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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女人不一樣 文 / 徐浩瀚

    方圓是被咚咚的敲門聲給叫醒的,渾身的疲乏沒有一點消除的感覺,但猛地想起來今天是市教育局期初視導的日子,連忙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對門外喊:「起來了,馬上就起來了。【///】」門外傳來了熟悉的溫柔的聲音:「知道你昨天加班到很晚,特意來叫叫你,怕你沒睡醒。早飯也買好了,你洗漱完了,也過來一起吃吧。」

    這是方淑娟在說話,方圓的心裡又湧上幾分感動,連忙應道:「淑娟,謝謝。」方淑娟說:「不客氣,我先回宿舍了。」方圓匆匆地洗漱,再一次來到方淑娟的宿舍裡,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清。已經好久沒有進方淑娟的宿舍了,裡面雖然沒有多少變化,但睹物思人,幾個月前的一幕一幕還是情不自禁地湧上方圓的心頭,讓方圓心中生出許多的感慨。

    呂小華正和方淑娟在擺碗筷,看到方圓進來,笑著說:「方校長,稀客啊!」方圓有些尷尬,微笑著說:「小華你//:「方姐知道你願意喝豆漿,今天早晨特意去了校外給你買回豆漿呢!」方淑娟說:「別胡說,你小華不是也很願意喝豆漿嗎?」呂小華詭詭地笑,讓方圓心裡有蟲在鑽癢。

    方圓沒有多說什麼,低聲地說了聲:「謝謝淑娟。」便坐下與兩個女老師一起用早餐。酥餅是北方人愛吃的東西,今天早上方淑娟也買了回來,她們兩個女孩吃油條,而給方圓留下了兩個酥餅,看起來方淑娟也是頗為用心。方圓不知道方淑娟心裡想什麼,但對方淑娟總是懷著深深的歉意。

    吃過了飯,方淑娟說:「小華,今天你收拾收拾,我和方校長還得趕到教導處,把該準備的材料準備準備,辛苦你了。」呂小華說:「好。」

    方圓和方淑娟急匆匆地往辦公樓趕去,方圓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方圓看到是孔雙華來的電話,連忙對方淑娟說:「淑娟,你先去吧,我接個電話。」方淑娟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孔雙華來的,不然不需要支走自己,她心裡有些悲哀:自己這樣用心做,還有什麼意義嗎?真希望孔雙華突然有一天得了怪病死掉,或者是被汽車撞死!快點去死吧!把方圓留給我方淑娟吧。

    方淑娟強忍著心中的酸楚疾步而去。方圓連忙接起了電話:「小華,早上好。」孔雙華那一頭傳來的聲音裡明顯地包含著不滿:「方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加班再晚也要來我家,今天晚上醒來看,你竟然沒有回來?」方圓說:「小華,我昨天晚上加班到凌晨4點多,也沒有公交車,要是趕到你那裡,天就亮了,我就一點睡的時間也沒有了。我直接回自己的宿舍,還好,睡了兩個小時。」孔雙華很吃驚:「方圓,你怎麼加班這麼晚?累壞沒有?」

    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累壞?一開始竟然是埋怨自己?方圓心裡不太舒服,但隱忍不發,平和地說:「小華,我還可以,沒事的,你放心吧。今天檢查完了,事情就能少一些了,我基本也能正常時間上班和下班了。」孔雙華說:「好,別太累著,一天不見你,心裡都想得發慌,真想現在就去看看你。」方圓說:「小華,市教育局檢查的快來了,我得趕緊準備工作去了,有什麼話等晚上見面再說,好嗎?」孔雙華說:「你再陪我說一會兒話吧,幹什麼那麼急?」

    方圓心裡真急了,這個時候還不長眼,分不清楚輕重,實在太不善解人意。方圓的語氣不由地加重了一點:「小華,晚上見面再說吧,我手頭工作實在太多,不聊了。」孔雙華說:「你幹什麼對我這麼凶?」方圓說:「8點檢查團就來了,教導處的許多工作等著我去處理呢!雙華,真地不聊了呀!」方圓掛了電話,疾步向辦公樓走去。但孔雙華的電話執著地跟著打來,方圓看是孔雙華的電話,心裡真有氣,接通後,不等孔雙華說什麼,焦急地說:「雙華,要是教導處的工作出了紕漏,我是要挨批評的。等晚上見面再說,好不好?」孔雙華也火了:「不好,我就要現在聊,我就要現在聊。」方圓覺得也解釋不清,就再次把手機掛了,但孔雙華又一次把電話打來。

    方圓簡直是忍無可忍,媽的,有這樣一個不善解人意的妻子,的確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忍受的,方圓甚至有了一種衝動,想狠狠地煽孔雙華兩個耳光,讓孔雙華清醒清醒。但一想到孔子田,方圓不由自主地退縮了:「雙華,好吧,你說吧。我現在正在往教導處趕,你想說什麼你就說吧,我聽著。」孔雙華正生著氣呢,聽方圓這麼說,氣咻咻地說:「你幹什麼要掛電話?你幹什麼不跟我說話?你說工作重要,那工作重要還是我重要?不就是市教育局的檢查嗎?有多麼了不起?你還對我凶巴巴地說話!方圓,你要記住,我是你女朋友,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要知道,我可是把我白花花的黃花閨女身子給了你,你一定要對我好。」方圓覺得孔雙華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但想到孔雙華說得倒也沒有錯,連忙道歉:「雙華,剛才是我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也一直把你看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一定對你好。我方圓的女朋友,從來都善解人意,從來都支持我的工作和事業發展,所以,雖然我也很想念我的小華,但我知道,小華一定會囑咐我說:去忙工作吧,不要為**心。」方圓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反其道而行之,說了這樣一些話,果然,那一邊也軟了態度:「方圓,好吧,你去忙工作吧。我要上班去了,晚上回家後,我還有事跟你商量呢!」方圓說:「好,晚上我一定按時回家。」

    終於打完了這個電話,方圓飛步向教導處跑去。進了教導處,看見方淑娟已經在忙活起來,就連忙加入其中。過了一會兒,梁萍趕到,一邊放包一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方圓說:「不晚,來得正好。」方淑娟說:「鍾副主任還沒有到呢。」梁萍這才注意到,原來鍾雪還沒有來,輕輕地吁了一口氣。

    當鍾雪趕到教導處的時候,三個人已經熱火朝天地在幹著。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起了昨天方圓輕描淡寫地提出,最好今天早晨早點來。其實鍾雪把兒子伺候上了學之後,時間還完全來得及,但一想到有賈明免費的校車可以坐,不但可以省下一元的車費,也免受公交車擁擠之苦,就在家等到規定的時間,到了路口等賈明開車過來,所以,鍾雪到校的時間,跟賈明、周素素等人都完全一致,根本沒有提前。

    鍾雪看到幾個人都在手忙腳亂地整理各種材料,連忙問道:「方校長,我幹點什麼?」方圓說:「你對各類計劃都比較熟悉,你就來把計劃分分類、整理整理吧。剛才你沒有來,我已經讓梁老師先做著。你來了,讓梁老師幫方主任把備課整理好。特別要查清楚,還有誰沒有交,梁老師馬上打電話聯繫和落實。」梁萍說:「好。」

    鍾雪問:「如果有人沒有交計劃怎麼辦?」方圓說:「打電話,馬上要。如果是集體性的,找教研組長、級部組長統一要。一定要收齊,以備市教育局領導的檢查。」鍾雪整理著各類計劃,真是覺得當教導處副主任也沒有啥意思,雖然吃喝的機會多了一些,名聲聽起來也好聽些,但天天幹著與專業無關的事情,都是些雜七雜八的碎活,心裡簡直煩透了這哪裡比得上跟學生一起研究解一道難題?

    當姚長青趕到教導處的時候,教導處的計劃本、備課本等都已經收拾整齊了;方淑娟也打開了電腦的學籍軟件和課表軟件,相關的內容已經呈現在屏幕上;方淑娟還準備好了代課、調課本;方圓則在電腦前還在對有關的材料進行最後的修改和校對。

    姚長青說:「呵呵,教導處的效率真高啊!還有半個小時,我們這裡已經準備好了。」方圓站了起來,對姚長青說:「是鍾主任、方主任和梁老師特別能幹。」姚長青說:「方圓,你昨天晚上加班到幾點?」方圓說:「不算太晚,還可以。您的匯報材料我已經寫好了,請校長過目。」說著,按了打印鍵,打印機開始一張一張的出紙了。姚長青拍了拍方圓的肩,說:「我昨天是2點走的,我走的時候,你可是還在忙活呀!辛苦了。下午檢查結束了,我給你准假,回宿舍睡一覺。」方圓說:「謝謝校長,我還盯得住。」姚長青說:「中午去睡,睡足了,下午再工作。」方圓說:「我下午還有課呢!」方淑娟說:「校長,放心吧,中午吃了飯,我們會督促提醒方校長去補補覺,下午上班前我會去把方校長叫醒。」姚長青點點頭,說:「淑娟哪,你辦事,我放心。」鍾雪的心裡酸溜溜的。

    姚長青說:「我先看看材料,方圓你跟我上校長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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