清真地有些不高興,甚至於撒著嬌央求,但男人的態度相當堅決,並簡單地說明了原因:春節後,就是市兩會,頭上的代市長的「代」字能不能去掉,相當關鍵。雖然,候選人只有一個,但會不會到了臨開會的時候,省委突然更換了候選人,誰也不敢保證。所以,這個時候,應該保持低調,不犯錯就能保過關。如果真地帶著她到外國旅遊,一旦被有關部門或媒體發現,恐怕到時候連後悔都來不及了。

    但倪潤清真地不想在家過年。去年的春節,她就是跟著男人到了太平洋上離台灣比較近的那個□□,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假期;但今年,為什麼就不行呢?在家過年,倪潤清真地受不了父母和其他長輩給她「上課」,要她早早地找個人嫁了。這樣的話說多了,會讓倪潤清有一種崩潰的感覺。但男人還是打定了主意,春節回家過年,陪原配的老婆和孩子。男人的家在湖南,在大年三十的那一天,男人利用中午的時間,在別墅裡與倪潤清激烈的纏綿之後,下午踏上了返家的飛機。

    不可能一個人留在別墅裡過春節,沒有地方可去的倪潤清只能回家。倪潤清甚至給保姆也放了假,但保姆表示要堅持留在別墅,替老闆和小姐看好門。倪潤清開著她的紅色雷克薩斯,回到家裡,她希望直接回到臥室,然後一個人看看電視,看看書,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但進門跟父母打了第一聲招呼之後,她就聽到了媽媽說出了讓她十分沮喪的話:「唉,清清要是能帶回個女婿進家,該有多好!」

    倪潤清沒有回答,沒有多說話,她還是徑直回到自己的臥室。這是屬於她自己的天地,即便是父母,也不能隨便進來。這規矩是她跟父母三令五申重複過許多次才慢慢養成的,甚至於還為此發過脾氣。父母開始很不理解,認為給房間收拾收拾衛生,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直到倪潤清說出了「你們要是再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進入我的房間,我就永遠不回來了」的話之後,父母這才意識到,女兒真地不希望他們可以進入她的房間,女兒真地大了。還能堅持什麼呢?房子是女兒給買的,每個月的花銷,女兒都會提供1萬元,一切都是女兒給的,就得聽女兒的話啊!

    下午5點的時候,媽媽過來敲門:「清清,我們該去飯店了。今天晚上,我們和爺爺奶奶一起過年。」倪潤清心裡煩著,回答也很不耐煩:「知道啦。」倪潤清磨蹭著不願意起床,實在是怕見爺爺奶奶,這兩個老人,似乎比父母還要著急,彷彿他們的孫女嫁不出去似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現在啊,他們的孫女真地嫁不出去啊!嫁給誰呀?能嫁給那個男人嗎?似乎沒有一點可能,那個男人雖然很寵愛她,但也只能做地下的金絲雀;能嫁給別人的男人嗎?在東州的地界上,有誰能夠娶得起這個東州電視台的紅一號主持?即便是能娶得起,又有誰敢娶她?如果真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簡直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韙,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但總是要去的。過年嘛,就是一家人團圓。去年因為到外國旅遊,不在家;之前的每一年,不都是這樣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個年夜飯嗎?來到了客廳,看到父母都已經收拾好了,穿著嶄新的衣服,打扮得喜氣洋洋。爸爸說:「清清,你也打扮打扮,穿得漂亮點兒。」倪潤清說:「不用了。都是自己家的人,打扮什麼?就這樣素面朝天,挺好。」媽媽說:「還是打扮打扮吧。今天,你弟弟要帶著未婚妻和咱家一起過年呢,在弟妹面前,總是要有姐姐的面子嘛。」倪潤清大吃一驚:「什麼,我弟弟結婚了嗎?我怎麼不知道?」爸爸說:「你叔說,你弟弟已經領結婚證了,在法律上算是已經結婚了。婚禮呢,安排在今年的五一節。你叔叔說,還想麻煩你給找找電視台的主持人,最好就找那個畢福刀。」

    倪潤清的心裡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自己比堂弟大4歲,堂弟都領結婚證了,自己在家裡人面前還顯示著孑然一身的狀態,今天晚上可有的話題說了,搞不好,全家人都會拿自己到現在還沒有結婚的事情說事兒,唉,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倪潤清說:「知道了,我一定去請畢福刀。如果請不到畢福刀,我就親自給我堂弟主持,好不好?」爸爸說:「行,你就這麼一個弟弟,你作姐姐的不關心,還有誰關心?今天我們去吃飯,你開著車,接上爺爺奶奶。你叔叔嬸嬸他們一家自己去,咱就不用管了。」倪潤清說:「好。」

    在去爺爺奶奶家的路上,倪潤清的心裡都堵得厲害。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有些事情挑開了說比較好。倪潤清說:「爸,媽,今天晚上,咱就是過年對不對?」爸爸說:「是啊,就是過年。」倪潤清說:「我真地希望你們二老,還有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別拿我來說事兒。」爸爸說:「大家能拿你說什麼事兒呢?」倪潤清說:「比如說,我怎麼還不結婚的事兒,我真地希望今天晚上,誰也不要提,你們也跟爺爺奶奶說說,別每一次我跟他們見面,他們就跟我說這個,好像除了這個話題,再沒有別的話可說了似的。」媽媽說:「清清啊,這是大家關心你嘛。再說,你真地也老大不小了,過了年就30週歲了。」爸爸說:「是啊,清清,你看看你弟弟都要結婚了,他才26歲,再過一年,你叔就能抱孫子了。你說我是家裡第二代的老大,你是第三代的老大,你這一直也不找男朋友,我和你媽,還有你爺爺奶奶,心裡頭是真著急啊!」媽媽說:「是啊!這女人不比男人,男人年紀大了,還顯得成熟,一樣可以從20歲的女孩兒挑著找;女人是越大越不好找,因為能配上你的好男人,絕大多數都已經結婚了;沒結婚的,都是些不成器不成材的男人。清清啊!你到底要找個什麼樣的,你跟媽媽說,媽媽滿世界給你,一定能找到讓你滿意的。」

    倪潤清的心裡簡直煩躁得想罵人。但眼前的兩位老人,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父母啊!爸爸媽媽呀,你們知道女兒的苦衷嗎?女兒也想嫁人啊!可是想嫁的人,人家不能娶我;隨便找個人嫁了,可是現在東州就找不出一個男人敢娶自己。她和男人的事情,這是誰也不能說的事啊!包括父母,包括親朋。並且即便能說,也說不出口。難道自己能夠跟父母說:「爸,媽,我現在給別人當二奶。」能說嗎?不能說啊!

    爸爸說:「清清,你知道我和你媽有多著急嗎?你知道我和你媽每一次去看你爺爺奶奶,被你爺爺奶奶數落多少回嗎?你怎麼就這麼不理解爸爸媽媽的心呢?就為你找男朋友的事情,可以說我和你媽簡直就是操碎了心。」

    「你就是在操些沒用的心,這是典型的瞎操心!」倪潤清終於忍不住發作了,大聲吼道。她把車停在路邊,衝著父母喊:「下車,你們給我下車!今天晚上,我不去了,你們跟他們過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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