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的擁抱,全身心地投入,一個原諒了對方,一個得到了原諒;一個從原諒中忘卻了鄙夷,一個從被原諒中萌生了希望;一個在原諒中重新燃燒起熾熱的愛的火焰,一個在被原諒中暗下決定一定要借和好的機會把對方的心留住!
有了這樣的心態,這便如乾柴碰到烈火、鮮花遇到蜜蜂、屎殼螂遇到糞蛋兒,彼此需要,彼此愛慕,彼此心儀,彼此忘記了世界還有別的事物存在。【///】衣服本來就少,就這樣一件一件地扔了出去,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道或美或不美的弧線,一個潔白如玉的身子一人微黑也輕微發福的身子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在席夢思床墊上輾轉挪移、上下翻滾,或香蟬纏附,或龍騰九州,或原始狗趴,或**架肩……姿勢不同,感覺不同;姿勢不同,激情不同。真地好久沒有這樣激情碰撞了!姚長青覺得今天的自己彷彿又找到了知道光盤事件之前的自己,雄武如陽春的老虎,堅持如馬拉松的運動員。凡是以前曾經在劉媚身體上實踐過的、體驗過的,今天再來一次總複習!姚長青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二十多歲時的感覺,前進或後退,都鏗鏘有力,盡興之時,忍不住手起手落,「啪啪啪」的清脆聲音裡,劉媚的臀、腰、腹留下了鮮紅的指印。因為前進或後退,姚長青目睹著兩隻小白兔在眼前左晃右搖,忍不住輕握在手,細細把玩,不斷變換它們的形狀。
劉媚開始的時候,還有一點被動,但很快也進入了狀態。她也是許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的感覺了,每一次充實都讓劉媚發自內心的顫慄,每一次離去又讓劉媚渴望再一次的衝鋒。一次進攻有一次進攻的不同體驗,一個姿勢有一個勢將的不同收穫。不是報恩,而是投入;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巴掌落下的時候,有一絲輕微的疼痛,但另一種迷醉也同樣地衝擊著大腦皮層,反射的電波告訴劉媚:再來一下吧!
終於一洩如注。
姚長青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酥軟了,他仰面朝天四肢攤開,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而劉媚則如小鳥依人般地蜷縮在姚長青的身側,頭枕姚長青的肩,也感到了疲倦襲來。
靜靜地躺了好一會兒,劉媚掙扎著支起半個身子,柔聲呼喚:「長青,長青。」姚長青微微睜開眼睛,先是看到了劉媚充滿柔情的雙眸,接著看到了飽滿的微微前垂的兩隻小白兔,眼睛裡閃出淫邪的光。劉媚喜歡姚長青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能這樣看自己,說明他心裡還喜歡自己,這沒有什麼不好。劉媚說:「長青,我們去衛生間沖個澡吧。」姚長青說:「好。」
熱水流淌,順勢而下,所過之處,舒服的感覺慢慢從皮膚浸潤到心靈。劉媚像一個服侍皇帝的宮女,為姚長青溫柔地塗抹沐浴液,從脖頸到胸腹,從後背到腰臀,每一個細處也沒有放過,手掌劃過之處,姚長青只能閉上眼睛去感受這種柔滑,感受劉媚對自己的悉心呵護。當然,劉媚在清洗給自己帶來無限快樂的它時,也倍加用心,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全都清洗得乾乾淨淨!當又一次沐浴在雨霧中,將身上的泡沫沖刷到地面的時候,姚長青發現自己再一次展現了一個男人應有的尊嚴。
這讓姚長青欣喜,呵呵,自己還相當年輕啊!這讓劉媚又喜又有點怕,喜的是姚長青體力與精力與年輕人相比也不見得差,怕的是剛剛已經盡興,再來就會過猶不及,會痛的。
但一個白玉如雪的身子在自己的面前晃來晃去,這不能不讓姚長青激情難抑。他讓劉媚手臂扶住梳妝台,按下她的身子,再一次進入溫潤的叢林草地。這個姿勢讓劉媚感到了一點難堪,畢竟眼前的鏡子把一切都不能不看在眼中;這個姿勢讓姚長青感到了意外的振奮,看看鏡子裡的劉媚,姚長青感受到了征服者的快樂!
縱慾傷身。當姚長青再一次把千千萬萬個子孫撒到劉媚身體裡的時候,姚長青感到了從裡到外的疲倦,甚至還有一點點的頭疼。勿勿地沖洗完,擁著劉媚,兩個人再次躺在床上。姚長青說:「媚,謝謝你!我們的新生活從今天重新開始。」劉媚說:「只要哥開心,媚就是做什麼事,媚都願意。」
緊緊地擁著,把劉媚摟在懷裡,姚長青此刻的心裡,真地是再也不願意失去劉媚這個好女人了!人生在世,得一妻一子,再得一紅顏,那便是完滿人生,還有什麼苛求呢?姚長青此刻真是心滿意足。他輕輕地吻了劉媚的額頭,說:「媚,我累了,我想你也累了,我們都休息休息吧。」
拉上毛巾被,蓋住了兩個人的身子,就這樣沉沉地睡去。姚長青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在一片綠草如茵的原野,開心地向前跑,在他的身後,一個四、五歲模樣的小女孩,一邊追趕,一邊地喊:「爸爸,爸爸,我就要抓到你啦!」小女孩一邊追,一邊咯咯地笑著,突然一不小心,絆倒在地。小女孩或許是摔疼了,「哇哇哇」地大哭起來,姚長青心疼得像是被人用刀挖了一塊肉似的,連忙幾步趕過去,把小女孩扶起,一下子抱在懷裡,一邊仔細地看小女孩哪裡擦傷或摔傷了沒有,一邊哄著小女孩:「小寶貝,乖,告訴爸爸,哪裡摔疼了?」小女孩一把摟住姚長青的脖子,又「咯咯咯」地笑起來,「爸爸爸爸,我抓住你啦,我抓住你啦!」姚長青忽然感到自己被小女孩給耍了,忍不住愛憐地點了一下小女孩的額頭:「你呀,真是個小機靈鬼兒,就跟你媽媽一樣。」一個穿著時尚的少婦從鋪好的塑料餐布邊站了起來,走到姚長青的跟前,說:「長青,又說我什麼壞話呢?」姚長青說:「我哪裡敢說你什麼壞話?你可是我們全家的大家長啊!」小女孩說:「媽媽在家是老大,我是老二,爸爸是老三。」姚長青摟著小女孩親了親,說:「好,爸爸是老三。」轉過臉,說:「劉媚,午餐準備好了嗎?」劉媚說:「好了。」姚長青說:「茵茵,我們野炊羅,我們野炊羅!」
姚長青心裡很奇怪:這個小女孩是誰?為什麼這個像是自己妻子的人是劉媚,而不是苗芊芊?苗芊芊哪裡去了?自己的兒子哪裡去了?姚長青想得焦頭爛額,卻聽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遍,再一遍,聲音很頑固地堅持著。
姚長青醒了,劉媚也被吵醒了。劉媚說:「長青,誰呀,這麼煩人,我還沒休息好呢!」姚長青也心煩,自己正在想事,還沒理出個頭緒,是哪個煩人的傢伙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他定了定神,摸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放在眼睛瞧了一眼。這一瞧,可把姚長青驚出一身的冷汗,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妻子苗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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